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霄知道上辈子吴三哥娶的是江陵县主,但是夫妻并不是一路人,之后吴三哥去了辽东投奔父兄,把江陵县主一个人扔在京城,江陵县主肆无忌惮地和梁辉霖鬼混在一起。
最后他们夫妻俩如何她就不知道了。
安凌霄敬重吴三哥,又是好友吴美珍的哥哥,一直都是当把他当哥哥一样,从没有产生任何想法。
刚才听到他这么直接明白的说出来,自己并没有脸红心跳,心有涟漪。
安凌霄叹口气,目前她没想嫁人,就算想嫁人,她也没想过要嫁吴三哥。
吴三哥是个好人,更值得一个心中有他喜欢他疼爱他的一个好女子。
想到这,她想起了郑妙玲。
郑妙玲自从裕亲王世子定了龙凤胎表妹之后,她没有再进宫当伴读,一直在家闭门不出,她哥哥郑瑞修也没有去书院,不知道郑家发生什么事。
还有那个香喷喷梁辉霖是郑妙玲的表哥,腊月就要和江陵县主成亲,或者郑家忙着这个事。
吴长山的心事被张伦明挑破之后,他决定要行动,首先给妹妹说了。
吴美珍听了之后说道:“三哥,你打消这个主意吧,我不是说凌霄不好,她现在是郡主,首先爹娘都不会同意,更何况现在谣传凌霄喜欢的是太子身边的晏九,你也知道益阳郡主的婚事,他们安家都做不了主。”
吴长山说道:“我知道,我正因为知道我才想让母亲进宫请赐婚。”
吴美珍看着三哥,半天不吱声,然后说道:“三哥,你说我脑瓜子不清楚,这会儿你的脑瓜子清楚吗?你就因为喜欢就不顾我们将军府,不顾忌太子了吗?不管凌霄和九爷之间到底是如何,九爷是太子的人身边的人,现在各个府只会躲着,你这么做是一时冲动,你要考虑吴家。”
吴长山坚定地说道:“之前我是考虑,我考虑来考虑去,难道要考虑到安妹妹被随意嫁给别人?你都说安妹妹这么可怜了,我为什么还要考虑?我喜欢她我就想娶她!”
“反正话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不信你去问咱娘,看咱娘怎么说。”
吴长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妹妹说,妹妹越是反对,反而越让他有了一股子犟劲。
他去找母亲了,刚一张口,吴夫人变了脸色,眉毛竖起,“你想也别想,别的都可以随你,但是婚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们整个吴家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还可以考虑,是安凌霄,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娘不是也说安妹妹是个难得的女子吗?”
“我现在同样说这句话,她是一个难得的女子,但我们吴家不能娶进来,如果她只是淮阴伯府的小姐,不是什么益阳郡主,也没有外面的风言风语,娘可以考虑。但是现在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吴长山见母亲态度坚决,想着不用在这争执,找张伦明盛全峰商量商量,要是朝廷能够下旨赐婚,那么母亲没有办法。
可是他想出门,门房说了夫人不让他出去,吴长山想着明天去学堂再说。
第二天还是不让他出去,他去找母亲,母亲说给书院请假了,说在益阳郡主定亲之前,他哪里也不能去。
这可把吴长山气得,想从后门翻出去,只要一出他的院子,就有三四个家丁跟着他。
将军府的家丁全是有身手的,别说三四个,一两个他都打不过。
第二天吴长山没去书院,张伦明给盛全峰悄悄说道:“看吧,我就说他的心思不成,肯定是被家里关起来了。”
盛全峰点点头说道:“我们这些人家娶媳妇哪有可着自己心意来的,我从来不往这方面去想,免得中意谁娶不了一辈子心里有个疙瘩。”
所以张伦明说要在成亲之前可劲潇洒,免得成了亲不自在。
吴长山没来,今天郑瑞修来了,他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郑夫人因为女儿的亲事没成,加上侄子要娶江陵县主,又是在那种情况下,之后闹出什么娥皇女英。
这两件事情,一下让她病倒了。
虽然她并不是赞同女儿一定要嫁裕亲王世子,可是这两年裕亲王世子的态度所有人都以为这门亲是板上钉钉。
亲事不成,女儿将来可以说是在京城很难嫁了,当母亲的能不着急上火?
郑妙玲安慰母亲,她越是安慰,郑夫人越是难过,卧床不起,郑瑞修请假在家侍疾。
等郑夫人好了之后,他才来了学堂。
这一世阶段外面的传闻,让他来了之后急忙找张伦明几个来询问,安世子的姐姐和玉面罗刹到底是咋回事?
谁也不知道,就是安世子他也不知道。
这几个对晏九还是有些忌惮,不敢说为益阳郡主做什么。
转眼到了冬天,今年的第一次雪下得有点晚,俗话讲遇到晚寒露,雪大不见路。
这场雪从一开始星星点点,一直到漫天大雪。
第二天,公输先生站在院子里忧愁地望着天,“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唉!天寒百姓更苦。”
安凌霄陪着师傅站着,她穿着斗篷,雪花一会就铺满全身。
一下雪她吩咐赵富贵把做好的鸭毛被给收容难民的大佛寺送过去,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