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轿车甩动尾巴,在一栋高楼前停下,卫宫切嗣背起吉他琴箱下车,迅速进入高楼中。
不一会儿,他坐着电梯抵达楼顶,放下背后的吉他箱打开,就从里面取出一柄重狙来,借着上面的高倍镜,望向了远处。
“目标发现,是Caster和Assassin吗?”
呈现在高倍镜中的,是在数百米开外搏杀的两者,Caster极为醒目,被一些巨大的触手包围着,Assassin则因为作为被攻击的目标,有一群多触的生物在追着打,却也不难发现身影。
卫宫切嗣皱了皱眉,晃动手里的重狙,看了下那边周围的情况:“我这边,没有发现御主的踪迹,舞弥,你那边呢?”
戴在右耳上的耳机传来了声音:“我这边的角度,能看见Caster的御主,而Assassin的御主,则没有发现。”
“你能攻击到Caster的御主吗?”
“可以,但对方身边有一些大触手的保护,现在的距离我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毙命对方,需要更靠近一些,我现在就开始过去。”
“等下。”
“嗯?”
“那边,中长距离的位置没有制高点,中短距离的位置又有诸多魔物才活动,靠近过去的危险系数较大。”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接近的必要。”顿了顿,卫宫切嗣在对讲机中解释:“如此大范围的魔力波动,一定会吸引来别的家伙。
至少,冬木之地的灵脉管理者远坂家,是绝对无法坐视现在的事态继续扩大,所以,我们没必要为了攻击一个Caster的御主,从而暴露自身的踪迹。
先看看情况吧,这或许是看清楚这次圣杯战争,我们敌人手段的机会。”
“是。”在另一处地方下的车,登上高点的久远舞弥应答一声,但这时她在高倍镜里看那边区域,一只海魔追杀几个普通人的一幕,不由再次询问:“我们是否帮助那边,被战斗波及到的普通人?就在我这边,十二点钟的方向,大约四百米的地方。”
卫宫切嗣随着耳机里的报点,将手中重狙移过去,就在高倍镜中看到了那边,一只海魔将前面逃跑的男人,给扑倒在地的场景。
他的手指放在了重狙的扳机上,似乎要扣动下去,然而,最终却没有扣动,而是慢慢的移开了手指,他沉默地看着海魔将那个男人给杀死,深深吸了口气才回复道:“重狙的声音太大,每一发子弹都有可能暴露我们的方位,我们没有拯救别人的余力。”
话尽于此,久远舞弥只能将枪口,从瞄准的海魔身上移开。
那边,男人的身体已经被注入了海魔卵,虽然还未彻底断气,但在海魔卵孵化的过程中,汲取生命能量之下,他很快就会死去,身体也会成为新出现海魔的养料。
。。。。。
锋锐的刀锋划过。
“噗呲!”
一头扑向女人的海魔,径直被劈成两半。
“啊!”
女人惊叫。
“呕!”
伴随着干呕的声音。
海魔被劈开的身体里,掉落出了一些还没有被消化干净的人类肢体,韦伯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在黑马上捂着自己的嘴,在不断干呕着。
“小子,你可别吐在我身上啊!”伊斯坎达尔说了一句,将染着黑紫色血液的长剑,收回腰间的剑鞘里。
“这,真过分,他们只是无辜的普通人。”韦伯大声说道。
“嘿,小子,别把你心中无端升起的闷气,发泄到我身上。”伊斯坎达尔用着沉稳的声音,继续说道:“你好好看清楚了,这是一场战争。
而一场真正的战争,可不像童话故事描述的那般美好,会遵循着公平与正义的原则。
那是会把无辜者也给卷入其中,使之遭遇不幸命运的东西。
你正在参与的,就是这种事情,你应该学着去适应。”
“适应?”
眼前看见的惨烈景象,让还没从时钟塔彻底毕业的年轻魔术师有些难以接受,特别在遭受到身后之人揭开内心想法的训斥后,他更是难以抑制地阴阳怪气起来:“差点忘了,你是征服王,一生发起的征服战争无数,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持强凌弱可不是征服,持强凌强,胜而不灭,霸而不辱,才是我的征服之道。”
韦伯有些愣住,也不知道是被对方的征服气势给震住,还是被对方的大嗓门给震住。
总之,他直接从阴阳人的状态中脱离,重新变回了那个弱受气质的御主,声音有些弱弱地反问道:“那你不是还想招揽对方作为自己的手下吗?”
“很遗憾,做出这种事的家伙,和我的征服之道不符。”征服王指着远处街道,还在到处肆虐的海魔们:“所以,与其招揽一个与我性格不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