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乔明渊看着他儿子,实在是不想说话。
乔松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板着脸问福宝:“福宝,你是不是调皮捣蛋将你爹的书房拆了?”
“倒不是。”乔明渊在心里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说:“我觉得,兴许福宝说他要做状元郎的话,不是说说而已。”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低头逗弄怀里的福宝,给福宝开了个头:“福宝,爹刚刚教了你什么,给你娘念念?春眠……”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刚说了两个字,福宝很自然的就接了下面一句。
他声音糯糯软软,还带着小孩子吐字不清的含糊,却一点疙瘩都没抖一下,一口气顺利的将方才乔明渊教的诗句背了出来。
乔松岳:……
慕绾绾:……
“还有呢?”乔明渊又问。
福宝继续背:“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小家伙见大人们都看着他,来了兴致,眼睛转得咕噜噜的,一口气接连背了几首诗词,难得的是竟一个字都没错的。他背完就很得意的背着手,仰着下巴等人夸奖。乔松岳已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哈哈笑着说我孙子天下第一聪明。
乔明渊艰难的看向慕绾绾:“你还记得从前怀着福宝的时候,我给福宝做胎教,给他念千字文百家姓吗?那时候他总踢你,你说他是听腻了我念的那些,当时还不信,现在想来,小兔崽子兴许在娘胎里就比一般的娃还要聪明些……”
他原本只是糊弄福宝,随便念念诗歌,现在却是真的起了心想教儿子。
福宝被放在儿童椅子上坐着,勉强摆了饺子,他有个怪癖,吃饺子只吃皮不吃馅料,慕绾绾不爱惯着他,给他碗里摆了两个,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再给夹。
还沉静在得意里的福宝顿时蔫了。
他用小勺子扒拉着碗里的饺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爹:“爹,你爱不爱我?”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爱你。”乔明渊呵呵笑,摸着儿子的脑袋,全然不觉得有什么的回答,只是诧异他儿子脑袋里又想什么了。
福宝说:“你爱娘,就给娘买首饰,买糕糕,我不要你买糕糕买首饰,爱我的话,就帮我吃掉!”
他说着,不等乔明渊反应,将碗里的馅料舀起来,抖着手放在了乔明渊的碗里。
几个大人瞠目结舌。
不得了,当真是不得了,这一岁半的娃是狐狸成精不成?
慕绾绾也忍俊不禁。
乔明渊看着碗里的饺子馅,隔了半晌,噗嗤笑了出来。然而,他越笑越大声,险些笑出了眼泪来。他心里感到一阵痛快,由着福宝,先前从岳西会馆出来的憋屈和郁闷一扫而空,他想,他乔明渊天生聪明,生的儿子也狡猾如斯,那些人想打压他,做梦!
他会活得好好的,跟他们斗,跟天斗!
慕绾绾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她似乎完全懂男人的心思,又给福宝夹了一个饺子,同时叮嘱他:“快些吃,不准胡闹。”
一顿晚饭,乔家人吃得挺开心。乔松岳还跟儿子喝了一些小酒,想到今日儿子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简直是他活了四十年来最为痛快的一件事,他放任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孩他娘啊,你在天有灵,该瞑目了!”
“我儿有出息,大出息!”
他抓着乔明渊的手,翻来覆去就念这两句话。
乔明渊心思酸涩,知道他这是想念去世的娘了,什么都没说,伺候亲爹洗漱后,将人放到了床上躺好,给盖了被子。
慕绾绾要带福宝睡觉,每天天黑透就回屋,他轻手轻脚用冷水洗了澡,便也关上了屋门。
屋子里点了一盏昏暗的灯,是为了方便他回来照亮,免得弄出响动来惊醒孩子。乔明渊平日里进来后就吹灯休息,今日见灯光映衬着妻子俏丽的容颜,昏暗的光线下,美人带了股朦胧的美感,他心头前所未有的悸动,走过去宽了衣衫,穿亵衣躺在慕绾绾身后,一双手不老实的从后背探了进去。
慕绾绾拍孩子的手微微一顿。
怕惊醒福宝,她转头过去小声的说:“干嘛?”
“干!”
乔明渊压低了声音。
他更肆无忌惮了。
不多时慕绾绾的手有些颤抖,见福宝睡着了,她轻轻嗯了一声,回头想去看乔明渊,结果乔明渊已经急不可耐的翻身压了上来。慕绾绾知道他今天情绪不好,便也没反抗,想着用这种方式让他心头稍稍纾解一二,未尝不可。她配合,乔明渊便放肆,他将她整个人铺在炕头上,从后面狠狠的进入,动作幅度比平日里压抑的模样大了许多。慕绾绾捂住嘴巴怕吵醒孩子,任由他猛烈的来来去去。两人衣衫都没退,乔明渊只落下底裤的一半,在衣衫的掩盖下倒也看不出来。
慕绾绾更是,从正面看去,她衣衫很整洁,看不出是在干那事。
两人这种奇怪的结合方式,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谐,乔明渊觉得舒服,慕绾绾亦很有感觉,只是顾及着孩子没出声。
等乔明渊终于大汗淋漓的宣告胜利,慕绾绾双眸似一摊春水,整个人都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