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外头呢,今天恐怕回不去了。”岳诗双的声音更小:“你回家了么?还是在公司?”
“我在家。”谢景航恨不得要碎了一口后槽牙:“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哪呢?”
岳诗双轻描淡写地回答:“就是,今天我不回家住了呀,你自己多喝水,早点睡,我先挂了。”
“我话还没问完。”谢景航将烟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你在哪,医院么?”
“不是说了在外面么。”岳诗双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
谢景航沉了口气,下了最后通牒:“岳诗双,我告诉你。我就在这等你,你不回来,我就不睡,你看着办。”
“为什么我不回去你就不睡了?”岳诗双顿了顿,又问他:“大夏天的你还缺个暖床的么?”
“反正话我撂在这了,你看着办。”谢景航按断电话,手指头恨不得在手机屏幕上戳个洞出来。他把手机扔桌上,又气得恨不得把桌子砸个大洞。
此时,岳诗双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想象到她们家谢总这会儿会气成个什么样子。被他挂了电话后,她跟岳诗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岳诗双,你可太狠了。”岳诗言在她面前指指点点地,又笑了半天才能说出一句整话来:“合着他真以为你在医院给贺经纬陪床?”
“可不是嘛。”岳诗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现在,就一只公蚊子从我面前飞过,他都觉得那是他情敌。”
“厉害了。”岳诗言朝她比了比大拇指:“我那傻妹夫,就不知道叫人上贺经纬病房里看一眼去?”
岳诗双挑了挑眉:“他那么心高气傲的样子,自尊心那么强,不会上去看的。他得等着我自己巴巴地回家跟他道歉呢。但是我偏不。”
岳诗言再次点头,像捣蒜似的:“多跟你学学怎么调.教男人,兴许我也会愿意结婚了。”
岳诗双跟岳诗言难得能过一天Girls’night,俩人也不管卡路里了,吃薯片看电影到两三点才去洗漱。
刚洗漱完,岳诗双正在餐厅喝水呢,手机又响了,是谢景航的助理打过来的。
她依例等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喂?”
“岳小姐。”他那小助理声音还带着慵懒,一听就知道是睡半截被他揪起来的:“谢先生病了,您快回来看看吧。”
岳诗双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招,问道:“病了?什么病啊?”
“感冒、发烧、喉咙痛。”小助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一直咳个不停,怕是再咳一咳,就要恶化成肺炎了。”
“那还不赶紧让他把私人医生叫去?”岳诗双反问:“叫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医病。”
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杂音,等安静下来后,便换成了谢景航的声音:“既然不会瞧病,那你在医院陪床做什么?让他找医生看去。”
“谢先生。”岳诗双顿时觉得好笑:“你感冒发烧快肺炎了,怎么还不赶紧休息,精神还那么好?况且,不是每个人都有私人医生的好不好,人家贺经纬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上哪里去找私人医生?只能挤十个八个人的那种大病房,能有个地方睡觉就不错了。”
“什么?大病房?”谢景航的声调又抬高了八度。
【特定对象内心剧烈波动,原因:占有欲。积分 5。总积分:92。】
岳诗双顿了顿,小声道:“你快点让医生看看,然后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就回去了啊。”
挂掉电话,她直接把手机放在了静音上,擦好护肤品睡觉去了。
第二天,岳诗言直接给了岳诗双一天假期,让她在家睡饱了就回谢宅。岳诗双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手机里有几个谢景航的未接来电。一晚上,他几乎是隔一个小时就给她打一个电话,果然是没怎么睡。
岳诗双回到谢宅,谢景航早已去上班了。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品也被叠得一丝不苟。可唯独,床上扔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看就是没有洗过,更没有叠好,在床上皱皱巴巴地纠结成一坨。
岳诗双随手拿起那件衬衣,下楼想扔到脏衣篓里,却被旁边的阿姨叫住:“太太,那件衣服谢先生不让洗的。”
“不让洗?”岳诗双瞧了瞧手上这一坨:“为什么不让洗?都这么脏了,也不拿去扔?”
阿姨也是一脸不解地摇头:“谢先生不叫我们动,就叫放在床上。这件衣服昨晚就在床上了。”
“也没告诉你们为什么么?”岳诗双将衬衣拎起来看了看,赫然发现,这就是她前两天为了发福利穿的那一件。想到那天的事,她不免面上一红,转身道:“我知道了。”
她拿着衣服走上楼,进了房间,才敢放在鼻尖闻一闻——还带着她沐浴露的味道,就是这件没错了。
难不成,他昨天晚上就抱着这件衣服解相思来着?岳诗双立刻摇了摇头,把这个疯狂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她本想打个电话给他,想了想,还是转到微信,给他发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一直没有回音。
中午,岳诗双没什么胃口吃饭,叫阿姨拌了几个沙拉吃。吃到一半,就听见阿姨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