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狐宵司就直接跟着人类女孩走了,连个招呼都没给族人打一声,”狐叭叭说到这里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据说那个人类女孩对他特别的好,又是给他买衣服又是给他买吃的,只是后来......”
刚讲到这里,本在一旁偷听的楚嘉言就凑了过来,“女孩得了白血病还是癌症?又或者是出了车祸失忆了?”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温久假装扇了个耳光,“狐叭叭你接着说,别搭理他。”
见状,他的嘴角一弯,“好好好,我不插嘴了,狐叭叭继续。”
正当狐叭叭想接着讲的时候,前面的狐二爷就停下了脚步。
“到了到了,就是这间了,”狐二爷笑眯眯地指着面前的雪屋,“这间雪屋平时是当仓库用的,所以比其他的雪屋都要大些,刚好能让你们住得舒舒服服。”
因为雪狐们在休息的时候都会变回本体,所以绝大部分雪狐住的雪屋都不是很大。
毕竟一只雪狐就那么大个体型,要一个大大的雪屋也没什么用。
“不过您二位放心,这间仓库平时是精心保养着的,而且我还让他们提前收拾了一番,床上还铺了最柔软的兽皮毯子。”他见温久和楚嘉言都不说话,还以为两人是对这个安排不满意。
然而温久只是在安静思考,这雪砖垒砌的房子冷不冷。
要是冷的话,她还得自己想办法取暖才行。
只不过在雪屋里烧火的话,会不会把雪砖给烧化掉啊?
然而这一切问题,都在她进入雪屋后烟消云散了。
雪屋内的温度竟比外面高不少,中心还摆了一个石头垒的炉子,温暖无比的火焰正在不停跳动,让她一进去就觉得特别的舒坦。
“大师,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扰了,”狐二爷虽然是个话很多的暴躁老头,但在看眼色这方面比其他狐狸强多了,“您若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就先走了。”
还没等温久开口说客套话,狐二爷又赶紧补充了几句,“还有雪床上铺着的兽皮是全新的,是用了鲜花熏过好几遍的没味道。等会儿我让狐送晚饭过来,您只要在雪屋里休息就行,一切都不用操心。”
“那狐宵司从前被人类伤过,您别介意,我这就去他家里教训他去。诶对了对了,晚上冷得很,那边儿上堆了不少木炭,您冷着了就往石炉里加,千万别客气。”
“还有我们这儿晚上门外是不熄火的,以免会有别的妖族偷偷跑进来骚扰。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外面的火把会被风吹灭了,我们在制作的时候往里边儿加了不少海豹油,除非是狐为的才会......”
狐二爷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地说出了一连串的话来。
听得温久都不知道要从哪句话开始接了,难怪狐柒柒与狐叭叭一直都不觉得家里那两位的话多,敢情是雪狐族里还有个话更多的存在啊。
她听到最后,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等狐二爷离开,她才毫无形象地瘫在雪床上,松了一大口气。
见状,狐叭叭连忙变回了狐狸本体,飞快地钻到了她的身边躺下,“师父,您累着了是吧?要不要我给您按按肩?”
“不用了,”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全是狐二爷的唠叨声,“你继续讲狐宵司的故事吧。”
她需要一些新的内容,把脑海里的声音换掉。
刚巧狐宵司的故事没说完,不如就让狐叭叭讲完得了。
不过她大概可以猜到后面的走向,无非就是人类和妖怪不能在一起,上演了一场虐心又虐身的大戏嘛。
多半还是那种,男默女泪的故事。
然而事实证明,狐宵司的经历比温久想的还要丰富,不过确实是挺男默女泪的。
“那个人类女孩知道了狐宵司的妖怪身份后,一开始还特别的震惊,不过她后来就慢慢接受了,”狐叭叭从一旁的竹筐里掏了个冻梨,“她对狐宵司是越来越好了,送的衣服和食物比之前还多。”
“可唯一的问题就是,她送的东西从人类用品变成了宠物用品,狐宵司最初还觉得女孩是在体贴自己呢。”
听着听着,楚嘉言也去掏了个冻梨,他还给温久丢了一个,“难道不是吗?”
“哈...用人类的话怎么说来着,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狐叭叭一边啃着冻梨一边八卦,“狐宵司在礼物的围攻下彻底沦陷了,对那个女孩是百分百的信任。”
温久听到这里,没忍住插了一句,“你赶紧说结局吧,是不是人妖恋被拆散了?”
“我还真不知道算不算被拆散,”狐叭叭见温久着急知道结局的样子,便直接把这个故事的结尾讲了出来,“后来狐宵司就被那个姑娘卖去马戏团了,听隔壁的荀三叔说卖了得有百万星币呢。”
......
温久和楚嘉言齐齐沉默了,他们以为这是绝美爱情故事,结果这是个拐卖妖族的故事?
还有卖去马戏团是什么操作?哪个马戏团居然还收狐狸啊?
见他们满头问号,狐柒柒便解释了一番,“嘤~听说狐宵司在马戏团待了整整三个月,每天都被那什么驯兽师逼着表演节目,超级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