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真的饿死。
落到这等田地,白冉氏又不断作妖,没想着安身些,等族里淡忘了这事儿再给女儿谋个出路,弥补一下名声,将来好生生嫁个人家还有个仰仗。她一连串的宣传,累得白莉莉恨不能一头撞死。
偏生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
须知每个村子的人虽说都淳朴,里面却少不了鱼龙混杂,有些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在里面。上河村就有这么几个青年人,平日里不好种地,吃喝嫖赌样样会,总之就是不学好。见白家母女被撵到村尾那破屋子去,有人便动了心思——左右白莉莉已经是个破鞋了,没人要,何不便宜了他们?
用他们的话来说,给富贵老爷上也是上,给他们上也是上,他们那功夫比老爷好,保证会伺候人。
于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五个村子里的混混撬了小破屋的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白冉氏哭都没地方哭,被人捂住嘴巴绑在桌子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那几个混混侮辱了。
她平日里虽泼辣,但对上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还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白莉莉一个小姑娘更是,一人按住手一人按住脚,还分个人捂住嘴巴,喊不出声来也动不了,只能由着别人为所欲为,眼泪流干都没什么用。
其实小混混刚一进去就发现不对,身下的人明显是个黄花大闺女,起来一看,果真是落了红。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一咬牙,得,就当不知道,继续上呗,反正名声都没了,现在身子也破了,还客气什么?
五个人轮番玩了一阵,天快亮时才走,留下白家母女相对流眼泪。
白莉莉哭晕过去几次,白冉氏呆若木鸡的坐在床头,看着女儿那满身的伤,半晌才发疯一般的打上那几个混混的家门。结果人一口咬死没干过这等事,白冉氏连证据都没捞着,完全拿那几人没法子。
又因为这次闹大,这次大家都知道了,白莉莉不但失了身给谢老板,还被村子里人那般那般,有鼻子有眼说得带劲。
另一头,那几个混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转头就将白莉莉滋味好的话告知了趣味相投的人。
白冉氏母女还没从悲伤里缓过来,那晚的噩梦就轮番上演了好几次。
如是几遭,白氏母女彻底崩溃了。
白莉莉从绝望到崩溃到麻木,求死不成,后来就索性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些人防也防不住,母女两人总得吃饭,后来就演变成了完事之后丢些铜板给她们。少的几十个,多的百来个,母女两人靠着这些铜板,倒也安身了。后来用这钱修了修房子,总算不是谁都能闯入了。
一来二去,强闯变成了关门做买卖。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暗骂两人肮脏的不少,要说撵人也做不来逼死这孤儿寡母的事情。
另一方面,却是族人也知道对不住她们了,还是那几个混混说的话,无意中泄露了白莉莉原本是黄花闺女的事情,族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耐不住事情发生了,毫无回转的余地。
白家母女仍旧是住在上河村村尾,只是如今提起她们家,女人们多面带不齿,男人们则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这事不单单从上河村传到了下河村,恐怕清水镇周边这几个村子都知道。大家本来就隔得不远,半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谁。
同情有之,唾弃有之,觉得是报应有之,慕绾绾听完就觉得心绪很复杂。
乔二伯娘说完感叹了一声:“白家那女人太能作妖,幸好当初明景没跟她女儿搅和上,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安身!”
慕绾绾深以为然。
“行了,我洗好了,先回了。你也别在水里泡太久,凉快是凉快,久了对身体不好。”乔二伯娘说完,抬着她的木盆就走了。
慕绾绾在河里发了会儿呆,忽觉得有人拉住了她,等反应过来,身体已悬空,乔明渊的脸映在她的瞳孔里:“在想什么,喊了你好几声都不答应?站在水里太凉,你要采什么药跟我说,我来!”
“你怎么回来了?”慕绾绾将思绪从白氏母女身上拉回来,诧异的问他。
她还以为乔明渊还要聚个几天呢!
“出了点事,我先回的。”乔明渊将她放在河边,拿了她的篓子进了河里。刚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方才愕然看着她们的那些女人,他的目光落在田婶子身上:“婶子,我乔明渊做不出那种喜新厌旧的事情来,你放心吧,绾绾这辈子都是我妻,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出来让她恶心。倒是大田叔,我听说他最近去上河村去得勤快?”
这话让还没洗完衣服的田婶子满脸尴尬。
还是跟白莉莉有关。
白莉莉好颜色,如今名头也传了,下河村和上河村离得近,自然也有人上门去,田大叔就是其中之一。田大叔年轻时就是个胡作非为的,天天对着自家婆娘久了,心思乱了,这阵子没少乱来。
村子里原本不知,还是上次两口子吵架漏了底,如今算是不公开的秘密。
只是乔明渊不是在外头吗?他怎么会知道?
田婶子觉得脸上兜不住,自家丢脸都丢出家门了,匆匆忙忙的捡了衣服就走了。
慕绾绾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看他维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