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也不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
而老两口刚准备出发去雁城,就碰上了回来的叶长清。
听完母亲的哭诉以后,叶长清心口的窒息感再度传来,她拉住叶母的手,说:“妈,对不起,女儿错了。”
秦倩婉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清儿,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爸爸发现我给你送钱发火以后,我又偷偷给你送了几次钱,你爸爸并不是不知道,他都知道啊…”
“他没再阻止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吃不好睡不好。后来你有了一点儿名气,他就总是托何必家你姜姨的小女儿上网去查你的消息,知道你的事业好,他就能够偷偷的高兴好几天;要是听到了你的负面消息,他背地里又郁郁寡欢,整个人都萎靡下来。你出道的第六年,他去市里吃喜酒,在酒店里听到有人在议论你的绯闻,他二话不说就跟那人在酒店里打了起来,他年纪大难免落下风,还在医院里住
了十几天…”
“囡囡,你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啊…”
后面的话,秦倩婉不必说出来,叶长清就已经都明白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难为叶父叶母为叶长清**那么多的心。
他们在叶长清红的发紫时,只默默隐居在小山庄里,为她蒸蒸日上而高兴;却在她坠入低谷时,第一个想到带她回家,带她躲避风雨。
叶长清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看着叶威宏略有些浑浊的眸子,声音略微颤抖:“爸,女儿错了。”
叶威宏等她这一声错了,等了整整十年。
没有哪个老子会一直生自己孩子的气,叶威宏的气早就已经消了。
他眼底有明灭的光芒,偏了偏头,他错开妻女动容的目光,声音有些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叶威宏长叹了一口气。
叶长清仿佛也被他们为人父母的心而感动了,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体深处的某个位置在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一家人之间没有化解不开的隔阂,又因为多年未年,秦倩婉跟叶威宏对叶长清格外的亲近。
诉完衷肠,解开误解以后,秦倩婉也终于从叶长清口中了解到了这么多年是什么过来的。
叶长清知道,若是换了原主那个高傲的性子,她一定不会把自己这些年的起伏都说给父母听,但叶长清觉得,秦倩婉跟叶威宏有知道她这些年的经历的权力。
听到叶长清被经纪公司陷害,失去天生一把好嗓音的时候,秦倩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簌簌的往下掉:“长清,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怎么都不跟妈说呢?你叫妈现在听了,心里像针扎一般的疼。”
“都过去了。”叶长清拍抚着秦倩婉的后背,“妈,别难过了,都已经过去了。”
叶威宏听到女儿受屈,手背的青筋暴起:“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天底之下没有王法了吗?他们如今还在网络上血口喷人,指责你的不是,我要去跟他们要个说法!”
叶长清拉住叶威宏,“爸,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去找他们对质,他们也有无数狡辩的说辞。”
“那难道就只能看着你白白受了委屈?”
“爸,伤害过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您放心。”
叶父知道这只是叶长清安慰他的话罢了,现在的叶长清黑料缠身,已经没有再跟公司抗争的资本了。
秦倩婉眼泪又止不住,“长清,你好歹在公司里卖命了那么多年,替他们赚了那么多钱,如今他们说跟你翻脸,就在网上泼你脏水,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的女儿是个没良心的。”
叶长清从公司口头爆料她假唱以后就没再上
微博了,她心里大概也已经知道,公司会放出放出她假唱的证据来说事。
叶长清翻阅了网上对自己的那些评论以后,大概能够理解秦倩婉跟叶威宏的情绪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了。任天底下哪一个父母看了自己的儿女被人百般谩骂羞辱,都会心生愤怒的。
秦倩婉看她的眼神,总是难过里带着压抑,甚至还几次想要跟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长清回家几日,叶威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像是山雨欲来的天空。叶长清知道是自己回家的事情,给叶家招惹来了闲言碎语。叶威宏与秦倩婉两人是一辈子兢兢业业做事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给戳过脊梁骨。可因为叶长清,他们无端遭受到了邻居与亲戚的非议,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都抬不起头来。
那日傍晚,叶威宏出门买油盐的时候,又听到小卖铺门口的妇人在讨论叶长清的事情。
“叶家那个姑娘可真是没心没肺哦,以前出
名的时候,不记得她爸爸她妈妈,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回家看过一次,如今名声坏了,知道回来找她的爸妈了。”
“要说还是她自己没出息,你们不知道呦,她之前唱的所有歌,都是别人给代唱的。”
“这事儿我儿媳妇也从网上看到了呀,小时候叶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是规规矩矩的,没想到如今却是变成了这样。”
“谁说不是的嘛,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孩子,她回来我一定是要打断她的腿的。”
叶威宏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