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路府。
路安平收到了祖父的书信,脸色阴沉的可怕,朝廷之前命白丞相负责的募捐早已结束。
全部银钱都兑换成粮草与战士们过冬的棉衣,早在下雪前就送往边关了,为何祖父那里还没有收到?
路安平喊来外面的小厮,“来人!”
“大少爷有何吩咐?”小厮听到喊声很快跑进了房间,拱手俯身询问道。
路安平自案前站起身,一脸冷然的朝着小厮吩咐着:“备马!”
“是,大少爷小的马上去。”说罢小厮迅速的朝着房间跑去。
看着跑出去的小厮,他把祖父的书信收好揣进怀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要进宫一趟,这么大的事朝堂上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吹草动,不应该啊?除非皇上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很快他来到了府门外,小厮牵着马早已站在那等候,“大少爷。”俯身把缰绳递到了路安平手中。
他利落的翻身上马,扯起缰绳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半个时辰后,路安平来到御书房,门外的小公公俯身上前,“路将军。”
“公公不知皇上可在?烦请公公通禀一声。”路安平拱了拱手。
小公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点着头,让路安平稍等,转身走进了御书房。
大殿里的李公公站在皇帝的身旁伺候着,皇帝正在一脸严肃的翻看着奏折,这时门口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李公公的注意。
他悄然走上前,一脸不悦的轻声训斥,还不忘转头看了看书案前的皇上,“没见皇上在批折子吗?”
“李公公,外面路安平路将军求见。”小公公俯身朝着李公公小声的说。
“等着。”李公公说罢转身回到皇上身边。
皇帝看着站回自己身旁的李公公,瞥了他一眼沉声问起:“小李子外面又是谁?”
李公公赔笑着说道,还是皇上料事如神一下子就猜到殿外来人了,说着与皇帝回禀起外面是路小将军。
皇帝抬起头手中捏着的狼毫笔一顿,“哦”了一声,让他把人传进来。
路将军可是很少这个时辰进宫,不知今日他会有什么事,皇上走下书案,朝着窗前的软榻走去,折返回来的李公公连忙把茶盏端到软榻的矮桌上。
很快殿外路安平整理好衣袍迈开修长的大腿朝着大殿内走去。
“臣路安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路安平单膝拱手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一身紫金龙袍斜靠在软榻之上,深邃的黑金色眼眸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仪,让人不敢直视,只见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起来吧,小李子赐座,路爱卿今日进宫所为何事?”李公公连忙应着。
“谢皇上。”路安平沉稳的站起身,坐到了一旁。
随即对皇帝说起了今日进宫的目的,他率先从怀中把祖父的书信拿了出来。
“皇上请看这个。”说着皇上递过眼神儿,李公公上前连忙接过路安平手中的书信。
皇帝瞥了他一眼,便展开手中的信看了起来,只是越往下看,这脸色越是黑沉,“啪”的一声皇上把手中的书信拍到了矮桌之上。
挑起剑眉,眼神冰冷的像是雪山之巅的一把冰刃,让人冷不丁的打起冷颤,“这粮草不是已然早就运送去边关的吗?怎么现在还能不到,小李子去传白丞相还有查下这次是谁押运的粮草。”
“是!”说着李公公退出了大殿。
皇帝阴沉的脸色像是立刻能滴出水一般,这边关的粮草何等重要,此时正是蛮夷骚扰进攻大元的时候,几十万的大军竟然缺衣少食。
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去打仗,混账,这群混账!
路安平看着暴怒的皇帝,心里舒了一口气,由此可见这件事皇帝并不知道,已然不是......就好......
大殿外这时传来了萧梓墨的声音,很快殿门外萧梓墨一身天青色衣袍,面上带着大病初愈的憔悴模样走了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面上清冷拧眉沉声让他先起身,随即不悦的说道:“这刚回京城,好好在府中养身子便是。”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也是收到传信,押运去边关的粮草与棉衣说是被灾民给哄抢了,这才着急进宫的。”
皇帝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的问道:“你说什么?”
萧梓墨重复了一遍,然后默默的看向父皇,只见他抚着额头摇晃了下身子。
“皇上。”路安平眼疾手快的扶住皇帝。
旁边的萧梓墨也出言相劝:“父皇息怒,保重龙体。”他端起一旁的茶盏扶着父皇喝口茶水,缓了缓。
皇帝这时才顺了口气,可心中还是怒不可遏,之前好不容易募捐到的银子兑换的粮草,就这么没了,他这个心啊!
“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路安平支支吾吾的说着。
皇帝一脸烦躁气闷的挥了挥手,“说!”
萧梓墨这时也坐在李公公搬来的凳子上,看着眼前的路安平,不知他是否也猜到了什么。
“皇上,臣觉得抢夺粮食的应该不会是灾民,那么多官兵押送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