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便已到了冬季,寒风簌簌,透着冬日的凛冽。
北静王府,栊翠庵。
庵堂之内,妙玉一袭道袍的端坐在蒲团之上,纤纤素手捏着泛黄的佛本,红唇微启,口念佛经,正中摆放的铜盆里点着火儿,丝丝热气升涌,给冷清的庵堂带来暖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儿,丽人口干舌燥,起身行至桌案前倒了一杯茶水呷了起来,心中舒缓几许,旋即柳叶细眉下那双明眸凝视着桌上的茶盏,眸光幽幽。
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来一回,莫不是忘了她,亦或者是腻了她。
丽人芳心怅然,幽幽叹了一口气儿,自打住进这栊翠庵里,稀里糊涂的便与少年痴缠,以至于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是自己对于少年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想起她的时候便来,没想起她的时候却无半点踪影,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个不过是少年解闷的顽意而已,
到底自个为何会成现在这般。
丽人正芳心惆怅之际,忽而一只手儿捂住了她的粉唇,惊得妙玉美眸瞪圆了来,下意识的便要挣扎之际,旋即挺翘的鼻翼间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妙玉芳心一颤,娇躯渐显酥软。
北静王府里,能做出这般行径的,也就只有那少年了。
果不其然,晶莹的耳边便传来一阵低语,道:“妙玉师太,是我。”
妙玉美眸熠熠,清冷的玉容浮上一层玫红,清声啐道:“堂堂郡王之尊,尽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可还有脸。”
她也是服气,少年每每都是另辟蹊径,与她弄些什么就是他口中的情趣。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凑在丽人那雪白的玉颈间,耳鬓厮磨道:“还不是师太法相庄严,令人不敢直视,我也就只能做出些窃玉偷香的事儿来。”
妙玉闻言芳心啐了起来,狗屁的不敢直视,他要是真对她有敬重之心,何至于百般羞辱于她,又何至于在佛像面前呸,污秽庄严之地。
抿了抿粉唇,妙玉贝齿紧咬着粉唇,那两弯长长的眼睫下,清冷的眸子盈盈如水,问道:“王爷今儿个怎么得空来此。”
说话归说话,别蹭啊,蹭得人心儿直打颤。
“自是想念师太了。”水溶轻笑一声,说道。
其实水溶从都督府回来之后,忽然想起了有段时间没见妙玉了,故而特意过来看看,说是想念也不作假。
不过也怪不得水溶,毕竟王府后宅的人可不少,妙玉没名没分的,为世俗所不容,自然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关注了。
妙玉闻言,柳眉微微立了起来,抬手制住身前那双作怪的手儿,羞红着脸啐道:“你少来,怕是觉着无趣,来寻贫尼尝鲜来了。”
水溶顿了顿,扬起巴掌朝着丽人那丰翘打了一巴掌,喝道:“师太岂不知看破不说破,何必把话儿说的这么明白。”
妙玉娇躯一颤,芳心顿时涌上一抹悸动,道袍下的笔直微微并拢几许,那张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羞恼道:“你你无耻。”
什么狗屁话儿,还真就是来尝鲜的,把她当什么了。
面对丽人的羞恼,水溶不以为意,早就知晓妙玉就是个口里不一的人,对待她就不能以常理待之。
凑在丽人那晶莹的耳垂上噙了两口,水溶附耳低声道:“师太刚刚在想什么呢。”
先前他一进庵堂,便瞧见妙玉盯着桌案出神,曼妙的背影透着几许寂寥,显然是有什么心事,以至于都没发现他的到来。
妙玉娇躯颤栗,柳叶细眉下,那双清冷的眸子泛点晶莹,贝齿轻咬着粉唇,颤声道:“没没想什么。”
她想什么,她想这个无耻的家伙去了,刚说这人把她当尝鲜的玩意,转头自个都承认下来,恼得人心儿发火。
水溶目光微动,将丽人那月白色的道袍堆了起来,探了探手,笑道:“师太,你这还说没想哩。”
妙玉凝眸看着那指尖的晶莹,一张清丽的脸蛋儿彤彤如火,芳心自觉羞臊难抑。
敢情说的是这个想啊!
贝齿紧咬着粉唇,妙玉羞耻的敛了敛眸,微微垂着螓首,放低几许声音,柔腻道:“王爷,您别闹了。”
这人总是这般,变着法子羞辱她,知道就知道了,何必说出来,甚至于还展示给她看,真真是臊死人了。
哎,现在想想,她就是栽在少年这泼皮无赖的手段上,让人无可奈何的,即便明知少年是在羞辱于她,也升不起反抗之心,到最后还是她低下头来。
水溶轻笑一声,别看咱们这位妙玉师太清高自傲,可就是假清高而已,你若是硬了起来,她就软了下来,主打一个随波逐流。
身子微微前倾,水溶蹙眉道:“好,不恼了,这回可满意了。”
妙玉芳心一震,道袍下的脚尖微微掂了起来,颤栗不止,闻得少年之言,心中羞恼不已,不由的暗啐了几声。
这话说的,自个称心如意了,却反过来说她,她何时何时好吧,这会儿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水溶拉着丽人的素手,凝眸看着丽人那轻轻摇曳的螓首,说道:“现下天气渐冷,炭火可还充足?”
妙玉腰肢微微凹了几许,美丽的螓首扬起,那张雪肤白腻的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