连借口也寻好了,便是吃酒上头,想来也能解开黛玉的心结。
哎,有此一遭,想来以后连这份纯真的兄妹之情也都没了。
紫鹃凝眸看着少年,眨了眨眼,说道:“王爷的酒量,奴婢还是知道的,这拙劣的借口别说姑娘了,便是奴婢都瞒不住。”
水溶:“.”
借口归借口,能让大家下得了台也就罢了,拆穿就没意思了,还“慧紫鹃”,真真就是愚笨至极,朽木不可雕也。
“死丫头,盼着你姑娘一些好。”水溶挑了挑眉,啐骂了一句。
紫鹃闻言不以为意,她是知道王爷宽善的性子,如若不然,也不敢这般与王爷对话,见王爷言语之间还是为自家姑娘好,心下不由的一喜。
真真就只有王爷是真心待自家姑娘的。
思及此处,紫鹃抿了抿粉唇,轻声道:“王爷,姑娘素来命苦,自小便没了母亲,去岁林老爷又没了,如今姑娘算是孤苦伶仃,除了老太太,也就把王爷您当亲人看待,您若是喜欢姑娘,趁早说明白了才好,省得姑娘伤心。”
其实这些话儿,原不是紫鹃该说的话儿,只是昨晚上王爷要亲姑娘的事儿已然发生,不可能视若无睹,为了姑娘着想,不得不由她来戳破这层窗户纸,如若不然,姑娘还不得要哭坏身子来。
左右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何苦犟着哩。
水溶听着紫鹃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也从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这什么叫让“姑娘伤心”?莫不是?
“紫鹃,你这是何意?”水溶目光闪了闪,旋即问了起来。
紫鹃闻言,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两抹梨涡,说道:“其实姑娘心里也是有王爷的,昨晚上王爷要亲姑娘的时候,那时姑娘并不知情,只是害羞罢了,王爷您可别误会。”
水溶:“.”
还以为黛玉是拒绝于他,不曾想居然是少女娇羞导致的误会。
水溶并不怀疑紫鹃会说谎话,既然她开了这口,也就十有八九,仔细想想,也不知怎得,心里莫名的涌上一抹欢喜。
没想到,颦儿居然也是对他有别样的情谊。
念及此处,水溶也不多言,说道:“走吧,先去看看林妹妹。”
说着,水溶便迈步前行。
不一会儿,水溶便来到潇湘馆,掀开挂着璎珞点缀的珠帘,便瞧见黛玉坐在妆柩前,恍若烟雨的眉眼间萦绕几许倦意,轻声道:“颦儿。”
黛玉抬眸而望,瞧着屋门处那道温润的身影,风流的眉眼洋溢着喜色,说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水溶移步上前,垂眸看着眼前眉眼婉丽的少女,轻声道:“听说颦儿昨晚上半宿的睡不着,故而过来看看你。”
黛玉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紫鹃,不由的挑了挑眉,心下见着几分失望。
原以为哥哥是特意来看她的,不曾想是紫鹃去请来的,怪道一大早就见不到紫鹃的人影,真真就是多此一举。
这般强求要来的,她才不稀罕。
贝齿轻咬着粉唇,黛玉偏过螓首,说道:“小妹无事,哥哥看也都看了,可以走了。”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扳了回来,另一只手儿便轻抚着少女紧蹙的眉头,温声道:“都憔悴多了,如何会没事。”
黛玉:“???”
哥哥在捏她的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少女芳心剧颤,一张皙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玫红,柳叶细眉之间,萦绕着羞涩之意,只觉心儿都要跳了出来。
水溶瞧着少女娇羞的模样,并未有抗拒之意,当下就确定紫鹃所言不虚,黛玉真得是对他有男女之情的意思。
如若不然,以黛玉的性情,不喜的话早就挥开了,何至于无动于衷。
原以为黛玉自始至终都与宝玉有青梅竹马的情谊,甚至于水溶多有撮合之举,可不曾想黛玉居然心系于自己。
其实仔细想想,青梅竹马不如天降,倒也不是不可能。
倒不是说黛玉移情别恋,记得原著中黛玉开始对于宝玉多是从小陪伴到大的兄妹之情,黛玉情感变化是在于其从扬州回京之后,其对于宝玉才有所不同起来。
而那段时间正是林如海病逝之时,正是黛玉最难熬的日子里,陪着她的可是水溶啊!
怪道水溶曾多次与黛玉谈及嫁娶的问题,那时黛玉就百般不情愿,他还以为是黛玉年幼,情感懵懂,谁承想是心有所属,属意的还是她这个义兄。
黛玉芳心颤动,眉眼含羞道:“哥哥,唔~”
还未说完,少年已然凑近而来,噙住她那如桃蕊一般的唇瓣。
此时,黛玉美眸瞪圆了来,眉眼间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她没想到哥哥居然会亲她,一时之间,心湖泛起滔天巨浪。
只是也不知怎得,黛玉并未推拒,缓缓闭上了眼眸,任由少年攫取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