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山不就我, 我来就山”和“脸是什么它不要我我不要它”的两大原则,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努力, 傅景丞终于顺利搬进了原斐的小窝里。
一开始是借口留宿一晚, 然后无赖地一起过周末,顺理成章地用牙刷毛巾衣物等各种东西,填满家里的每个角落。
等原斐回过神来, 人已经赶都赶不走了。
这天一早,原斐睡眼惺忪地站在镜子前刷牙,一晃神, 身后突然袭来一只热情的大型犬。
“宝宝,早上好……”傅景丞搂着不堪一握的小细腰, 将小家伙整个扣进自己的怀里, 下巴磕在温热的颈窝里, 来来回回地磨蹭着。
原斐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吐掉嘴巴里的泡沫,“别烦我,刷牙呢。”
“就想抱抱你。”傅景丞偷偷亲了一口他的发顶,放开了胳膊,“我们一起刷牙。”
他伸手拿起原斐同款牙刷和杯子, 和他肩并着肩一起刷牙,心中的满足像是不断膨胀的泡沫, 堵都堵不住,一边刷牙一边眉开眼笑地凝视着镜子里的人。
原斐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男人没说话, 吐掉泡沫漱口,然后趁小家伙还没走,握着他的腰就俯身亲了下去。
“唔……”原斐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拒绝这个带着薄荷味的早安吻,仰着小脸任由他亲吻。
但很快,这个吻越来越深,呼吸被掠夺,甚至来不及吞咽,热情得完全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早安吻。
他不由挣扎起来,“傅……停、停下……等下、我要上班嗯……”
傅景丞却不理会,手上一用力,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到盥洗台上。身后的瓶瓶罐罐哗啦啦倒了一地,他的力道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过分……
“等等——”原斐整个人难耐地朝后仰,后脑勺蹭在冰凉光滑的镜面上,躲避着越来越难以忽视的东西,软着嗓子讨饶道:“我用那个……那个给你……”
昨夜他回来得太晚了,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自然就拒绝了男人的亲近。当时男人放过了他,他还以为转了性,原来是变本加厉地在这儿等着他。
“宝宝、宝宝……”毛绒绒的脑袋重新蹭了上来,傅景丞含着红肿湿润的唇瓣,带着他的手动了起来。
十分钟后……
窝在热气腾腾的怀抱里,耳畔是叽里咕噜的水声,原斐的嗓音变得细软无力:“傅景丞,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眉峰也蹙了起来,“快了宝宝……”
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他的时间越来越长,原斐也一次比一次更酸更累。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原斐不耐烦起来。他张开糯米似的牙齿,一口咬上了眼前的喉结,动作渐渐变得粗暴起来。
然后终于……
平息了好半天,原斐推开男人跳下盥洗台,不想腿下一软,幸好又被他从身后一把搂住了。
温热的水流冲洗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原斐随口调笑了一句:“原来傅总喜欢粗暴一点?”
傅景丞微微眯了眯眼眸,威胁似的顶住了他,语气很是危险:“嗯,我的确喜欢粗暴一点,宝宝要不要试试?”
“不了不了不了!”原斐拒绝三连,一条鱼似的从男人怀里溜了出去。
等他换好衣服下楼去,傅景丞正好端着两杯热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刚好,吃了再走。”
他果然实现了当初的承诺,不管公司的事有多忙,都天天穿着围裙给他做饭。早餐简单一点,晚餐就很丰盛了,而且厨艺日益见长,就连原斐都快自愧不如了。
可惜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外面吃过晚餐才回来。
“今天做什么?”傅景丞拿了一张报纸,一边看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录综艺,一期飞行嘉宾。”原斐咬了一口三明治,“最近特别火的那个音综,《天籁之音》。”
傅景丞登时脸色一沉,“霍旭常驻的那个节目?”
“嗯?”原斐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是啊,林浩然也在,你也追这个综艺?”
傅景丞没吭声,只是突地收紧了五指,报纸哗啦啦地揪了起来。
原斐意识到什么,微微耸了耸肩,“娱乐圈就这么大,再说我跟霍旭又没什么过节,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但是他、他——”他喜欢你啊!而且那些该死的媒体天天捕风捉影,一同框狗屁的续费CP粉估计又要死灰复燃了!
“没什么但是,这是我的工作。”原斐喝下最后一口牛奶,站了起来,“走了。”
傅景丞也跟着站了起来,“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半决赛直播,录完了回来估计得凌晨了。”原斐拿起外套走到门口,“你别等我了,先睡吧。”
“我等你,宝宝。”傅景丞紧紧跟在他身后,“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原斐微微蹙了蹙眉,乔医生的话犹在耳畔。
【从测试结果来看,傅先生的症状已经得到很大程度的治愈,没有特殊的外部刺激,现在基本和正常人无异。但是,人的精神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世界,尤其是躁郁症,复发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