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家里是点钱都要留给他们,说是读书金贵。我要是回来了,指不定还要怎么压榨我,要我跟二哥三哥四哥一样,有点钱都要交公中,我还怎么活?别说不可能,我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没钱,你们给我攒嫁妆了没?没有吧,所以我的钱要留着,你们不给我办嫁妆,我给自己办,我可不能让人看不起我去!都给了大哥他们,我得能什么好!”
“你爹娘还没穷到要女儿的血汗钱!”白氏说道怒处,抬手打她:“你再胡说八道让你爹听见了,非打你板子不可!”
“这么说,娘,你给我攒了嫁妆了?”话语未落,乔松灵面色一喜。
她抓着白氏的手摇了摇,白氏再有多大的气就全消了,到底是老来女,她疼乔松灵比疼谁都多,当即软了腔调:“你娘还能亏待了你不成?当初你大姐嫁人时给了多少,眼下你嫁人也会给的,而且今时不同往日,娘给你自然比大给大姐的多。不过,这话你不能给你大姐说,免得她多想。”
“我就知道娘疼我!”乔松灵得了肯定答复,脸上喜色更浓。
白氏见她全然不听后面的话,又嘱咐了一遍:“死丫头,娘说不要跟你大姐讲,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什么都没钱重要,乔松灵眉开眼笑:“娘,你给我攒了多少嫁妆?”
“等你嫁的时候就知道了。”白氏道。
乔松灵默默盘算了一番,乔松月出嫁的时候家底还不算太薄,爹娘给了十两银子的嫁妆,另有一些家具不算。娘说比大姐的嫁妆丰厚,那就是十两银子打底了,是不少!眼下姑娘嫁人能有个二两银子的陪嫁都算是好的!
可想到她的事情,乔松灵的脸跟着阴了起来,看上去没那么高兴了。
“娘,不能再多一些?”
“多?再多要你爹娘的老命了!”白氏跟着又炸了毛。
乔松灵道:“哼,家里又不是给不起,我听说二哥三哥四哥他们在做买卖了!”
说罢又缠着白氏讲讲事情的原委。
白氏拗不过她,简单的说了。不过具体的内容她不参与其中,压根了解不到太多,不过乔松灵不是乡下混久的女孩,她在县城绣房长大,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也知道酒楼的价值。听说三哥四哥他们盘下了一座酒楼,她便面露震惊之色。一座酒楼在县城少说也要几百两,府城更贵,三哥和四哥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
但很快,疑惑就被涌上来的狂喜压住了。
三哥四哥发达了,有钱了,明渊还中了个秀才,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身份再也不是低贱的农家女,配得上任何人了?
家里有钱了,还愁嫁妆吗?
乔松灵喜滋滋的,跟着问了跟多,不过白氏不了解,说得不清楚。
倒是最后白氏有些不是滋味:“你打听这些做什么,我告诉你,家里分了家,你三哥四哥他们都有自己的家,钱也不是娘管,你打什么主意都给我憋回肚子里去!”
到底是自己的种,见她翘屁股就知道她要放屁还是拉屎,白氏趁早堵住了乔松灵的话。
乔松灵没吭声。
白氏又问她:“你还没跟娘说,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候,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乔松灵整了整衣服,表情略有些羞涩,可细看之下还有些得意:“女儿要跟人结亲,你帮我退了孟家那婚事。”
退亲?
这话将白氏镇住了。
她手中的水杯啪地落在地上,没摔碎,咕噜噜滚到她脚边。
白氏顾不得捡起来,一把抓住乔松灵:“好端端的退亲做什么,你要跟谁结亲,你给老娘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乔松灵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