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打了个哆嗦,回过神看到刘彻瞪着他。
“看什么呢?”刘彻心说, “别想维护贪官污吏。”
康熙苦笑, “朕何时维护他们?”
“纳兰明珠, 索额图不是?还有曹寅。”刘彻问道,“还要我一一列举出来?”
康熙:“曹寅的母亲照顾朕有功, 索额图和纳兰明珠功勋卓著,朕才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他们。”
“有窦婴的功劳大吗?”刘彻问。
康熙叹气,“拿你那时候的名臣比属于犯规。”
“他们不是人?”刘彻再问。
康熙张了张嘴,再次败下阵来,“你想怎么办?”
刘彻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因为康熙没有再试图狡辩, “官商勾结, 自然是先处置官。官不勾,商人也不敢给他们送钱。”
“江南官场盘根错节,你要有心理准备。”康熙道。
刘彻忍着想骂人的冲动, “有什么好准备的, 敢反抗就杀无赦。”
“你——”康熙抚着胸口, 别气,别气, “杀光了谁来帮你收税?盐税是全国赋税重要来源,没有之一。”
刘彻眨了眨眼睛,“这样啊。”
“废话。”康熙甩给他两个字。
刘彻:“梁九功,宣四贝勒和八贝勒火速前往杭州。”
“现在?”梁九功问,“那个老头和那些打人的人此时还在外面。”
刘彻点头表示自己没忘, “速去。朕等一下就带他们回行宫。”
“嗻。”梁九功退出去。
康熙立刻问,“让他俩过来干什么?”
“查案。胤禛有经验,眼里容不得沙子,老八聪明,长袖善舞,又都是你儿子,甭说扬州官员,两江总督也怕他们。他俩还查不清,我就把江南的盐政、盐运使、盐道全换了。”停顿一下,刘彻看着他,“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康熙浑身一震,“不怕血流成河?”
“大运河染红了才好,行走在上面的船看到血红的河水,就会想到贪/污受/贿的下场。”刘彻道。
康熙不解,“为何去杭州?”他们此时在扬州。
“打人的人要办,扬州要查,也要让他们误以为我查过,这事就过去了。”刘彻道,“你我到杭州见到胤禛和胤禩,让他俩留下来从杭州查起。”
康熙明白了,“现在回去?”
“等一下。”刘彻道,“光天化日之下敢打人,还没人敢上前劝阻,必然不是第一次。如今被你我的人捆住,知道或认识他们的人一定会去通风报信,看看谁先按耐不住过来捞人。”
康熙:“不用等,于公于私都是扬州知府。”
御前侍卫在扬州地界上弄出那么大动静,哪怕跟扬州知府没关系,他也该收到消息,继而猜到敢动那些人的必然是皇帝。
此时此刻,扬州知府一定正往这边赶。
思及此,刘彻好生失望,“回去!”
走到半路,果然碰到扬州知府骑马而来。
刘彻装作没看见,从他身旁走过。扬州知府见此,也没敢行礼,点破他的身份,牵着马跟着刘彻到行宫。
稍事休息,刘彻就命侍卫把人带上来。
打人的和被打的此时才知道他们遇到皇帝,被打的面露喜色,打人的满脸恐惧,下意识看扬州知府。
康熙注意到这一幕,立刻告诉刘彻,“他们认识知府。”
“没有知府纵容,他们也没这么大胆。就像没你的纵容,曹寅不敢借了皇帑又挪用织造府的银子。”刘彻道。
康熙头痛,“说他就说他,捎带朕做什么。”
“你才是他们的主子。”刘彻立刻命人宣两江总督。
御驾在扬州,两江总督也过来了。刘彻把此事交给两江总督,当着所有随行官员的面命其严查。
扬州发生的事让两江总督查,堪堪六岁的十五阿哥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寻常。
翌日,小皇子们老老实实呆在行宫,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都让奴才去置办。
两江总督查清楚,扬州自上而下大换血,一众小皇子还没敢出去。
刘彻见他们这么乖,前往杭州的船上忍不住和康熙说,“你那群儿子个个都是人精啊。”
“朕聪明,像朕。”康熙道。
刘彻冷笑,“走近一点,让朕看看你脸上贴没贴金。”
康熙抬腿就要踹他。
刘彻拿起茶杯作势砸他,康熙脚一顿,飘到他对面坐下,“胤禛如今才二十出头,斗不过那群人精。”
“不用斗。胤禛是皇子,如今又是贝勒,他们敢不听直接抓起来。”刘彻道,“别说江南官场会乱,真乱起来江南也不会乱。自古大乱都是从老百姓开始的。”顿了顿,“扬州一行我发现你还算得民心。”
康熙:“跟太监横行,战乱纷纷的明末比起来,朕是得民心。”因为百姓所求不过是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别管跟哪儿比,老百姓不想折腾,两江总督出面撺掇也没用。既如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刘彻道,“我再给胤禛和胤禩留些侍卫,保护他俩。”
康熙见他连两个儿子的安全都考虑进去了,“你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