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TEA全员归队开始世界赛的特训,虞文知直截了当承认了自己和盛绪的关系。
由于他的语气和脸色太过平静自然,以至于全员沉默了数秒,才爆发出第一声“我靠”。
茂义刚想就这个爆炸消息展开更深入的探讨,虞文知就意味深长地反问:“真没猜到?”
众人顿住。
早在发现盛绪的定位信息变成海南时,他们其实就私下讨论过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茂义张开的嘴又悄悄闭上。
虞文知微笑着说:“既然都猜到了,还惊讶什么,训练吧。”
茂义:“啊?”
这逻辑简直无懈可击,众人稀里糊涂地回到座位,稀里糊涂地进入游戏,稀里糊涂地打完一局训练赛,由于太过稀里糊涂,以至于被DOG血虐,于是又被邹凯狠批一顿,全部耷拉了脑袋。
等到晚上训练结束,茂义才回过神来,不确信地问Ware:“这是个爆炸新闻吧?”
Ware:“是啊。”
茂义百思不得其解:“那怎么这么平淡就过去了?”
Ware沉思良久:“不知道啊。”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食堂吃早饭,今天早餐是皮蛋瘦肉粥,茶叶蛋,生煎包。
盛绪利落剥了个茶叶蛋,递给虞文知:“队长。”
“嗯。”虞文知顺手接过来,咬一口喝一口稀粥。
Ware忍不住问:“你还叫队长?”
盛绪抬眼,眉头一拢:“不然?”
Ware:“不应该叫老......”
说到这儿L,Ware顿住了,因为他不确定该叫老公还是老婆。
队长温温柔柔的,可盛绪在队长面前又那么乖,他一时真确定不了谁是在上面那个。
虞文知唇角稍微翘起,心安理得的继续吃,什么也没说。
茂义拍拍盛绪,发自内心感叹:“符合我对你的认知,一声队长,一生队长。”
他十分确信,盛绪是那种在床上也会粗神经喊队长或者虞狐狸的人。
至于队长,那么斯文正经,怕是谈的柏拉图恋爱,深夜与盛绪畅聊人生理想那种。
经过了小一个月的训练,TEA正式出征世界赛。
这一年,茶队终于迎来了等待四年的S冠,虞文知的二十四岁,再次看到漫天金雨为他洒下。
而且这一次,没人在他耳边说要离开,身旁是值得携手一生的爱人。
解说激情澎湃地喊道:“让我们恭喜虞文知,作为队长,他证明了自己,离开崔京圣,他依旧可以为TEA带出一个冠军队!也让我们恭喜盛绪,与他的队长一样,在二十岁这年拿到了人生第一个S赛冠军!”
虞文知双手捧着召唤师杯,一只手有意为之地盖在了他的手上,用力地。
虞文知转眸望去,盛绪牵唇一笑,少年
意气顷刻间袭了他的眼睛。
那晚众人齐聚维也纳天空酒吧,一杯杯扎啤端上来,炸的嗞嗞冒气的薯条摆在正中央,散发着浓郁的淀粉香气。
徐锐恨不得跳到椅子上,作为战队经理,他见证了茶队两次登临巅峰,实在有种死而无憾的畅快。
他将扎啤杯举得老高,又哭又笑:“来来来,都给我干杯,欧洲是咱茶队的福地啊,一来就夺冠,我商务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太爽了!”
众人齐站起来与他碰杯:“谢谢经理这些年的照顾!”
“锐哥别哭了,我要拍照了!”
“靠我都想哭了!”
几百毫升的啤酒,被大家一口气灌了下去,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虞文知。
虞文知喝的太快,呛了两口,掩唇咳嗽半天,但手放下,脸上却还是挂着笑的。
泽川看过来,欲言又止。
他发现,夺冠后的虞文知,也是愿畅快喝酒的,而且笑的很轻松尽兴。
不像上一次在巴黎,所有人的快乐都是真实的,只有虞文知的笑容未达心底。
想必那一晚,队长承受着他们无法想象的悲伤和压力,而他们却一无所知。
现在再回想崔京圣于众人间游刃有余的寒暄,畅快酣然的大笑,他突然就明白,为何虞文知对崔京圣有些薄情了。
那天,崔京圣到底是为茶队夺冠而喜悦,还是为即将功成回国而喜悦呢?
但总归,是没有对分别的悲伤的。
泽川拿小杯倒满酒,端着走到虞文知身边,语气很是郑重其事,神情里藏着很多说不出的话。
“队长,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队长。”
虞文知一怔,但似乎很快就从泽川的话中领悟了什么,他笑着摇头,也给自己倒了些酒,与泽川一碰:“明年,继续一起加油。”
他与泽川同年入队,一同经历巅峰与低谷,是真正的革|命友谊。
这时,Snow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