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露台边缘站着一个人,卫宫切嗣脚下已经有密密麻麻的烟蒂,他却是站在这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久远舞弥的声音响起:“那个少年已经醒了,并想要下床,说是要去见酒店里的妹妹,夫人正在劝他。”
“他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就连圣剑剑鞘的治愈能力都生效甚微,想要下床是不可能的。”
卫宫切嗣转过身来,扔下手中还剩一半的香烟,在地上碾了碾。
“走吧,过去看看,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帮他把妹妹接过来和他团聚。”
来到房间门口,卫宫切嗣还未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那个熟悉、曾经揍了自己的少年,对方的声音正在说道:“我跟你们讲,我身上这区区的皮外伤根本不打紧,等会太阳出来后,你们把我扔出去外面晒太阳就行了,这点儿伤势很快就能恢复……”
神TM区区的皮外伤,还有晒太阳就能恢复,你以为自己是植物么?
推门进入后,卫宫切嗣就看到自家夫人,爱丽丝菲尔那有些扭曲僵硬的脸上,似乎就流露着这样的神情。
就连旁边的Saber也板起一张脸,严肃认真地告诉床上被绷带绑成木乃伊的少年,一个她所认为、看到的事实:“你这可不是皮外伤,你都快死了!”
吴克还想说些什么,便看见床边新出现了一个男人,卫宫切嗣没有遮掩的样貌,让他惊呼一声:“炸弹狂魔!”
卫宫切嗣无言,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在被送进警务厅、然后被人捞出来后,就通过魔术催眠了警务厅某位警官,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了少年的信息。
尽管是一些粗浅的、在少年与警务厅有了接触后才产生的信息,但卫宫切嗣也从那些信息中,大抵判断出此刻躺在卧室床上的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他更是能够确认这个少年的身上,存在着常人难以拥有的正义感。
在阿尔托莉雅将之抱回来,他帮忙包扎伤势时,检查了对方的身体,又发现对方很可能本身和圣杯并无关系。
沉默了一会,卫宫切嗣说道:“炸弹那件事,是个误会……”
男人讲述起圣杯战争的事情,并一直注视少年脸上的表情变化,在看见懵逼、发愣、错愕的神情后,卫宫切嗣可以确认,这就是一个无关的局外者。
“所以说,上回你在酒店安装炸弹,是为了对付我楼上的肯尼斯大叔?”
“是的,他此次圣杯战争Laner的御主。”
吴克眨了眨眼睛:“你以为我正义的SB是个傻瓜,会相信你这个炸弹狂魔的鬼话?”
卫宫切嗣:“……”
“不不不,切嗣他是个好人,别的魔术师参加圣杯战争,想要获得圣杯都是为了实现自身的私欲,只有切嗣是想许下拯救全人类的愿望。”
爱丽丝菲尔为自己的丈夫说话。
吴克的脑袋不是很能动,但脸上却流露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这种在大酒店里安装炸药,准备炸死别人的坏蛋,他要是都能被称为好人,那我岂不就是个圣人?”
“……”
“还有拯救全人类的愿望?你是指姓全名人类的人吗?”
“不,那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老爹曾跟我说过,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多少的能力担起多少的责任……”
尽管这句话在昨晚,才刚被吴克当成是用过的废纸,给丢在了脑后,但他现在还是想问。
“你是谁,凭什么断定全人类需要拯救,又凭什么认为自身能够拯救?”
卫宫切嗣的内心有些被触动,但还是冷着声音说道:“我名为卫宫切嗣,是个追求正义的魔术师,我曾见证过诸多罪恶的事件,也曾亲手解决过许多恶徒……”
但是历史总是循环往复,人类的罪恶从来都没有减少过,哪怕解决了一个恶事,很快也会有另一些恶事冒出来,不管怎么消灭都无法消灭掉……
“故此,我认为全人类有需要拯救的必要。”
这个男人真的认真做出了回答,跟床上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少年讲述起自己的人生故事,那是一个属于里世界、真正偏执狂的故事。
在他杀死第一个坏人开始,成为魔术师杀手那漫长而又短暂的二十多年时光里,他曾经做过很多牺牲无辜者,就为了杀死坏人的事情,只因为那些坏人若是活下去,会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
对此,他感到了绝望,为自身能力弱小感到绝望,他从来没自大的认为自身能做到拯救全人类的事情,但圣杯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将一切赌在了这份希望上,为了能够获得可以达成一切愿望的圣杯,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恶事,这是我一路行走过来、所坚持的正义。”
“不管你理不理解我的信念,信不信我的话,这都是你的事,而我之所以跟你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