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来?”盛枭站在门后,透过不宽的缝隙看他。
顾乐扒着门,扁着嘴唠叨,“我刚刚敲门你干嘛不应啊,亏我还以为没人。你快把门栓拨下来,让我进去。”
盛枭不慌不忙,“之前用排球打我的时候爽不?”
方才还带着些许怨气的顾乐瞬间颓了,“......早上那是意外。”
难受,时隔差不多六个小时,这家伙还记得,他真的还记得!!
盛枭被他气笑,“意外?接二连三,再继四续五的意外??”
顾乐垂着小脑袋,不敢吱声了,活脱脱像被欺压了、还被没收工钱的小长工。
看着近在眼前的、低垂着的小金毛,盛枭忽然觉得手痒,他将手从门缝里伸出,摸狗毛一样地捋了一把顾乐的小金毛。
得手之后闪电般撤退。
顾乐感觉头上有异动,迟疑了下才抬头,刚好就看见盛枭的手缩回门缝里。
眼睛微微瞪大的顾乐:“......”
太过分了!又借机欺负他,可惜敢怒不敢言呜呜呜。
盛枭见状更加得意,“知道早上做错了么?”
“知道了。”顾乐有气无力。
盛枭下巴微扬,“那是不是应该跟我道歉?来,说吧,我听着呢。”
顾乐的小脑袋垂得更低了,整个人仿佛被榨干了精神气,“......对不起。”你个渣渣给我等着!
盛枭掏了掏耳朵,故意说,“蚊子叫一样,你没吃饭吗,重说一遍。”
顾乐腮帮子鼓了鼓,瓦声瓦气,“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
盛枭满意地笑,只觉得通体舒畅,好似三伏天一碗冰水下肚,“下次还敢不敢?”
顾乐低眉顺眼,连声音都是乖顺的,“不敢了。”哼,有什么不敢的,我下次还敢!
盛枭将门栓开了,这链子落下的后一瞬间,外面的人像炸.弹一样急匆匆地进来,他来不及避开,被冲进来的顾乐撞了个满怀。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一惊一乍的,我这不是答应开门让你进来了吗?”盛枭圈着人,把人稳住。
谁知道两人刚碰上,顾乐便“嘶”地抽了口凉气,“疼疼疼,你别那么用力。”
“你别碰瓷我,我可没用什么力。”盛枭立马松手,他第一反应就是顾乐又想搞事情。
顾乐慢慢走进房间,他摸摸自己胸口,又摸摸小肚子,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将上衣撩起来。
一片都是红烧肉。
盛枭看呆了,顾乐自己也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顾乐喃喃道。
盛枭离得他近,见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顾乐的一片绯红的小肚皮。
“啊!疼,你别动!!”顾乐炸毛,用力将他的手拍开,力道不小,把盛枭的手打得啪啪响。
盛枭轻啧了声,但少见的没有跟他计较,“你这是伤着了。”
顾乐脑中电光一掠,忽然想起今早去沙滩上晒太阳前,他忘了涂防晒霜。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倒霉?
“你看这里,我感觉我裂开了。”顾乐指着自己红彤彤的肚皮,委委屈屈。
盛枭认真瞅了瞅,“哪里有这么夸张,就是红了点,上药就好了。”
“盛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门外有人在说话,听声音是李特助。
顾乐与盛枭同时回头,才发现原来门没关,只是虚掩着。
既然有人当跑腿,盛枭乐得不自己走一趟,当即就说,“你去买点消炎药来。”
“好的盛董。”
顾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我记得晒伤的话,芦荟膏的作用比较好,我要芦荟膏。”
于是盛枭说,“那就要芦荟膏。”
只是这次他说的话,门外却没有传来李特助的应答声。
盛枭开门去看,走道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李特助的身影。地上铺着地毯,来无声、去也无声,想来是刚刚就走了。
“他走了,你先拿消炎药涂着,等下再让他去找芦荟膏。”盛枭说。
顾乐:“那好叭,我先去洗个澡,李助理送药膏来你先拿着,等我出来再涂。”
盛枭嘲讽他,“细皮嫩肉就是麻烦。”
顾乐瞪眼,随即不理他了,哒哒哒地往浴室走。
*
半个小时后——
顾乐从浴室里出来,因为身上疼,他只穿了一天短裤,没穿上衣。
“盛枭,我的药膏呢?”顾乐一出来就问。哪怕刚刚小小的泡了个澡,却还是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
“李特助还没回来。”盛枭也感觉奇怪,他在“帮顾乐去问问”,以及“才不要管那小兔崽子”之间来回横跳,一直横跳到顾乐从浴室里出来。
这话刚说完,那边就有人敲门。
“盛董,药......”隔着门,李特助的声音不太清晰。
“我去拿。”盛枭扔下一句就往外走。
一开门,只见门外的李特助气喘吁吁、明显赶了一大段路,本来盛枭还想问怎么那么迟,见李特助这模样,难得将嫌弃的话咽回去。
将李特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