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居然坐着段凯安。他看到他的勋章被挂在酒吧墙上最显眼的位置,当作名人推广一样给酒吧做着广告,还与几个酒保大打出手。”
岳诗双一听,立刻怒意上涌:“什么?你说经理把我给子惠的东西抢走、据为己有了,还好意思挂墙上打广告?这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谢昭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把勋章抢回去,坐在那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出门时恰好遇上我,便把它塞给了我。”
谢昭阳跟段凯安一向不和,还曾经起过冲突。岳诗双不解:“塞给你做什么?这不是很奇怪么?”
谢昭阳望着她略带狐疑的眸子,浅浅一笑。
那天,他本想去看看他们初遇的地方。可来来往往的过客们全在八卦,联邦最年轻的将军居然违反军规,跟平民大打出手。刚走到门口,他便见段凯安站在酒吧走廊里,身上都是酒味儿,看着手里那一枚勋章苦笑。
在望见他的一瞬间,段凯安一愣,笑得更加苦涩。他歪歪斜斜地走到他身旁,把那枚勋章放进了他的口袋里,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她能容得下丢掉这份工作、丢掉自己的全部生活跟你走,却容不下这小小一块废铁么?”
谢昭阳可以清晰地辨认出,那是一个男人情场失意时才会有的表情和语气。望见段凯安那个样子,他似乎望见了当时明明动了心,却因卑微而不敢与她多言的自己。
走进酒吧,他听几个酒保的对话,才知道事情的始末。于是他就坐在那里,也喝了一晚上的闷酒。
他始终在想,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来说,是否跟着年轻有为的将军,比跟着他这样居无定所的商人要好上太多。
只不过幸好,那一天之前很久,她便答应了跟他走。不然就酒吧里这一段小小的插曲,不知又要给他带来多少烦恼。
也因此,这块小小的“废铁”他才会一直留着,没有扔掉。
回过神来时,她依旧在仰着头等着他的答案。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她:“你不会再让我一晚上一晚上的喝闷酒了吧?”
岳诗双瞧出了这其中应有一段故事。但他巧妙回避,她也自然不会追问,于是痛快地回答道:“当然不会。我会一晚上一晚上地陪着你——”
话音未落,她又忽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未免太有歧义了,于是赶紧住口不言。
他眯起眼睛,有些复杂的眼神昭示着他也读懂了她话外的意思:“阿双,你知道并非是想让你替我说服段凯安,才带你来的。”
“嗯,”岳诗双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担心你。”
“一会儿见了他,也别叫我担心。”谢昭阳将她轻轻揽进怀中,话锋为点到即止。
岳诗双明白,愿意带她来见段凯安,是他能给她的最大的信任。而他掏出那枚勋章,绝不是单纯的想让她物归原主,或是用它来说服段凯安什么。他想表达的,是他们接下来要见的人很可能对她还抱有青梅竹马的情愫,希望她不要被过去的感情牵绊住。
实际上,不知原主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岳诗双来说,段凯安永远都只是羡晴之的忠犬护卫——他不可能动摇谢昭阳在她心里的位置。
她在他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你的意思我都懂。”
转眼间,二人已来到利卡星。远远望去,联邦政府大楼外出动了不少机甲,排成了一级防御的阵势,气氛有些凝重。
岳诗双掏出通讯器看了一眼时间:“今天应该是给造物者上交晶纯的日子。但是……不至于出动这么多兵力吧?”
“怕是造物者那边有动作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谢昭阳将吞噬者停在了离政府大楼比较远的地方:“还没得到我的军械库,没有十成的把握,羡永宁不可能主动出击。”
岳诗双点点头:“没准造物者已经知道了主宰的事情,我们得多加小心。”
她与谢昭阳对了个眼神,给段凯安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见你,请抽出一点时间来。”
过了一会儿,段凯安回问她:“你在哪?”
岳诗双把精确的位置发给了他,并附言:“请务必一个人过来。”
段凯安个性耿直,又和岳诗双有不深不浅的交情,此时此刻应仍是可以信任的。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一个人出现在街口。依旧是身着和体军装、英姿飒爽的模样,但眼底的青紫让他整个人都略显憔悴。
望见这边奇怪的飞行器后,他疑惑了一瞬,最终还是大步走了过来。
谢昭阳将“舱门”打开,放他进来。
“你们是一起来的?”段凯安望见谢昭阳,眸色一深,继而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艘“飞行器”的内部:“这是什么型号?我从没见过。”
谢昭阳伸出右手的利爪,朝着侧壁微微一使力,那特属于吞噬者血肉模糊的腔体又显露出来,随着他再次控制而隐匿起来:“这是虫族的吞噬者,现在由我控制。”
段凯安一怔,立刻怒目而视:“什么?你们鳞化人跟虫群真的勾结在一起了?”
“虫群的主宰在临死前将主宰之力赋予了我,现在虫群不会再袭击人类了。” 谢昭阳以极其简短的话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