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不缺笔墨纸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支毛笔是谁送给他的,但他可以确定,家里的每支笔都价格不菲。
“喜欢?”虞文知摸了摸软中带硬的笔尖。
这笔尖通体雪白,是用罕见的白狼毛制成。
“挺漂亮的。”盛绪递给虞文知。
“送你了,有空写字给我看。”这笔给盛绪还真比留在他这里管用,虽然盛绪也不是什么书法天才,但到底比他有造诣。
“嗯!”
盛绪似乎挺开心,又握着笔摊开掌心写了两个字才放下。
虞文知不由深看这支笔一眼,有这么漂亮吗?
然而还不待他将目光收回来,盛绪就扶着他的腰,将他抱到了电脑桌上。
虞文知这桌子并不算高,他贴边坐着,脚尖还能碰到地。
他自觉分开膝盖,让盛绪能凑得更近一些。
盛绪俯身,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椎骨的轮廓清晰可见。
虞文知的手指便沿着脊椎一节节下滑,自觉仰起头,回应盛绪的亲吻。
两人吻的热烈,窗帘半遮半掩,阳光只能洒进半扇,虞文知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盛绪则沉浸在窗帘拢起的阴影中。
窗外的余音被密封良好的玻璃窗隔绝。
于是,虞文知听见了包装撕扯的声音,他眼皮颤动,手指下感受到盛绪背肌细小的动作。
他知道,盛绪在穿戴,一寸寸将薄得近乎透明的保护罩上。
他的眼皮不颤了,鼻翼间满是熟悉的果香。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呼吸不匀,虞文知边喘边笑:“好急啊,我舌头都麻了。”
盛绪嗓音沉哑,怜惜地碰了碰虞文知的唇角:那换个地方。?_[(”
午后的光线投向两座山尖,为润红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可惜光点并未停留太久,就被人逐个含下。
虞文知身子后仰,手撑桌面,紧闭着眼,彻底放松下来,他仿佛又回到了海滩,躺在摇晃的吊床上,在海浪规律的冲刷中放下一切戒备。
他以为,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凉硬的电脑桌,转而去松软的大床。
可惜盛绪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两只膝窝被人握住,抬起,继而滑至臂弯。
虞文知猛地睁开眼!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强劲的力道托起他,于是他的双脚再碰不到地面,保持平衡的唯一方式,变成了抱住面前人的脖子。
“盛绪!”
盛绪的眸子像被墨水浸透了,又黑又深,被虞文知嗔叫,他重重抿了下唇。
从这个小动作中,虞文知看出了他的心虚,然而盛绪并没有因此放下虞文知,反而抵着虞文知的额头,低声道:“哥哥,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完全的,被我掌控,以最深的方式。
“不......”虞文知强硬的话被盛绪的吻吞了下去,他的背抵上了微凉的墙纸,墙纸还是他小学时候粘的,主题是九色鹿。
纯洁善良的九色鹿仰颈望天,温柔的光晕沐浴在它身体上,恍若神明。
于是在这样圣洁的壁纸前,他们做着世间最沉沦放纵的事。
浴室里淋浴器似乎没关严,水珠滴答滴答砸在浴缸里,初时声音微小,后来水蓄的满了,声音便愈发大起来,啪啪水声格外聒耳,却又无法止息,连续不断。
时间蔓延,太阳下滑一截,拖在屋内的触角越来越长,终于再次攀上虞文知汗湿的鬓角。
虞文知在金灿灿的光线里颤抖着,漾出的影子也在紧闭的房门上晃动。
好似一场精彩绝伦的皮影戏,艺人手法娴熟,节奏奇快,牵动的影子扑簌簌乱颤,看似上下跌宕,淋漓尽兴,实则逃不开根根细线的牵制,不得已唱着这出戏。
“盛绪......快点!”虞文知唱的嗓子都要哑了,实在想鞠躬谢幕。
“可是哥哥说一个套忍一小时。”盛绪声音听着十分无辜。
虞文知自食其果,哑着嗓子笑了,但又气不过,于是在盛绪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咬出淤红来。!
虞文知褪掉袜子,踩着盛绪已经沾湿的拖鞋进了浴室。
没过一会儿,他洗好出来,发现盛绪手里正捏着根毛笔。
是从他书架笔筒里抽出来的,笔杆是黄杨木制,有一定分量,尾端刻着小字——七宝阁黄杨硬豪。
所谓硬豪,只指用紫毫,狼毫等较细硬的毛发制成,落笔刚劲,适合行楷。
虞文知家唯独不缺笔墨纸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支毛笔是谁送给他的,但他可以确定,家里的每支笔都价格不菲。
“喜欢?”虞文知摸了摸软中带硬的笔尖。
这笔尖通体雪白,是用罕见的白狼毛制成。
“挺漂亮的。”盛绪递给虞文知。
“送你了,有空写字给我看。”这笔给盛绪还真比留在他这里管用,虽然盛绪也不是什么书法天才,但到底比他有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