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忽然回来的盛枭,顾乐感觉好奇,“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是漏了什么文件吗?”
盛枭不动声色的紧张,“额......对,我忘了点东西。”
“那你去拿叭。”说完,顾乐将目光转回脚边的箱子上,“抠抠,你这买的是什么?”
在顾乐移开眼的后一瞬,盛枭冷汗都快下来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就是一些发给员工的纪念品,你别拆,拆了不好看,也不好搬运。”
他心如擂鼓,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顾乐听说是给员工的,好奇心顿时少了许多。盛枭这人抠是抠,但某些时候不会只看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就比如说那次去团建,胜出的队伍员工能够获得欧洲十日游。
去欧洲玩不花钱吗?当然不可能。
让盛枭“慷慨解囊”的答案是:那些高层所带来的经济效益,明显高于去欧洲旅游的费用。
“哦,那你把东西放好叭。”顾乐彻底失去了兴趣。
听他这么说,盛枭心头大石落下,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掌心渗出了一层冷汗。
真是好险。
不过这口气松完,盛枭才发现整间屋子变了许多,不......应该说是屋里多了非常多的东西。
沙发是新的,上面放着浅色调的垫子,地毯也是新的,面上花纹虽不繁美,却让人感觉高端大气。
墙角处多了精美的花瓶,从这边看向后院,能看到后院里多了一排盆栽。
而往左看,能看到大厅角落多了一个崭新的浅蓝色顶的狗屋。
狗屋前铺着一张同色的垫子,垫子上印着一条蓝眼睛的二哈Q版图案。
他养的那条傻狗,正摇着尾巴趴在上头,一眨不眨看着面前的Q版二哈,一双蓝色眼睛都成斗鸡眼了。
虽然屋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放好,但丝毫不影响初步改造后的温馨大气。
盛枭震惊,惊呆,呆若木鸡。
他有一瞬间没认出,这屋子是他原来那间。
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盛枭第一感觉便是屋子非常好看,确实比原来的好看多了。
然而第二感觉便是心口抽痛,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出现一幅画面——
无数张红钞票像插了翅膀一样从他的口袋里飞出来,在屋里绕了一圈之后,毫无留恋地飞向外头。
“怎么样?看傻了吧,这还没弄好呢,等弄好之后会更好看的。”顾乐对自己的眼光非常自信。
盛枭脸皮子的肉抽搐了一下,要不是他还顾忌着脚边那几箱东西,他真想跟这小兔崽子好好谈一谈对“节约”这两个字的理解。
破财挡灾,难受。
“你不满意?”顾乐盯着他的表情,见盛枭表情复杂,顿时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一早上忙这忙那,又是带人进来,又是指挥搬运什么的,顾乐忙得团团转,也是刚刚才有空去喝水。
他敢保证,要是这抠门鬼敢说出一个“不”字,待会儿他就再去刷卡,买一大批东西回来。
“......怎么会呢?这挺好看的,你很有眼光。”盛枭感觉自己的心里在滴血。
他再度后悔,当初跟这只行走的碎钞机结婚的时候,怎么就忘记签婚前协议书。
现在就是后悔。
相当后悔。
顾乐哼哼两声,“还算你识货。”
“我先把这个搬进书房里。”盛枭心如绞割,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客厅待下去了。
将地上的几箱东西搬进书房里,盛枭回头看了眼,那熟悉的小金毛并没跟上来。
哦豁,他还在楼下。
这简直是好极了。
盛枭目光落回地上的箱子上,他漆黑的眼里忍不住冒出两朵跃跃欲试的小火花。
小兔崽子不在,要不拆开来看看,就看一看,看完之后赶紧把箱子封好放回去。
这想法一冒,再想摁回去就难了,盛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抵过那无声的诱惑。
返回去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盛枭找了一把裁纸刀,他开始拆箱子。
一共有四个大箱子。
最上面那层胶带被划开后,纸箱的两个侧翼得以打开,而后盛枭便看见了一片泡沫的白色。
看到这用于保护与固定的泡沫,盛枭想起一件更头疼的事情。
当初他在相馆的时候,听说连带着相框一起下订,能再打个九折,所以他是连带相框一起买的。
现在糟糕,这不好处理啊!
不过盛枭只纠结了一会儿,他就将这烦恼抛到脑后去,活在当下,先把照片看了再说。
将里头的泡沫拿出来放在一边,藏在中间的相框这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实木质的相框一看就手感很好,沉甸甸的,因为周围有泡沫固定,盛枭将它拿出来还费了点功夫。
将相框翻过,盛枭勾着嘴角看着相框里,穿着红色公主裙的金发“小女孩”。
“小女孩”生得冰雕玉琢,粉团子一样的可爱,他头上还用彩色的橡皮筋扎了两根羊角辫,天真又无邪。
照片里,“小女孩”扁着嘴,一脸不情愿,他眼睛里好像有水光,似乎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