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需要敬畏害怕的、不得不小心提防的人。
然而高晁与他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在人眼中看见的只有狂热、迷恋和泛着羞涩的赤诚,那样的眼神很能打动人心,这或许是他当时没有将人踹开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翟聿东真的很想看看,这人清醒过来之后绝望的脸又是什么样。
翟聿东就是这样一个阴沉又满心恶趣味的人,谁也说不上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坏,毕竟他天生笑面,就算观看凌迟现场也一样是嘴角噙笑。
另一段录像的主角是程觅,当年落魄到需要出卖自己来还债的小少爷,现如今星光璀璨的大明星。
当晚他因出席某个宴会的缘故,就近住在那座酒店里,翟聿东过去看他,陪他待了一会。却在录像里看到自己离开之后,程觅也出了门,没过多久又在另一个摄像头的拍摄中,跟薛亭石在走廊邂逅,之后两人举止越来越暧昧,很快就一起回了房间。
翟聿东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幕,好像是在看一出情景喜剧般愉快。衣冠禽兽对他这样的表情最熟悉不过,知道这一次又要有人流血了。
翟聿东不知为何,又拿起手机打开看,高晁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洁癖能吃垃圾食品吗?】附加一张自拍,他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汉堡一脸满足,身前的桌子上还摆着薯条鸡翅可乐。
那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了,这些日子高晁突然没了动静,一条信息也没有了。
翟聿东修长的手指顺着额角滑到翘起的嘴角,把手机放在一边,说:“程觅跟了我多久了?”
衣冠禽兽:“三年多了。”
翟聿东笑眯眯地说:“你觉得我对他怎么样?”
衣冠禽兽回答得很聪明:“程先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
翟聿东偏头笑道:“我对他不够宽容吗?”
衣冠禽兽:“足够宽容,足够仁慈。”换个人早就被大卸八块外加鞭尸了,怎么可能留到今天。
等了一阵,翟聿东没再说话,衣冠禽兽小心翼翼地问:“薛亭石那边……”
翟聿东喝了口茶:“大哥最近跟薛家有合作,暂时不要动他。”
衣冠禽兽愣了一下,迅速低头掩藏了脸上惊讶的表情。以往只要是涉及到程觅这方面的事,翟聿东可是六亲不认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急着处理奸夫,看起来心情也没怎么受到影响。
翟聿东关掉录像,确认过今晚没什么事后,想了想说:“晚上去全笑初那里。”
衣冠禽兽:“全先生前几天已经离开P城,目前在T市拍戏。”
“已经进剧组了?”怪不得没有消息,演个破偶像剧就乐不思蜀“不务正业”,这么下去还不得上天?翟聿东重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那就去探个班吧,不用通知他,直接去就行。”
衣冠禽兽立刻去安排,心里却还是各种意外。翟聿东那么纵容程觅,可是从来没去探过程觅的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难不成是故意做给程觅看的?
老板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衣冠禽兽:连个名字都没有,委屈.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