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事?”桑丘皱起了眉头:“若是因为这个的话,你用不着嫁给我的,主人临走之前有叮嘱过,一定要确保夫人的安全,只需派人和我或者主人的同僚们说一声,他们自然就会把那些家伙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想嫁给你是因为你是个好男人!”阿澄笑道:“年轻、强壮、有地位,有前途,心眼不坏,长得也不难看。至于伱说的那些,怎么说呢?将来的百济是你们的天下了,我们女人家自然要找一个能够撑得住家的!怎么样?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现在就可以行使丈夫的权利了!”“丈夫的权利?”桑丘闻言吓了一跳:“现在?这里?”
“这里也不是不可以!”阿澄目光流传:“不过我的房间就在旁边,那儿有张很舒服的床!”
半个小时后,桑丘捧着石盒走出院门,他的腰有些酸麻,不过整个人却说不出的轻松畅快,脚下仿佛踩在堆里一般,这个阿澄真是个好女人呀!他心中暗想。
院内一片安静,鬼室芸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良久之后她站起身来,向一旁的阿澄道:“阿澄,这次委屈你了!”
“我并不觉得有啥委屈的!”阿澄笑道:“那个桑丘虽然一身马骚味,但是个好男人,再说马骚味也不难解决,下次他来我准备一桶热水,一把皂角、一把猪鬃刷子,把他从头到脚洗涮干净就好了!以我现在的处境,能找到这样的丈夫已经很好了!”
听着侍女的话,鬼室芸笑了起来,她抓住侍女的双手:“若是这样,那就最好了,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住的那房子吗?我把那房子还有周围的土地都送给你当做陪嫁,千万莫要推辞!”
“那可太好了!”阿澄也不推辞:“桑丘这家伙下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会让他好好感谢您的!还有那些阿猫阿狗的事情您就不要担心了,桑丘已经答应我了,回去后他就带些人来,好好教训那些家伙!对了,小姐,那个王参军信里都写了什么,你就这么轻易的把舍利子交出去了!”
“王参军当真是天纵英才!”鬼室芸叹了口气:“我若是早几年知道唐人中有这样的人物,就算以死相逼,也不能让哥哥举起叛旗!”说罢,她便将王文佐写来的信递给阿澄,阿澄接过看了起来。
“真难以置信!这个人明明在长安,却对倭人的内情知道的那么清楚!”阿澄看完了书信:“若是不出意外,他根本不需要派兵,就能杀掉扶余丰璋兄弟了!”
“何止是扶余丰璋兄弟!就算是中大兄皇子、安培比罗夫,甚至整个倭国都难逃他的计策!”鬼室芸叹了口气:“现在回想起来,家兄当初还以为能够打败唐人,自立为王,真是的不自量力了!”
“小姐,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阿澄突然问道。
“打算?什么打算?”
“婚配呀!你总不能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吧?”阿澄突然倚着鬼室芸的肩膀:“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富有,照我看,我家那位的主人就是个很不错的对象!”
“你家那口子?”鬼室芸温言一愣,才反应过来阿澄说的是桑丘,脸色顿时红了起来:“阿澄你在说什么胡话呀!他是唐国人,我是百济人,根本不挨着边嘛!”
“什么百济人,唐人,这婚配是男女之事,也只有男女之别,你是好女人,他是好男人,那不就成了?”阿澄摊开双手:“若是按你说的,我是鬼室家的旁支,那桑丘是个三韩牧奴,更是没有干系的!”
“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别人写信给你,你总应该回一封信吧?”阿澄笑道:“这样才符合礼节,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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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兴宫、东宫,除夕。
一个侏儒站在殿中央的,在他的面前是一只香炉,烟雾从香炉的顶部冒出,弥漫开来,一会儿成鹤,一会儿成蛇。而侏儒一边操纵香炉,一遍用洪亮的声音配合着烟雾发出仙鹤和蛇的声音,更显得惟妙惟肖。
“三郎,这已经是我
“那只香炉应该是特制的,里面有机关来控制烟雾的浓度和鼓风的速度!”王文佐用不那么肯定的语气说。
“是吗?”金仁问笑道:“那要不要把这家伙的把戏揭穿?”
“这个没有必要吧!”王文佐苦笑道:“人家这样不完全靠机关,手上嘴上的功夫也不少,何必砸了人家的饭碗呢?”
“你说的也是!”金仁问有些无聊的摇了摇头,此时上座方向传来一阵掌声,旋即便看到一名宫女从首座旁走了下来,那侏儒赶忙跪下叩首,说了几句话,由于距离的缘故,王文佐听得不是很清楚,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东宫殿下有赏吧!”金仁问笑道:“这侏儒运气不错,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后半辈子不用愁了?”王文佐不解的问道:“东宫殿下到底赏了多少?”
“一把金瓜子吧?”
“一把金瓜子?你确定?”王文佐吓了一跳,唐代的流通货币是布帛和铜钱,金银只有在朝廷赏赐和富贵阶层保存财产中才用得上,因此其购买力远胜网文中经常出现的明清时代,一把金瓜子还真足够让普通人后半辈子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