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货,搅家精,你是嫌娘家日子过得□□逸了非要过来捣个乱是吧,好端端把人家红巧欺负哭,你有这本事,过几天是不是还要欺负到我老婆子身上?”
说完又扔下扫把嚎啕大哭,赵来娣一见她娘这样就受不了,忙跪在地上也跟着哭,“娘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欺负红巧了,娘啊,你别哭了,你再打我消消气吧!”
说着又是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刮子。
看着赵来娣的这幅作态,赵母满意的点点头,收住了眼泪,指了指坐在椅子上抹泪的张红巧冲赵来娣道:“你也别求我,你去求红巧,她原谅你了,这事就算消停,她要是不原谅你,以后你就别回娘家了。”
赵来娣一听,连忙跪倒在张红巧的跟前,“红巧啊,你就原谅原谅来娣姐吧!来娣姐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肚量大,原谅来娣姐这么一回。”
她虽然跪倒在地道歉的样子诚恳不已,可是心里却是有一万分不服。
这个小狐狸精,总有一天她得揭破张红巧这层虚伪的面具!
张红巧看着赵来娣就这么跪在自己跟前,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嘴上却抽抽噎噎道:“来娣姐,你起来吧,只要你以后别再提我爹娘的事情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赵家宝奇怪的看了张红巧一眼:“红巧,这关你爹娘啥事?你爹娘不是早死了吗?”
张红巧拭了拭眼泪,“对不起,家宝哥,其实我骗了你们,我爹娘没有死,只是他们太偏心了,不想要我这个闺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分家出去一个人单过了。”
赵母将信将疑的看了张红巧一眼,总觉得这话里面有水分。
赵家宝听完后怒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娘,把你分出去单过!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说完他又走过去心疼的搂住张红巧,柔声道:“红巧,你也别怕,以后你有家宝哥,哥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张红巧点了点头,柔弱无骨的依在他怀里。
反正这会儿她是把这一关给糊弄过去了,接下去可以不能这样了,否则事情一旦曝光,赵母可容不下她这种差点杀了人的儿媳。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先给赵家宝点甜头吃吃,然后再把她和赵家宝的事当着众人的面给订下来,到时候就算是东窗事发了那又怎样?赵家宝要是敢不要她,她就去告赵家宝耍流氓抛弃她。流氓罪可不是说着玩的,到时候枪毙都有可能,赵家那几个老不死的舍得这么一个独苗挨枪子?最后还不是得咽下这口气,娶她进门!
此时的张红巧依旧想好了一系列的计划。
为了弥补娘家,赵来娣又是洗衣又是擦桌将娘家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然后又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烧火做饭,把所有事情都包揽下来,这要是王春芳在,估计得看的眼都掉下来。
过了一会儿赵栓柱就铁青着一张脸回家了,一进门就“轰”的一下把门踹开,看见了赵来娣也懒得打声招呼,直接面朝墙角猛踹发泄:“格老子的,姓蒋的,我去你大爷!”
赵母赶紧凑过来往墙角看,盯着被踹下来的墙皮,又是一阵心痛:“你这是干啥,好端端的冲墙发啥气,谁又招你惹你了?”
赵栓柱狠狠的又踹了一下墙角道:“还不是新来的那个厂长,昨天迟到了泼了老子满脑袋开水,今天又拿老子开刀,说我上班摸鱼,又要扣工资,扣扣扣,每个月工资就那么点,还不如直接扣完算了,老子全家搬去他家住着跟着吃喝算。”
听了父亲的话,赵来娣愣了一下,然后又赶紧追问道:“爹,咱家表叔不就是说要当厂长了吗?怎么还来了个新来的厂长呢?”
新来的厂长,还姓蒋,该不会真的是兰英姐她男人蒋俊杰吧!
“他怎么来的,我咋知道,一天到晚拿老子开刀的玩意,老子巴不得他打哪来回哪去呢,哪有时间管他怎么来的!至于你表叔,熬了十几年还是个副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觉得自己发达了就不想认我这个工人穷亲戚了,一见面就把头抽到另一边不认人了。”赵栓柱白了一眼赵来娣没好气的说道。
赵来娣试探的问道:“爹,那个刚来的厂长该不会是叫蒋俊杰的吧?”
赵栓柱猛地一抬头死死的盯着她:“你咋知道啊?咋了,你们还认识?”
“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蒋俊杰,反正我们村有个叫蒋俊杰的,说自己现在是肥皂厂厂长。”
赵栓柱想了想:“那估计就是你们村那个,我听别人说,这个新厂长就是个农村人,当兵回来分配到厂里的,现在正在转户口哩。”
赵来娣听完后心里一阵阵发酸发苦,没想到兰英姐和那个丫头片子的命就那么好,竟然能成为城里人,家里还有个当厂长的男人顶着。这蒋俊杰当了厂长,她男人和弟弟想要走关系当个工人,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现在好了,她都把人杜二菊婆媳两得罪死了,哪还有脸开口啊!
躺在帘子里边的张红巧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是越来越震撼了,她思索了一番,直接拉开帘子,冲到赵来娣跟前问道:“来娣姐,你刚刚说的那个蒋俊杰是不是就是我姑父?”
“哎!你姑父?”
赵栓柱莫名其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