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有出头之日?”
想到这她喜滋滋的想起自己给元春送钱之事,深觉自己聪明能干。
薛姨妈拭泪道:“只得如此了。”
只是如今薛家也大不如前了,为了宝钗的事也舍了几万银子进去。宝钗入宫前,替家里归了账,按市价折算了铺子、地产,加上现银,薛家统共剩下二三百万的财产。
虽然在旁人听来仍然是巨富,但较之薛家鼎盛时期,已经少了大半。
薛蟠又是个挥金如土偏偏不会经营的,若不是家里那些个老人帮衬着,薛家长房如何撑得到现在。
王夫人坐了一会子,莺儿才端上茶来,薛姨妈便皱眉道:“方才都去哪里钻沙去了,如何这会子才上茶。”
莺儿十分委屈,便屈膝道:“原是大爷吃醉了酒回来,香菱只说那里忙不开,叫我去给大爷炖醒酒汤了。”
薛姨妈更是不满:“花了那些钱买她回来,难道是做主子小姐的!”
王夫人是一贯不喜欢灵分秀美的女孩子,只喜欢那些呆呆笨笨的,于是道:“这房里人可得挑好了,不然只会勾着哥儿往下流走。宝玉那孩子,我就给她挑了个妥帖稳重的袭人,不像老太太给的那几个,虽然生的美些,却都是不安分的。”
姐妹俩又互相宽慰了半晌。
而此时,王夫人口中的妥帖稳重的袭人正在服侍宝玉歇息。
宝玉从来心心念念全是黛玉,便是睡前也不忘满口称赞黛玉,更是惦记着将贾母私下给他的湘湖荷叶洗给黛玉送去,只道:“林妹妹的文采才配这好东西的,没得倒被我这须眉浊物给玷污了。”
见晴雯带了东西去了,袭人便继续闷闷的给宝玉更衣,脸上带出些不满颜色来。
自从初试**以来,宝玉待袭人总与别个不同。见她似有揪然不乐之态,连忙问她是怎么了。
袭人将衣裳搁在熏笼上,皱眉赌气道:“二爷还问我怎么了?难道自己不明白?”
宝玉拉着她笑道:“好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你好歹告诉了我知道。”
袭人甩开手:“只顾拉扯做什么?我瞧二爷心里除了林姑娘也没有旁人了。我们是奴才自然不敢争的。但二爷可还记得云姑娘?”
宝玉一怔。
袭人继续道:“那日席上,云姑娘不过是个玩笑话,不慎将林姑娘比作了小戏子。保宁侯那位大姑娘居然就那样得理不饶人,说了些难听话不说,还逼着云姑娘当众道了歉。”
袭人那日虽不得去,但日后也从翠缕口中问出了事情经过。
此时继续道:“云姑娘委屈的不得了,收拾东西便回家去了。结果连老太太都只偏着林姑娘,二爷且算算,这都多少日子,老太太不提接云姑娘来家里玩了?”
史家觉得此事没脸,将湘云送回金陵之事自然也不会大肆宣扬,所以荣国府人中倒有一半主子都不知晓,何况袭人这个丫鬟了。
贾母那里倒是知道,也有几分心疼。但以黛玉如今的身份体面,贾母便也不好提此事,于是只叫人别将湘云之事告诉了宝玉,免得他闹性子。
这里袭人仍道:“我从前先是服侍了云姑娘两年,这才来了二爷这里。云姑娘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是心直口快,心地是最宽宏随和不过的。”
“谁成想,二爷跟这一个倒是生分了,偏生林姑娘没几日就要歪派你,你却只同林姑娘亲近,日日做小伏低的哄着,可是叫人寒心呢。”
在宝玉的心里,女孩家都是好的,便是心里最重要的是黛玉,也不妨碍他装着别的姐姐妹妹。而且只要是脸够好看,哥哥弟弟也都装得下,那会子也不说什么男人都是须眉浊物了。
整个人博爱的不得了,真应了他自己那句,恨不得把天下间好的女孩儿都接到荣国府上来。
于是他听了袭人的嗔怪,也自愧起来:“原是我糊涂了。等明日我就去求老太太接了云妹妹过来。我在其中为她们说合,保管两人能和睦起来。”
袭人这才回嗔作喜:“正是这样。二爷便是不看别的,只瞧你这些扇套络子都是云姑娘的手艺便也得在此事上用些心呢。林姑娘可是旧年好一年才做了个抹额,给了老太太,且轮不到你呢。”
宝玉仍旧是笑呵呵:“林妹妹身子弱,哪里能动针线。况且林妹妹的手可是作诗写字的,很不用动这些个针线活。”
袭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只得道:“罢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抱歉文案里排雷没有注明不喜袭人,因为她在这篇文中不太重要嘿嘿嘿。
在书里袭人简直就是拿捏住了宝玉,在宝玉面前也不是在外人面前温柔的样子,经常给宝玉使脸色,上教训。还动不动威胁自己要回家。
而她背后赞宝钗贬黛玉也不是一次两次。甚至当着史湘云就感叹宝玉不该与宝钗生分反而与黛玉好。
按理说这是轮不到一个丫鬟来说的,她的话倒是比迎春惜春这样的正经小姐还要管用。袭人都不用黑她,原著中的槽点就太多。
PS:号外号外!明天,也就是12.04日更新时间由凌晨改为晚上十点半。
当然为了弥补晚更,明晚十点半准时掉落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