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问景礼:“如果加强言灵的力量,他会不会恢复一些?”
景礼点头,当然会。
守义听到这话,在阵法里朝着两人作揖,说:“二位贵人救救我,且让我中了举人再死好不好?小生愿意帮二位一些举手之劳。”
景礼本来没打算让守义帮忙,听守义主动提起,才环视乱糟糟的客厅,问道:“你能帮什么忙?”
守义:“……”
他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江知也决定了说:“你就帮忙洗碗吧。”
现在这个这个状况,也不适合请钟点工,正好家里缺个做苦力的。
守义严词拒绝,说:“不行!君子远庖厨!”
江知也瞥了守义一眼,淡声说:“君子远庖厨出自《孟子》,可不是你这么用的——你真的考上秀才了?”
景礼抬眸看着江知也,现在的人不兴读四书五经了,江知也还读这些吗?
守义憋红了脸,不敢说话,他当然知道出自《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但是他在家里从来不洗碗的。
江知也把玩着手机,勾着唇角,冷声道:“嘉靖年间的秀才,要不要我给你解释下什么叫‘君子远庖厨’?”
景礼也跟着气势盛大地质问:“原来你不只是个冒失鬼,还是个懒货!”
守义哼一声,说:“洗洗洗!我洗还不成吗?”
景礼这才把他放了,盯着他收拾家里,奈何守义真是个冒失鬼,不是碰倒东西,就是踢翻垃圾桶,足足清理了一个小时,才把家里收拾得齐齐整整。
江知也和景礼二人奴役着鬼,坐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看电视,不亦乐乎。
守义清理好了家里,才怯怯地坐在沙发上,他本来想吃个苹果,奈何身体越来越透明,根本托不起苹果,他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景礼,说:“大师,神仙,我好些年没吃过东西了。”
景礼一边喝可乐,一边捏符,念叨着:“冒失鬼冒失鬼冒失鬼……”然后让符咒贴在守义身上,守义的身体才变成实心的了。
守义拿起一个苹果——其实他并没有触碰到苹果,而是凌空托起,但因灵力足,能够托得动,他这才吃上一个苹果。
晚上,江知也和景礼自己在家做饭吃,守义乖乖洗碗扫地拖地,虽然还是有些冒失,到底还是把家里整理干净了,晚上的时候,江知也和景礼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打盹儿了,守义拿起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嘟哝说:“怎么这样粗疏,着凉了可怎么好。”
守义守着两人醒来进房去睡,他才彻底在沙发上休息起来。
翌日,江知也要去参加公益活动,沈助理又发信息来说,剪彩之后还有个拍卖晚会,问江知也去不去。
江知也本来对拍卖会没兴趣,但去拍卖会,他会需要一个伴侣。
他可以邀请景礼过去。
江知也盯着手机,眉尾挑动一下,抬头看着景礼问:“景礼,我今晚有一个非去不可的活动,需要一个男伴,你可以……陪我去吗?”
景礼嘴角弯着,说:“当然可以。”
江知也笑着换上了衬衫,他一颗颗地扣上扣子,含笑凝视着景礼说:“那你今天需要换一套我这样的衣服。”
景礼没穿过衬衫西装,他扫视了江知也的身材一眼,真是刀削斧凿的身体,宽肩窄腰,肌肉结实,腰部下面全是腿,又长又直,很有美感,脸也俊朗,这样的男人放在古代,也是美男子。
他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江知也嘴角翘了一下,他还没见过景礼穿衬衫西装的样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他扣上袖子的纽扣,说:“我白天让沈助理带你去买衣服。”他又定定地看着景礼,说:“今晚见,景礼。”
“今晚见,知也哥。”景礼用同样的语气回复了江知也。
江知也走后,就剩下景礼和守义俩。
景礼在客厅里画备用符咒,守义在旁边伺候茶水,帮忙研磨朱砂、准备符纸,他从前是个读书人,做这些事驾轻就熟,和景礼配合起来,倒也默契。景礼则时不时冒出几句“冒失鬼”,又有符咒加持,守义的身体也就维持在了实体状态。
下午,沈助理就来接了景礼去买西装。
景礼的身材好,非常容易就挑到了合适的衣服,沈助理听从江知也的吩咐,给景礼买了好几套,拍卖会上的一套,定下了白色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