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成长了,你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爸爸非常欣慰。我们当军人的就是要保家卫国,保的家不仅是我们自己的小家,更是我们素不相识的同胞们的家。”
周百重又掏出钱来:“对了爸,这是家里给我寄的六十块钱,还给您。”
“你呀,先拿三十还给秀秀。”
周百重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三张大团结,说:“我这还有呢,这是秀秀的,我一会儿给她。”
周卫国有些纳闷的问:“百重,你走的时候不是只从秀秀那里拿了三十,后来家里给你寄来六十。怎么出去了一趟,自己玩了三个月,还拍了不少照片,又给家里人买了东西,钱却一分没少。你不会是花江家那闺女的钱了吧?”
“没有,江亚男怎么会给我花钱。”
“那你这钱是怎么回事?”
周百重挠挠头:“爸,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呢。我本来去北京的时候,给家里人买了不少东西,然后换了地方,有人瞧见了,觉得好,我就原价给他们了。
他们一听我说这是给家人买的,很不好意思,就会送我一些他们当地的特产。我也会再当地买些东西。等我再去下一个地方,这些就又有人想要,连别人送我的特产也有人买。反正到了最后,我发现钱不仅没少,反而多了。”
说着周百重又拿出来一些钱:“把家里给寄的,和秀秀借的这些拿开,我还多出来十二块七毛八。”
周卫国听着也有些哭笑不得:“行吧,那这钱你就自己收着,不过提前说好了,这次情况特殊,以后你可不许再做这种倒买倒卖的活儿,听到没。”
“知道了,我肯定不做。”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乘风问周百重:“百重,既然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周百重大口吃着面:“嗯?什么打算?”
“现在学校停课,你总不能一点儿也不学习,整天出去玩吧?”
周百重试探着开口:“那我看看书?”
“看书也不够,你现在本来该上初三是不是?现在不去学校了,不就把初中的知识给落下了么。这样吧,我定个时间,每天上午你自己预习初中的各科课本,下午我给你上课,然后还会给你布置作业,你晚上写。”
周百重有些不情不愿,但他不敢抗议,只能说:“好的,哥。”
说着周乘风又看向周尽欢:“尽欢,你也一样,你本来该上四年级了吧,在家里看书,预习,遇到不懂的我来教你。”
周尽欢也乖乖应答:“我知道了大哥。”
“对了,还有件事儿,秀秀也到了该学算术拼音的年纪了,百重,你教秀秀拼音,尽欢,你教秀秀算术,只教她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就可以,乘除尽欢你自己都算不利索,先不用交。”
接下来,家里孩子们都过上了好好学习的日子。
眼看着冬天到了,刘淑敏肚子大了起来,周卫国不放心她,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乔秀秀看着刘淑敏的肚子,感觉弟弟妹妹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开心。
晚上,刘淑敏躺在床上,和周卫国商量着过年的事情。
现在虽然才农历十一月,可该买的东西都得准备起来了,不然等到腊月怕是不好买了。
“卫国,肉菜这些不着急买,但是布得买。去年过年的时候有咱们结婚给孩子们做的新衣服,也就没再买。这一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高了不少,再做身新的吧。”
见周卫国不说话,刘淑敏问他:“卫国,你这是怎么了,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你还记得姚骏么?”周卫国突然问。
“记得啊,他不是你战友的孩子么,父亲牺牲了母亲受不了打击也紧跟着去了。后来被人收养,家里每个月还会给他寄钱过去。”
“对,我和他父亲是关系非常好的兄弟,他父亲呢,叫姚添胜,参军比我早三年,父母家人都被日本鬼子给害死了。他本来呀是叫姚宝根,后来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一次打了胜仗以后,和首长说他想改名字,叫什么比较好。首长说他叫添胜吧,祝愿他再添胜利。”
刘淑敏听着周卫国说起这位战友的语气神情,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很深的感情。
周卫国又说:“虽然后来我们在不同的部队,但也一直都有联系。添胜大哥结婚晚,五三年才结的婚,五七年骏骏才出生,比尽欢还小一岁呢。六二年骏骏他父亲牺牲,接着母亲去世。当时我就想把他接来照顾,但是他父亲的另一位战友,夫妻结婚多年无儿无女,想收养他。
虽然这位战友我并不认识,不过打听之后说为人不错,而且转业了,在首都一个厂子里当保卫科科长。人家的工作照顾孩子的话肯定比我强。对方也答应了不给骏骏改名改姓。当时我一个人领着三个孩子,对骏骏来说肯定是跟着那家人要更好,所以之后我只每个月给骏骏寄点儿钱过去。”
“那现在你为骏骏发愁,是孩子出什么事情了么?生病了?”
“不是,是骏骏的养母联系上我,具体情况没细说,只说他养父被人举报,要下放了。骏骏养母要跟着一起,但是舍不得让孩子也跟着受苦。而且骏骏养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