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的将我胳膊一提往车上丢去,我还来不及坐稳他就跟着上车,阴沉着脸从储物箱里找出一个干毛巾丢给我。
我才刚将自己收拾妥当,他就将我两只胳膊制住一压,就把我抵在了靠背上,他面对面的盯着我,低沉的声音冷冷的说:“慕遥,你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我十分无语,没想到自己明明被欺负又被威胁,只是放松心情想淋下雨而已,结果却被看成了是想吸引他的注意。
好久不见了,再相见,面对着这个媒体报道里一心只有蔚薇薇的男人,我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局促的摇摇头,有些干瘪的说道:“你想多了,我没有。”
“那你又在发什么疯?”薄玺安转过脸,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我,明显不悦的神色:“还是,你是故意的,你以为生病了我就会去照顾你?”
他戏虞的口气近乎嘲讽,我忽然想起我去北城出差生病了,而他紧张的去找我救我的那次,难道,那时他就将我的做法看成了故意?看成了故意生病吸引他的手段?
“我没有这么想。”我苦恼的摇摇头,再看向他的时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眼前的这个恶毒刻薄的男人不是之前对我照护有加的那个。
还是那张令我一见倾心再见刻骨的脸,还是我熟悉的言语,却让我心痛。
我别开视线,机械的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还在下滴的雨水,没再说话。
我沉默,他却又不满,他恢复了之前对我冷嘲热讽的态度,紧捏着我的胳膊,轻笑着说:“如果没有那样想,那你大雨天往外跑干什么?这是寂寞了?”
他说话那么难听,我根本不想搭理他,我不理他他又恼了,小孩子似的要来夺我的毛巾,我不给,他非要抢,最后我恼了,将毛巾推给他,吼道:“你要,好了,给你,都给你行了吧!”
我没耐性了,说着就要下车,他一怔,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按回座位上。“再不听话上了你。”
车子继续向前开着,我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是薄玺安先打破了沉默,他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说我和蔚薇薇到底是闺蜜一场。
我直接拒绝了,我没有偷我照片盗我情书抢我心爱之人的闺蜜,虽然是我的原因害了她,但是这并不等同。
“你还真是心狠。”薄玺安呵笑,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向我:“慕遥,薇薇要醒来了,其实你很恐慌是吧?”
“我没有。”我又是机械的摇头。
他却不信,他面色微僵,好笑的看着我:“怎么?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她醒来,这样我才能摘掉凶手的罪名。”我咬了咬牙,平静的说道。
“我还想跟她对质清楚当年的情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后面的一句话我没说出来。
薄玺安怔了一下,咬紧牙关看向我:“如果她好了,那我们...”
“我明白,只有离婚一条路。”我别过头看向车窗外,外面的雨还没停,我的心也狠狠的绞痛着。
我眼眶发热,鼻孔也在发酸,我用力的向上昂着脑袋,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和你之前就约好三年之约离婚,这一点不会因为我们睡过而有任何的改变,如果她醒来,我更愿意将离婚的日期提前,爽快的成全你们。”
我和其他的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一切除了蔚薇薇之外的女人都是纾解肉.欲的工具,我明白。
“你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多说了。”薄玺安哼了一声,嘲讽的看着我:“你放心,为了成全你的圣母心,我也总会如你所愿的。”
汽车开到了薄玺安在外的公寓,正是布置着海洋卧室的那套公寓,他将我押下车示意我上去,我一想到那间卧室就膈应,挣扎着不肯进去,他却丝毫不温柔,蛮不讲理的直接扯着我往电梯里拖去。
我被带进了公寓,好久没有过来,他的公寓一如既往的空荡,却也干净。
“你去我房间洗澡换个衣服。”他鄙夷的望着我身上的湿衣服,冷冷的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去客房的洗手间,原因很简单,我不想推开主卧室的门看到那令我刺目的一幕,我不想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他对她的情深。
我将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拿花洒冲着自己,不由得就哭了。
我不知我现在为什么这么的脆弱,或许是因为我即将失去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是呀,这个男人马上就不属于我了,我不应该再多想的呀!我摇了摇头,将档位从热水调到了冷水,我要尽情的冻醒我自己。
等我咬着牙关掉花洒的时候,身子都快冻成冰雕了,我擦干身体走到客房,在柜子里找到我以前穿过的那件衬衫,想了想,又随意的找出一条他的裤子套上。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已经不是想睡就能被睡的关系,总要避着点嫌的。
我没有打开.房门,只沉默的将自己冰冷的身体蜷缩在被窝里,再见到他我心中又是压抑不住的汹涌情绪,我想我真的需要冷冻自己之后独自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自己该如何惩治自己一再的口是心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薄玺安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