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倒是可以试试,只是咱们还是得请个太医问问,据说有的花是有毒的。”
两人只带了两个小宫女,分花拂柳而行,到了千秋亭,发现谢翎和五皇子已然等在那里了。
五皇子一见面就又是赔礼又是叫屈:“上回是我算错了日子,害得大家扫兴。唉,近来父皇抓我是越来越严,只勒令我仔细着,回头一并算账。”
于是最近五皇子跟避猫鼠一样躲着皇上。
商婵婵笑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我瞧着一并算倒是便宜了五殿下。”
荔容郡主挑好了石桌上摆着的弹弓及弹丸,走过来笑道:“婵婵说的很是。”
谢翎立在一旁。
他本来已打了许多稿子,只等一见商婵婵就要直言相告,然方才见她从花中行来,言笑晏晏,一时就愣住了。
商婵婵见谢翎望她,以为有事关贤妃之事要说,于是对他点点头。
两人如今早有了默契,对视点头后便会寻个机会单独在旁聊几句。且这些机会实在是太好找了。
因为荔容郡主跟五皇子姐弟的日常就是呛声。
果然此时又开始了。
荔容郡主随口说道:“你就不能平素用心赶一赶功课,然后来跟我们顽的时候便也踏实些,省得你自己提心吊胆不说,我们也常跟着扫兴。”
五皇子反驳道:“我要是能在功课上用心,还会出来打鸟?你可曾见过二哥三哥愿意哄着你们姑娘家玩?”
荔容郡主当场就火了:“哄着玩?你瞧不起谁呢,你先能比过我再来说话。”
商婵婵知道要是不去拉架,两人可以吵到散场,于是只是一笑,伸手对谢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谢家哥哥来帮我挑一挑弹丸吧。”
然后两人来至石桌旁。
商婵婵漫不经心地滚着桌上的弹珠玩:“什么事?”
谢翎开门见山:“我上元节同你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
商婵婵手一顿:“那天说了许多话呢,你问哪一句?”
谢翎便将他说贾宝玉不堪托付终身,而自己却不同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他难得一气儿说这许多话,于是顿了顿才继续道:“这些话你究竟明不明白。”
商婵婵十分心虚:这人难道会读心术不成?从那日起我虽则口中答应了,但实则在林姐姐跟前一句他的好话也没讲过。况且刚把他从姐夫名单踢出去,他怎么今儿就上门来问了。
想起谢翎平素对她实在是很好,自己却不履行承诺。
饶是商婵婵,都有些气短。
于是低头小声道:“谢哥哥,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哎,你且别瞪我,我也不是敷衍你呀,但是替你说话实在是与礼数不合,不好开口的。”
可以说商婵婵在这方面完美继承了商铎的性情。
规矩礼数于她有利时,就照规矩办事,如果不利,则会想尽办法钻礼数的空子。
这不,此时又拿规矩礼数来堵谢翎了。
谢翎如今已然出了迷障,一听她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果然,从前只有他一个人误了。
不过他已经按照最坏的打算计划过了,所以也只是按捺心中失望之情,继续按部就班直截了当道:“你不用去对谁开口。那些话本就是对你说的。”
商婵婵手里的弹丸掉回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而她本人只觉得头发丝都惊讶的有些立起来。
可见这世间轮回不爽不错。
前几日承恩公府中的谢翎是如何震惊如当头一棒,现在商婵婵也是同样的感觉。
不过只要无关学问,她脑子向来转的快,于是只愣了片刻,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指了谢翎道:“所以是……怪不得……原来如此!”
从前那些微妙的诡异感立刻就得到了解释。
仿佛一块放错了的小小拼图,在一整张图中乍一看难以分辨,只觉得有些许别扭。一旦被人纠正了过来,就会立刻明白:原来是这样。
从前全是自己误会了!原来谢家是想要与保宁侯府联姻!
所以谢翎才对自己剖白谢家的传承富贵和他本人的志向。
商婵婵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样盯着谢翎看了片刻。
谢翎见商婵婵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便低头错开了目光,继续背自己拟好的腹稿。
“你我对彼此的性情也颇为了解,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是……”谢翎顿了顿,才说出青梅竹马四个字。
他如何不明白,这四个字有些唐突,但今日既然已经将事情说破,他便索性也畅所欲言。若是不成,商婵婵大约再不肯见他的,那留着这四个字还有什么用。
他这四个字一出。商婵婵反而慌了。
自打明白自己回了古代,她第一件说服自己要认命的事情,就是以后大约是盲婚哑嫁的结局,嫁个什么玩意儿全靠运气。
好在保宁侯府势大,她安慰自己,未来肯定不至于像迎春那样凄凉。
正因母家太给力,所以谢羽册方才的话,她也只当成是两家预备联姻,谢家也如同贤妃娘娘家一般想要拉拢保宁侯府。
可如今青梅竹马四个字一出,顿时就重了,含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