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才这样了解你呢!你今儿这一‘淑’,可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
一时说笑两句,又是大部队轰轰烈烈地往太后宫里请安,摆出偌大的阵仗来,生怕人不知道当今皇帝与后妃们都十分孝敬。
宫殿的事最后还是敲定了,年氏住了承乾宫。
据说是华姝派人激了她一把,又买通她跟前一个小丫头,和她说着承乾宫的种种好处,从孝懿仁皇后对皇帝的影响到皇帝对如今太贵妃的孝敬,总结了一番对雍正来说承乾宫的不同,硬是把年氏说动了。
这一点子小手段自然瞒不了皇帝,不过他也忙的焦头乱额,没心思管这些事,况年氏住哪里对他也没妨碍,便披了内务府的条子,准了打理各处宫殿事宜。
宫里再次忙碌起来,太后得了徽号,却没什么得意的,只是闹得更厉害,一心念着自己远在西北的小儿子。
在她跟前侍候的嫔妃们便又遭殃了。
眼见敏仪被兜头洒了一杯热茶,宋知欢眼圈儿一下红了,就要上前,却被画眉和柔成拉了一把,心知她此时上前也做不得什么,只能空红着眼。
说实话,宋知欢是不理解太后是怎么在康熙帝波诡云谲阴谋丛生的后宫之中活了这些年的,或者说如今是一朝登临太后之位便放肆了起来,总归她想象不到这样脾性的女人是怎么在后宫之中生存下来并登临高位的。
这话后来她也与敏仪念叨了,敏仪只笑道:“人家在先帝爷面前可不是这一副样子。温柔小意百般痴缠,贵女闺秀做不出来,咱们这位太后娘娘可没个忌讳。”
一时徽音忙上前去劝,太后斜睨她一眼,轻哼一身,“你们不过仗着我病着,便不当我是什么了!皇后,你回去好生反省着吧。”
又扫了宋知欢和华姝一眼,“贵妃和齐妃过来服侍。”
宁寿宫里忙碌了一日,腰酸背痛地散了。
大雪地里,肩舆缓缓行着,宋知欢满是担忧地看着敏仪,敏仪对她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没事儿。那茶虽然热,却不烫人,不过湿了些衣裳罢了。”
宋知欢紧紧抿着唇,没说什么。
敏仪见她眼圈儿泛红的样子,反而笑了,打趣道:“这是什么意思?受了委屈的是我,难不成你替我心痛?”
宋知欢瞪了她一眼,又道:“都是六宫之首的人了,让人兜头一杯茶浇下来,没受伤是好事,可脸面也没了,日后怎么服众?”
“哟,还明白这个道理呐?”敏仪笑了,复又压低了声音,“莫怕,皇上自有打算。”
宋知欢这才明白自己怕是白担心了,只怕是夫妻两个一起给太后下套呢,一时心里又恨自己愚笨,细细回想敏仪今日的言行,确实有刻意激怒太后的样子。
便也长长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恼怒,白了敏仪一眼,嗔道:“我算是白担心一场了。”
这边妃子们封号定了,雍亲王大手一挥,开始加封兄弟儿女们。
他的兄弟们自然不需细说,翼遥是为长女,皇帝疼长女满朝皆知,恭娴郡主被晋为固伦恭娴公主自然是意料之中的。和玉亦封和硕恭慎公主,修婉被破格晋封为固伦公主,倒是仗着抚蒙的颜面,也是因为先帝当年封了公主,皇帝加封,自然便是固伦了。
索性雍亲王与这个女儿信仰相通,也还算疼爱,固伦公主封的真心实意,毫无被人逼迫的不爽之感。
弘晖被封为太子,照例是要祭天的,如今已排在二月中了,徽音顺势晋身为太子妃,倒是春风得意。
好在他们夫妻两个都是稳得住的人,倒没什么得意忘形之事,仍然一个每日跟着皇帝办差、一个随着敏仪服侍太后,在前朝口碑不错。
弘时与弘皓两个成家的都封了贝勒,开府怕要等一段日子了。
如今正和一众小叔叔并弘历弘昼两个在阿哥所里住着呢。
福惠倒是被年贵妃养在身边,失了一子一女,她是不放心儿子在外头住着的,特意求了皇帝,把福惠留在自己身边,也方便照看。
为了这一点特权,前朝的御史们口水洒到大殿上,可惜没什么大用。
晋封固伦,按例修婉是要回京谢恩拜见的,宋知欢思女心切,将蒙古送来的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撂在案头上,每日看话本子的时候描两眼,又觉着心里舒坦了。
翼遥进宫请安的时候见了便笑,直道:“这两年妹妹在外,可把阿娘您给想坏了。”
宋知欢叹了一声,“骨肉分离,能不想吗?”
又道:“想来是你额娘那里有事,大早上让人来叮嘱我不必过去,你又这么快过来了。”
翼遥笑了一声,道:“内务府的人在那边请示整顿宫室之事呢。女儿在那坐着也是碍眼,没一会儿就过来了。额娘吩咐,等晌午过去用膳,虽不过吃些个素斋,咱们娘三也有意思。”
宋知欢于是笑了一声,答应了。
但这饭也没吃成,这边膳食刚摆上,皇帝便到了。
一进屋子,先让众人免了礼,又将一串玛瑙手珠儿递给翼遥,笑着道:“这是你十三皇叔送你的,说谢你送他的那个荷包。”
翼遥略带羞赧地笑了笑,道:“只不过是小时候的玩意儿,哪里当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