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勒索各种证据确凿,袁小军无法抵赖,老老实实认罪。
负责做笔录的依然是位女警,柔声问道:“嫌疑人在意图不轨时有没有发生实质性接触?您仔细想想,这牵扯到□□和强/奸未遂,两者有不小区别。”
牧相知连忙摆手:“没有……我是说,他没有强/奸的意思。”
女警放下笔,皱眉:“那他当时为什么要脱衣服?难不成想给您表演支脱衣舞?”
牧相知:“……应该不是吧。”
她也不知道袁小军想干啥,有可能癫痫之类的病发作,反正绝对没有那意思。
女警严肃打量她好几秒,爆发了:“你这个女同志,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良,他都那样了你还帮他说话,心软要有个度,女人要狠一点懂吗?”
牧相知:“……懂。”
可袁小军真的没那个意思。
女警继续痛心疾首:“女人啊,你的名字不应该是弱者,还好我们出警人员亲眼看到,不然又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行了,剩下的我也不问了,您当时在卧室锁着门,应该是未遂。”
牧相知弱弱还想解释,女警不耐烦了,一拍桌子严肃道:“提醒您一句,出警人员亲眼所见,您再说,属于妨碍公务加包庇。”
牧相知:“……那行吧,他会……判多少年?”
女警冷笑:“多次案底,敲诈勒索金额不小,再加□□未遂,已经有可能弃养虐待儿童拍摄儿童不雅照片等等,性质恶劣,估计再见面,您应该抱上大孙子了?”
牧相知彻底茫然:“虐待儿童还有不雅照?”
做完笔录出来,她依然茫然,事情怎么就这样呢,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像做梦一样。
不,应该是梦醒了,那个纠缠她太久肮脏的噩梦的噩梦,消失了。
牧小野作为报警人,虽然只有三岁半,也要来配合走下手续。
他双手抱臂,一副不合作的高冷表情:“漂亮警察大姐姐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接待他的年轻男警察哭笑不得第好几次解释:“她真不在我们这里,她是指挥中心的,小朋友,配合下我们工作好吗?”
牧小野淡淡瞥他一眼:“如果不呢,难道你要对我这个良家小男孩严刑逼供吗?”
年轻男警察快哭了:“不会……”
“不会就好。”牧小野若有所思打量着他,忽然道,“你是不是刚参加工作不久?”
年轻男警察一愣:“你怎么知道?”
“连我这样的小孩你都对付不了,经验很欠缺啊。”牧小野幽幽道,“算了,职场新人很不容易的,我不能助纣为尿。”
年轻男警察:“……你想说助纣为虐?”
牧小野淡淡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年轻警察:“……”
算了,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年轻警察拿起笔,艰难开始工作:“小朋友,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对吗?”
牧小野表情严肃:“流程不对。”
年轻警察:“……哪里不对?”
“小孩子不是成年人,要温柔。”玩过家家什么最受欢迎,扮演妈妈和警察。
牧小野站起来,脸笑的像朵小菊花示范:“小朋友,你好可爱好漂亮哟,你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小朋友,现在告诉叔叔,电话是你打的吗?”
年轻警察:“……行吧,小朋友,你真可爱真帅气……”
又被打断。
语气不够真诚。
当牧相知赶到的时候,牧小野带着警察的帽子,年轻警察目光呆滞,看到她差点哭了。
牧相知:“……”
记忆中,儿子好像不这个样子,又好像这个样子。
走出派出所,牧相知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牵着牧小野走向另外一个方向,然后又停下,又走又停下。
牧小野理解不了如此举动,再又一次换方向又回来后忍不住抗议:“相知,我不是小狗狗。”
感觉像遛狗。
牧相知:“……儿子,对不起,妈妈在想……你想不想见爷爷奶奶?”
两个世界,牧小野只经历过张文秀一个奶奶,他努力思考幼儿园老师教的人脉关系图。
“是你的爸爸妈妈对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一场巨大的风沙,瞬间让牧相知双眼模糊,她蹲下来,抱住小小的身体,喃喃道:“对,小野真聪明,是妈妈的爸爸妈妈,你还没见过他们呢。”
当初执意要嫁给袁小军,爸爸被气得心脏病发作,执意要断绝父女关系。
她本来想着这是气话,等过段时间气就消了。
婚礼没有来,结婚后她带着袁小军几次回去,大门都没能进。
她也委屈,想不通父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阻挡她追求幸福,后来,干脆没再回去。
再再后来,没脸回去了,袁小军出轨再出轨。
等到她真正做了母亲,才彻底明白,母亲两个字的意义,恨不能让世界上的一切危险远离孩子。
在她最无助绝望时,母亲悄悄发信息,说父亲差不多已经原谅她了,让她有空回来一趟。
她嚎啕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