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
柔成在后面抿嘴儿一笑,手上一个巧劲儿卸了大半的蜜饯出来,对着宋知欢笑吟吟道:“主儿,福晋回来要问的。”
“好叭。”宋知欢依依不舍地看着被柔成抠出去的那些蜜饯,摊开自己的手,白嫩嫩的掌心上只剩下两三枚酸杏,于是瘪了瘪嘴,哀哀叹了口气。
李氏在对面看的止不住地笑,直道:“没出息的!”
“你也有这一天,等着吧!让人管的严严实实的。”宋知欢轻哼一声,极为珍惜地一口一口啃着蜜饯,要不是知道底细的,只怕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珍馐。
年下要封印了,四阿哥事忙,连着三五日不见人影。四福晋每日游走各宫之中,难得留点儿空闲。
这日可算清闲,也是眼看着要过年了。
四福晋房里仍然没燃香,只一瓶梅花红艳艳地开着,摆在黄花梨高几上,撒着些水珠,鲜艳娇嫩。
宋知欢在炕上坐着,身后倚着凭几靠垫,搭着一条绒毯,听四福晋就蜜饯事宜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等到四福晋总算有些口渴,停下来要润润喉的时候,宋知欢忙递了茶水上来,讨好笑道:“喝茶,喝茶。”
四福晋拉下脸来,问:“叮嘱你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宋知欢指天发誓,保证道:“听从敏仪指挥,接受柔成看管,保证不过量食用蜜饯甜品。”
四福晋这才轻哼一声,道:“此时记住了,出了这个门就都忘脑后去了。”
宋知欢不得不放下身段开始哄四福晋,等到四福晋总算相信了她这个再二再三又再四的多犯的保证、痛饮了大半杯茶水后,方才小声地为自己申诉道:“我嘴里发苦嘛~”
四福晋轻叹一声,“我知道,只是为了你自己的身子,也为了孩子,好歹得控制个量嘛。”
气氛重新归于和谐,黄莺和画眉忍着笑交换了两个眼神,然后由画眉上前捧了些口味清淡的点心过来。
宋知欢拿起一块栗子藕粉糕咬了一口,觉着滋味不错,便一面拿了一块递给四福晋,一面随口道:“这糕点味道不错,也不算太甜,只是干了点,不宜多用。”
黄莺忙为宋知欢添了一盏果茶,又撤了桌上还有一小口的牛乳。
宋知欢轻笑一声,眉目舒展,“果然还是黄莺贴心。”
黄莺抿唇一笑,道:“想来宋主儿喝着兑杏仁、茉莉煮出来牛乳茶也腻了,这果茶是兑着柚子皮、苹果煮出来的,杯里添了少少的蜂蜜,最是酸甜适口。”
“有心了。”宋知欢饮了口果茶,眉眼间透出些许惬意来。
四福晋赞许地看了黄莺一眼,一面慢慢尝了尝点心,随口叮嘱宋知欢:“再有一会儿就要上晚点了,少用些点心。”
画眉那边将手中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见四福晋停下教育工作,终于开始对四福晋回禀年下开销。
——四福晋身边的四个陪嫁侍女是各有侧重的,黄莺心细、做事妥帖,专门服侍四福晋;画眉思维缜密、性子沉静,在处理这些杂物上颇为顺手,是四福晋的左膀右臂;鸳鸯、青庄均做得一手好绣活,又兼好姿容,到底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鸳鸯前年便出宫婚嫁了,走着乌拉那拉家的关系,带着一份脸面嫁了人,也算四福晋对她的怜惜。
宋知欢在宋家时也是一脚抬、八脚迈,宋父官位不高,家中宅邸并不大,胜在姬妾少,儿女们的住所自然也顺心些。
宋知欢作为唯一的女孩儿,素来是宋母的心头肉,住的院子自然是精巧别致,虽然家世这个硬件设施比不上,但宋母也是竭尽所能给了女儿最好的。
她未出嫁时院中婢仆不少,贴身的大丫头就有四个,各个都是家生子出生,最是忠心耿耿,也各有分工。
这本是为了宋知欢日后成为一家主母准备的,无奈一场选秀下来,宋知欢被赐给四皇子为格格,宋母的殷切准备终究落了空。
若是直接嫁进王府,或许宋知欢的陪嫁能多带几个,无奈此时四阿哥仍然居于宫廷之中,作为皇子的妾室,她贴身带一个婢女便是最大程度上的权利自由。
在宋知欢的一众侍女中,柔成无疑是其中领头羊一般的人物,也最得宋知欢倚重,也因为身份特殊,便是她做了宋知欢的陪嫁。
前事不多提,只说此时,宋知欢就坐在一旁喝着果饮、吃着糕点、翻着话本子,四福晋处理这些事情已是熟能生巧,不多时各样花销便结清了。
也因为还在宫中,这小院子里的大部分花销是由内务府支出的,四福晋并不需十分费心,这也算是一项便利了。
但等出了宫,一府的花销用度就全需四福晋一人操持打理,如今想想,咸鱼属性满点的宋知欢也有些庆幸。
好在自己不必过那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