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性在那里,与年岁无关。你瞧我那弟媳妇,岂不是几十年如一日?”
“好在我们府上,上有母亲坐镇把关,下有无数仆役丫鬟,商大姑娘略马虎些无妨。”
又不由含笑:“初见时,只觉得她软绵绵一团怯弱。谁知这几年看下来,却是个荔容般果决跳脱的性情,可见人不可貌相。”
“不知她这性子如何长成的?本宫往日瞧着,保宁侯夫人也不是这般啊。”
“不过这也好,翎儿那样闷的一个人,就得这样的妻室才能彼此和睦。”
“当年我要真把玉儿错配给翎儿,他们一个闷声不说,一个想的又多,说不得倒成了一对怨偶。”
从前皇后也是多见商驰的,这两年更是留心。
此时便满意道:“倒是驰儿那孩子,也是心思极细致,旁人还不开口,他就看得出对方的想法。最难得跟玉儿两个又彼此有心——以后这日子定然能顺畅。”
且说商婵婵这里,带了昭阳殿中的二十来个小宫女们往向凤楼而来。
叫她们在楼下站了,然后跟黛玉两个登楼去撒。
两人细看了那金屑,边缘柔软圆润,不会扎到旁人,这才放心的往下撒。
因其轻若飞烟,其实不需要可以用力,就可以飘散飞扬。
所以黛玉练了两回便妥了。
只是借了这个时间偷偷懒,跟商婵婵闲聊放松心情:“你这几日都在昭阳殿,连书也不去念了。”
商婵婵只道:“还说什么上学呢。楚姑娘和朱姐姐都由家中报了定亲,接出宫去了。自打太上皇病了,文姐姐也多告假在府中陪伴大长公主。”
“我本来就是半失学状态,等姐姐赐婚的旨意下来,估计也要回府的,那时就更没有人一同念书了。”
黛玉点头:“这会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罢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有一姓程的嬷嬷亲自走了来,在下面站着。
虽不曾出声督促,但用无声的话语表达了请黛玉下来,大家继续排练流程的意思。
两人宛如逃学被抓的学生,只能悄悄儿地走下来。
雪雁和茯苓便给此次来陪练的小宫女们一人发了一个包着银裸子的荷包。
诸人接了红包,忙谢过恩,说了许多好话这才各自散了。
黛玉这里跟着嬷嬷们继续去排演后日的流程,而商婵婵则继续回皇后这里来。
谁知一进昭阳殿,迎面先遇上了荔容郡主。
郡主见她便笑了:“我正闷得慌,来找你玩呢。”
因商婵婵最近满脑子及笄礼,见了荔容郡主也是条件反射。
想到了郡主的及笄礼。
她比黛玉年岁要长,早已完了此礼。
当时宫中与朝中都无事,且萧家女儿少,自然格外尊贵。两宫太后本要替她在宫中大办的。
然忠勇王爷素知女儿不愿受拘束,像这等在宫里办及笄礼,体面自然是极体面的,但前前后后得练一个月的规矩。
王爷便求了太上皇在府里行此礼。
果然荔容郡主根本没有排练过,甚至当天走完了仪式,就高高兴兴骑着亲爹送的一匹好马往别苑玩去了。
两人一路往屋里走,荔容郡主问道:“你给林妹妹准备的什么?”
各府中送的礼是一回事,然她们同窗多年,彼此和睦,姐妹间自然还有自己的一份礼。
商婵婵十分警惕:“郡主是不是自己还没想好,所以来套我的主意?那可不能够,我的必是独一无二的巧思。”
荔容郡主摆手:“看把你小气的。我先告诉你吧。”
“天下的绣品以慧纹最难得。我将府里翻了个遍,正巧寻出四幅来,便准备以此做贺礼。”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慧纹是出自才女之手,所以才珍贵,放在我们王府无用,还是给林妹妹摆去吧。”
“可惜我只有这四幅,来日她大婚,我倒没什么可送的了。”
说起大婚,商婵婵想起一事,不由悄悄问道:“之前我听太后娘娘说起过,要选郡马爷的,怎么后来也没动静了?”
同样没动静的还有皇帝的选秀。
起初群臣劝谏皇上选秀充实后宫,开枝散叶,皇上为表自己只念国事,不念私事,当场驳回。
准备等着官员们三催四请,声泪俱下。他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谁知推来推去,就赶上了亲爹中风——总不好亲爹瘫痪他娶小老婆,只能含恨中止。
但荔容郡主这事儿又不同了:这是大婚的正经事呢。
只见郡主毫不在意似的道:“是我请父母进宫替我求情,让我自己选夫君来着——我不稀罕什么世家男儿,凭什么要嫁过去受他们家规矩的摆布。”
“最厌的就是一等脸上比我都白,身子比我都弱,风吹吹就要倒了似的世家儿郎。”
商婵婵:贾宝玉了解一下。
然看着这些年越发英姿飒爽的荔容郡主,商婵婵在内心估量了一下两人的战斗力:没错,荔容郡主确实可以打贾宝玉三个。
于是她不由笑道:“那姐姐要如何呢?”
“来年武举,我准备到现场去看看,有合心意的,就给自己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