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听了国公爷说的,立马派人收拾庄子。
邵阳郡主很是警惕,姨母说了,你不能全指望你父王,他不会把他亲弟弟想得多么坏,你要硬气起来。
果然,二婶先来了,带着丫鬟婆子,拿着补品,门房不让进,二婶在门口大吵大闹。
邵阳郡主气得脸通红,明知母亲怀孕,二婶故意如此,让母亲听到会让她进来。
她亲自出去,先给二婶行礼,“二婶,我母亲睡下了,二婶的心意我替母亲心领,太医说了,母亲要静心养胎,不见客,对不住了。”
二婶板着脸说道:“你是个没出嫁的姑娘,能照顾好你母亲?这是我挑出来的几个?让她们照顾你母亲。”
邵阳郡主并不让开说道:“劳烦二婶费心,母亲身边已经安排好人,我父王进宫请太医留守府中,我也大了,会照顾好母亲。”
反正她就守在门口,不能让二婶进去。
二婶听请了太医不好再嚷嚷只好打道回府。
三婶老远看到没敢近前,想着她这么多年巴结大嫂,不会不让她进,等到二嫂的马车走远了,她才派人过去敲门。
没想到门房同样不让她进,她想了想,先回去,回头让人联系大嫂身边的妈妈。
第二天汪齐氏带了五六个人过来,听妹夫说要搬到庄子里去住,她说好,住那儿清静。
汪齐氏本来想给妹夫说,就是搬到庄子里也别让外人过去,但是这个妹夫太天真,你要说是外人,他就会想,他自个儿的兄弟不是外人。
五天后邵阳郡主一家三口利索地搬到了庄子里,王府的人手一个都没带,庄子里的人也全部打发到别处。
汪齐氏把她的陪嫁人派过来不说,还有汪家的下人。
她的丈夫是詹事府的府丞,汪老夫人看到儿媳为她亲妹子忙活都顾不上家里,她没有怨言,只是心疼儿媳,这么多年,儿媳对礼亲王妃就像对亲闺女似的。
她对儿子说道:“幸亏你媳妇不像礼亲王妃,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媳,休又休不掉,气都要气死了。”
汪府丞说道:“还是娘有福,儿媳个个能干。”
汪老夫人笑了,她不会为了儿子如愿娶一个无能儿媳,儿媳个个都是她挑选的,包括庶子儿媳。
当年的齐氏,她犹豫,怕她和她妹子一样,还是自己的姐姐说,姐妹俩不一样。
礼亲王妃确实貌美,如今三十五岁,走出来如同二十多岁。
五指不沾阳春水,除了画画念诗为月亮圆缺发愁,哪像自己媳妇,操持家里,还要为礼亲王府费心,能不显老吗?
姐妹俩走出去像母女。
汪府丞从母亲那儿走出去,想了想,出府给夫人买个礼物。
本来今天他休沐,想着好好陪夫人一天,可是夫人又去忙礼亲王家的事。
年轻时的礼亲王妃是京中很多少年人的爱慕,只不过谁都知道礼亲王对她情深意重,就像去年之前的裕亲王世子对郑员外郎的女儿一样。
礼亲王那会还是世子,天天往齐家跑,其他的人谁也不敢表露心迹。
爱屋及乌,礼亲王对汪府丞就像对亲姐夫一样,也经常给他送礼,汪府丞比他们大个四岁,看着他们少男少女两小无猜,对小姨子也像对亲妹妹一样。
做为姐夫,做为汪家人,他都希望小姨子嫁礼亲王,除了礼亲王,谁家能容忍小姨子?
到时候还是他媳妇的烦恼。
汪府丞去首饰店给妻子挑了一对手镯,走出来看到安茂彦,彼此点头示意一下。
看着安茂彦的背影,汪府丞为安茂彦感到可惜。
安茂彦有点像礼亲王,他不认为安茂彦会卖了他过世大嫂的嫁妆,只能说是个孝子。
安茂彦没想到遇见汪府丞,有些难堪。
他二人算是棋友,如今见面不复以往。
回到府里,他去荣寿堂给母亲说田地的收成。
安家和别的府一样,有庄子有田地,但不多。
今年的收成少了一半,公中的现银不到五千两,两个铺子,盈利也没有多少。
安茂彦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母亲把管家权交给大嫂,大嫂核对完之后,又把账目给他和顾氏看了,不仅看了,还让他签名。
大嫂直接说不管家里有多有少,希望每个人都清清楚楚,以后她也能放开手脚管这个家。
安茂彦明白大嫂的意思,一个伯府就这点家产,肯定是不够开支,那大嫂只能往里贴补,就是贴补也要贴补得明明白白。
安茂彦不会想到之前府里母亲打理,母亲有没有藏私房钱,他只是想到母亲很的为难,所以才卖了大嫂的嫁妆。
伯府只有两房,对于商家出身的范夫人来说,管理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她按照凌霄说的,把账核对清楚摊在二房夫妻面前,按照凌霄说的直接把外面的铺子和庄子交给二叔去收账。
既然没分家,二叔一个壮男丁总是要为安家做点事。
安凌霄仍旧住在庄子里,她和公输先生的师徒名分已定,师徒如父女,两个人住在庄子里没有人会说什么。
她太喜欢师傅了,师傅一点都不严厉,也没说收了她为徒,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