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几次碰壁,不甘心都只能憋回去。
赶上林则惜进京城赶考,虽说会试没中,但他好歹也是个举人老爷了,是举人就比他们要出息,如今徐勇和林瑶走出去说是林则惜的姐姐姐夫,旁人都高看一眼,他那麻辣烫红红火火,却没一个人敢上门去找麻烦,就怕不小心得罪了举人老爷。
这时候徐母都还没觉得后悔难受。旁人说林瑶那兄弟不简单,才十九岁就考上了举人,这次不中,下次多半能选上。就是选不上也没什么,考上举人在地方上谋个官职不难,以后林家要飞黄腾达。旁人说着话的时候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徐家,说得罪了林家的将来指不定还要倒什么大霉,才将徐母彻底吓住了,说是悔断肠子都不为过。
修复关系修复不了,想硬来又畏惧林家,徐家的人还数落她,说她办事太绝,要不是寒了徐勇的心说不定全家还能跟着沾光。
她素来疼爱的二儿子和二媳妇对她整天没一个好脸色,徐父也全是指责,好似当初都忘了他们是合力逼走的徐勇夫妻。
徐母的日子一下子难熬了。
经过那么多糟心事,林瑶再是性子好,也是生了怨念的。
现在日子过起来,有举人弟弟撑腰杆,林瑶说话都觉得硬气了些。又从林则惜口中得知他能考上举人乔明渊功不可没,乔明渊功课好常指点他,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都不藏着掖着跟他分享,自家能发家全是靠慕绾绾给的秘方,她和徐勇别提多感谢乔明渊夫妻,乍听说乔明渊回来,徐勇林瑶带着一岁多的女儿前来林家,大家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饭。
当夜徐勇喝醉了,拉着乔明渊的手千恩万谢。
一谢当初要不是他积极奔走说不定林瑶就要嫁给旁人,二谢他帮扶妻弟的情谊,三谢他的贤内助帮自个儿立起来,总之一句话,没有乔明渊夫妻就没他们,以后但凡两口子有需要喊一声,他一定报答。
乔明渊听得还挺感动。
早看出徐勇是个重情义的人,虽大字不识几个,人却顶踏实聪明。
林则惜这次会试落榜后人沉稳留一些,一边劝着姐夫少喝一些,一边跟乔明渊话家常,说起当初的同窗岁月。
“当初我们一块儿在学馆读书,又一块儿去考的乡试,一块儿中的举人。如今老师和秋池、董路在京城安了家,咱两一块儿没考上会试,算是难兄难弟。不过,明渊啊,我不服气啊!你说当初大家伙儿都一块儿是孤家寡人,这一眨眼就当了爹,董路当了爹,原本还有秋池陪我,结果他送封信回来就说自己要成婚了,我受打击了!我命怎么那么苦?”
林则惜醉了就抱着乔明渊一通哭嚎。
林母看不过眼:“还不是你自己不要,上次张家那姑娘挺好,说给你,你看不上人家!”
“娘啊,那姑娘黑啊,夜里走路看不见人,只瞧见衣服飘,这不吓人吗?”林则惜就着乔明渊的袖子抹眼泪。
他娘气得要找棍子揍他:“有你这样编排人家姑娘的吗?”
“我就说句实话怎么了?”林则惜不服。
林母气:“黑点证明是个会干活的,里里外外一把罩,让你过日子省心这不好?你找个什么都不会的,什么都要你来操心,你以为你还能这样逍遥?”
“漂亮的话,娶回来看着也舒服。”林则惜说。
这回林母真坐不住,她起身真去找棍子了。
林父忙跟着出去,两人在门口闹闹嚷嚷了一阵子,林母被林父拖回屋子里去,让他们年轻人说话别添乱去。
乔明渊瞧着这一幕忍俊不禁。
他想起初次见面时林则惜捧着瓜子凑上来问他磕不磕,那样子跟现在一样活络生动,忍不住勾着他的肩膀说:“好兄弟,你真是个活宝!”
“活宝怎么没人喜欢?”林则惜趴在桌子上掰手指:“沈秋池有董家小姐.疼,你有绾绾捧在手心,董路也有师妹巴心巴肺,就我,我看得上的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他捏捏自己的脸,喷着酒气说:“我不就是长胖了一点吗?我告诉你,老子要是瘦下来没你们什么事儿,颜值美色气质这一块儿老子把握得死死的!”
“哈哈哈……”
“那你减肥啊!”
“我不减,我凭什么要减!我自己凭本事养出来的肉我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
一屋子都是咯咯笑语。
林则惜酒量不行,徐勇和乔明渊还凑合,最后两人合力将林则惜丢回了床上。林则惜睡了两人聊了一会儿生意,跟着困意涌了上来也睡了。
乔明渊挂心家里的福宝和绾绾,听到鸡叫就起来赶车。
走的时候林则惜还在呼呼大睡,喊都喊不醒,最后是徐勇和林父送的乔明渊,等乔明渊走远了林父才气不过踹了他一脚。
林则惜在梦里搔搔头,当是挠痒痒般翻了个身继续睡。
“真是个猪啊猪!”
没辙啊,谁拿他都没辙!
乔明渊回到府城果真是下午,他进济世堂后就直奔后院,顾不得臭不臭先去抱了抱儿子,要去抱慕绾绾就被嫌弃了:“你一身酸臭味,还不快去洗洗!”
“嘿嘿,就去,就去!”乔明渊陪着笑,趁着慕绾绾不注意还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