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在问兄弟和一尘大师怎么认识的,还有和弟媳成亲的具体情况。
她觉得那天兄弟并没有说完全。
一开始侯国栋不说,国公夫人说道:“你要是不说,等弟媳来了,我就问她,她想让我这个大姑姐认可她,必须对我实打实的说实话。”
侯国栋就说了,“说一开始并不知道姓成的是一尘大师,我去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买了一堆东西却没有银子付款,说是被人偷了。店家拦着他不让他走,愣说那些东西被他摸了弄脏了没法卖。
“那男人说过两天肯定买回来,付你双倍钱买回来。他说这话谁会相信?店家拉着他不让走。”
侯国栋挺好奇,看了半天,觉得这人不像骗子,但总觉得和普通人不一样,见店家也是欺负外地人想讹诈。
他就跟店家说:“你让他走,他如果不来你找我,我双倍给买下来。”
店家见是侯老爷出面,哪敢扣人,放他走了。
侯国栋好奇啊,那人到底会不会来呢?
给店家说了,如果他要来,赶紧通知。
没想到两天之后那人真来了,还真付了双倍钱,店铺伙计急忙跑来找他,说那人要走,东家拦不住。
侯国栋真是快快跑过去的,见东家把把那人的衣袖都扯烂了,非要给他陪一套,那男人不让,所以在拉扯中。
侯国栋赶紧过去,把两个人分开,对那人拱手道:“兄弟,你别生气,是我让店家把你留住的,我对兄弟讲信用非常佩服,很想和兄弟交个朋友。”
那人说道:“我很少和人交朋友,但是,你也算帮了我,那我请你,就当还你的情了。”
两人就去了酒楼,侯国栋让他点菜。
通常朋友之间都是互相的客气,请客的人会让客人点菜来,而客人又谦让着让请客的人点菜。客人客气几句点两个菜,请客的人接着再点几个补充。
侯国栋客气道:“你点,我不挑食,点啥都行。”
那人毫不客气,直接点了,全挑贵的点。
当时的侯国栋心里都想,会不会那人没搞清楚,他请客让我付钱吧?
无所谓了,这点钱他还是付得起的。
然后问了姓名,男人说他姓成,是路过此地,衣服脏了,去买衣服,想着要去的地方,路程比较远,没地方买衣服,就多买几套。
侯国栋听着他说话,感情他衣服脏了不洗扔掉换新的?
难道这人是哪个皇亲?
侯国栋自认为自己不是穷人,甚至比富人还要富点,还没说穿衣服衣服脏了不喜,回回都穿新的。
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这是浪费呀。
成务解释道:“我不愿意花时间在这些琐碎事情上,也不愿意干这事。但是,不要的衣服送给穷人家,他们也多件衣服穿。”
侯国栋蒙擦擦点头,还有这样行善的?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侯国栋认为成务是个有钱人,他是做什么的没问,成务后面有几次从这路过都请他吃了饭,每次每次都挑贵的点。
有一次,他把一女子安置在一个宅子里,说他要去远处一趟,让侯国栋帮忙关照一下,别让闲汉三教九流的人欺负。
这点事侯国栋还是能做到的,没从家里找丫鬟,免得家里人说三道四,买了几个人安排到宅子里伺候着。
他过几天抽空去看看,有一次去,看到那女子躺在在院子里方桌上,两腿蹬的一个板凳,一看那个女子是跑江湖练杂耍的。
对玩的侯国栋感兴趣,后来熟悉了,他问女子是不是成武的女人。
女子说不是,成务是她恩人。
成务好几个月都没回来,侯国栋和那女子日久生情在一起了。
女子年轻又会玩杂耍,这样的女人侯国栋还没遇到,新鲜呀。
之后就是成务回来了,那时候他才说他是一尘大师,还对女子说:“如姓侯的骗了你,强迫你,我不计较我带你走。”
女子说她是自愿,两人在一起欢喜,然后就是成务逼着侯国栋明媒正娶。
国公夫人听完了之后还是觉得兄弟干的这事儿有点不咋地,一尘大师把弟弟当朋友,把人交给弟弟照顾,弟弟却照顾到自己的被窝里去了,虽然是女方自愿的,还是有点卑鄙呀。
“我算知道你为何不愿意见到一尘大师,见了他要跳脚,这是心虚!是不是自己心里也觉得对不住人家呀?所以才使劲强调德音她娘隔不愿意跟大师走。如果没有你,德意娘不就跟了大师了吗?”
侯国栋说道:“就是这样,我当时确实想着他可能是皇亲之类的人物,随手就带来一个女子,就算安置那也是一时。”
国公夫人呸了他一口,“说的好像就你敢带回去一样,你如果不是一尘大师逼你,你会把德音她娘娶回去吗?”
侯国栋没吱声,当时确实想着女子的身份,一个跑江湖的,怎么可能进侯家?
就是当妾都不行。
不是他不同意,整个家族都不愿意,大户人家纳妾也要家世清白,几代人根基都清清楚楚。
江湖卖艺的万一是仇家派来的呢?
就算是有一尘大师,侯国栋一样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