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不是也经历了跟汽油一样的事?”
卓亭皐被针扎了似的浑身一颤,立刻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高晁咬了一口胡萝卜,笑得像个黄鼠狼:“没有就没有吧,以后总会经历的。然后你们会遇到好看的姑娘,再然后……”咔嚓咔擦咔嚓。
卓栖游针对什么是“好看的姑娘”提了一串问题,高晁听得头疼。
迄今为止,他们还没有见过女人这种生物,就连这个小镇残余的居民之中,也是连一个女人都没有。高晁虽然脸上笑嘻嘻,其实心里特别害怕以后都遇不到能配得上他儿子们的小仙女。
不过他还是强调了一下,有爱的事要跟喜欢的人做才行。
卓亭皐看着象征小机机的“教具”在爸爸嘴里进进出出,突然觉得脑门和鼻腔发热。他不想要什么女人,满脑子都是那个梦。
高晁最后补充了一句:“好了,等你们的小仙女出现,你们就什么都懂了。”
他讲得稀里糊涂,说得口干舌燥,喝完水之后就去清理身上的粘液血污了。
卓亭皐拉住要跑出去玩的卓栖游悄声问:“你昨晚那个……的时候,有没有做梦?”
昨晚真是太赤鸡了,卓栖游有点不记得当时做没做过梦。他吃着胡萝卜仔细回忆:“好像……没有吧,没什么印象,就突然流出来了……呸呸呸,这个叫胡萝卜的东西好难吃啊!”
卓栖游丢掉胡萝卜跑了。卓亭皐心里有点忐忑,还有点兴奋,弟弟没有跟他做相同的梦,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爸爸是他一个人的。可是他又知道,这个梦的内容是难以启齿的,他不该对爸爸有那样的想法。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似乎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呢。
他走上楼去往浴室,正要敲门的时候,从没有关严的门缝里看到高晁只穿着一条裤子,赤脚踩在地上,坐在浴缸边缘捂着脸,看上去很疲惫很脆弱。
见惯了老爸嘻嘻哈哈的一面,突然看到老爸这副样子,卓亭皐心里很难受。他不想让爸爸更加心烦,于是默默地走开,把关于梦的事深深埋在了心底。
浴室里,高晁捧着脸跟系统说:“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系统鄙夷地说:“那你就企图用胡萝卜解♂决问题?”
高晁扭动害羞:“那人家想试试看,在指男针坏掉的情况下还能不能获得幸♂福呢。”
系统:“滚犊子。”真是辣眼睛。
这个狗系统,一点都不懂人家的需求。高晁愤愤地把没能用上的胡萝卜给咔嚓咔嚓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高晁想到儿子受了惊吓,应该要好好安抚才是,便张开手臂对卓亭皐说:“来,小挺亭,今晚跟爸爸一起睡吧,爸爸给你讲睡前故事。”
卓亭皐看着那个让他眷恋的怀抱,狠狠咬了咬嘴唇,摇头说:“不了,我没事,爸爸晚安。”
高晁被儿子无情地拒绝,老父亲的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统哥,儿子已经不需要我了,嘤!”
系统下载了《青春期心理健康手册》:“青春期少年是这样的,就喜欢搞点小神秘小冷漠小叛逆啥的,跟父母保持距离。严重的话还会跟老爹打架呢。”
高晁心惊胆战:“卧槽,儿子要是跟我动起手来,那我绝壁是一条死狗。”
系统很有爱地说:“我帮你屏蔽痛觉。”
高晁:“……”
空巢老高抱紧小被子,凄凄凉凉地睡了。
之后几天,高晁带着双胞胎跟李观他们一起清理食尸鬼的尸体,用雪和土盖住血迹,还要简单收拾一下废墟。
大家都很辛苦,高晁更是累的不行,他不仅要干体力活,为了给居民们加油打气,还一边干一边唱:“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小镇居民:“……”
卓栖游怎么可能不配合老爸呢,也是扯着嗓子:“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小镇居民哭了:“让我们多活几天吧,求求你们了。”
高晁遭到强烈投诉,不得不闭嘴。他心说愚民,一点都不懂欣赏艺术,呵!
一个星期过去,清理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这天晚上下了一夜大雪,天亮之后高晁带儿子们堆了一个胖胖的雪人,用胡萝卜当鼻子。
雪人真是太可爱了,卓栖游喜欢得不得了,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小美。
系统听后没忍住,说:“炒晁,汽油怕不是你亲生的。”这父子一脉相承的起名画风,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高晁:“胡说,我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起如此俗气的名字。”
系统:“小爱?”
高晁:“……”我们同归于尽吧。
小镇居民身心疲惫地起来,一出门便听到欢声笑语,见那父子三人竟然玩起了打雪仗,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双胞胎的笑脸让末世显得那么不真实,被遗忘的美好时光随着他们的笑声在小镇居民脑海中唤醒。他们一脸呆滞,不敢相信还有如此快乐的一家三口。
李观走过来对高晁说,一开始他不相信双胞胎是高晁的孩子,还以为高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