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观察,沈曦曦发现,沈庆的宅邸布置的与之前的沈府如出一辙,格局布置几乎一样。
为了验证猜想,她特意提出想到处看看,结果不出她所料,果然一样。
顺着石子路,沈曦曦一路向前,经过一排葡萄架后,看到了“书斋”二字。
之前父亲喜欢花草,所以将书房安排在了花园后身,看书之余,会后出来赏花。
沈庆之前一直呆在父亲荣光里,如今有了自己的宅子,特意装成之前的样子,想来是想出了这么多年憋闷的气。
有傅悠行拖住沈庆,沈曦曦的时间充裕,推开书斋的门,随即步入其中。
看着书斋的布置,沈曦曦心中冷笑不止,父亲清廉,沈庆为了将父亲比下去,高升后也打着清廉正直的幌子。
但是这书斋里,桌案,椅子,屏风,还有价值连城的砚台,墙上的《送子天王图》不下千金,第一眼看沈庆的书斋,清幽雅致,布局简朴。
细看之下,奢侈至极,可以说是挥金如土。
简单看了眼周围环境,沈曦曦脚步轻盈走到书架前,莹白的手指扶上一排排卷案,开始查看。
作为当年的告密者,沈庆为皇上提供了一份至关重要的密函,说是父亲与胡人勾结的密信。
将书架上的卷案翻了个遍,沈曦曦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信件类的东西。
眼看时间不够,沈曦曦心中有些着急,在房间来回踌躇,忽的,回眸之时,看着墙上悬挂的《送子天王图》,沈曦曦停住了脚步。
刚刚进门,沈曦曦便觉得沈庆的书斋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如今细看,才渐渐明了。
书斋的一切都精贵华美,显示着主人高贵的身份,独独这副画,显得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慢慢走到画前,伸手扶上画纸,摸索了半天,依旧毫无所获,不死心的沈曦曦将画轴都没有放过,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查看。
就在沈曦曦将要放弃时,忽的发现画身之后,墙面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将手扶上墙面,细细的描绘着痕迹的形状。
是一个圆形,抱着试试的态度,沈曦曦顺着圆形用力按了下去,“吱呀”一声,下一瞬,墙面上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摆放着一个明黄色的盒子。
将盒子打开,沈曦曦呼吸一窒,盒子里放着厚厚一沓信件。
安耐住喜悦的心情,飞快将信件藏入怀中,沈曦曦从袖中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放在里面。
将一切恢复原样,沈曦曦冒着如身子离开书斋,顺着石子小路往回走。
刚走到花园,就听见了彩环的呼声,听着对方越发急促的声音,沈曦曦深吸一口气,走到一块大石头旁,闭上眼睛,左脚用力踢了上去。
“曦儿小姐,你在哪啊?”花园内,彩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呼喊,后悔自己离开。
夫人叫她看好沈曦曦,结果现在人没了,回去肯定责罚她。
就在彩环苦苦找寻之时,忽然听到石子路那边传来几声弱弱的呼救声。
“有人么?有没有人?”快步跑到声源处,只见曦儿小姐瘫坐在地上,一张下脸苍白,红唇血色全无,一双美眸浸满泪水。
对此,彩环心中感到疑惑,不知道曦儿小姐发生了什么,看她身上衣物完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曦儿小姐,您怎么了?”俯身蹲在沈曦曦身旁,彩环扶住了她的胳膊,试图将人拉起。
“别,彩环,我的脚受伤了,好痛~”痛呼一声,沈曦曦放开了彩环的手,脚上钻心的痛使得她冷汗直流。
“啊?曦儿小姐,您……怎么这么严重?你先等一等,我这就叫人来。”顺着沈曦曦的目光看下去,彩环这才发现,曦儿小姐的绣鞋殷红一片,已经被血浸透。
惊呼一声,彩环弯着身子,将沈曦曦扶到石头上坐好,随后转身跑开,找人过来帮忙。
一炷香后,林枫婉带着下人匆匆忙忙赶到,见到身受重伤的沈曦曦,止不住的疼惜,还将彩环狠狠责备了一顿。
随后指挥下人抬着沈曦曦回到房中,又叫来府医,给沈曦曦治疗包扎伤口。
前院的傅悠行听到沈曦曦受伤,也赶了过来,看到疼的满脸脸色苍白的曦儿,心疼不已,顾不得外人在场。
直接将人搂在怀中,与起轻柔夫人安慰着疼的恍惚的沈曦曦。
“曦儿乖,清洗好伤口,就没事了,乖,没事的。”让曦儿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傅悠行执起她的纤手,放在薄唇之上,落下轻吻。
“夫君,曦儿很疼。”靠在傅悠行的肩头,沈曦曦闭上眼睛,脚上的疼痛是她意识模糊,恍惚间像是回到了被囚禁的日子。
眼底的血色渐浓,怕傅悠行看出异样,沈曦曦紧紧闭起眼睛,任由汗水将长睫浸湿。
“乖,马上好了,不疼了。”将曦儿脸颊湿透的发丝拨开,傅悠行轻声安慰道。
抬眸时看到沈夫人身后的沈柔,觉得很是眼熟,这姑娘容颜秀美,举止大方,应是沈庆的千金。
“……”死死的捏紧手中的帕子,沈柔满眼羡慕,看着行之哥哥温声细语安慰沈曦曦的样子,内心酸涩不已。
沈曦曦何德何能,能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