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我刚刚试过了,是好银子呀,莫非我看错了!”
“银子没问题!不过银子的来历有问题!”王文佐将银饼翻了过来,指了指银饼的背面:“你看这印记,这是倭国王室特有的徽章,这些银子应该不是献给倭国新王的礼物,本来就是倭国王室自己的财产。”
“倭国王室自己的财产?”曹僧奴捡起银饼细看,果然在银饼的背面有一个清晰的菊状印记,他方才看到银子就财迷心窍,又不清楚倭国王室的徽章,竟然没有看出来。
“明公,有印记也不一定就是倭国王室的财产吧?兴许是拿出来赏赐或者流通的也有可能!”
“僧奴你不知道,倭国与我们大唐不同,民间连铜钱都没有,都是用谷布交换,哪有用这银饼流通的道理?而且这银饼的成色也太新了,想必其他银饼子也是这般,若是赏赐,怎么会这么凑巧都是新银饼的?”
“不错,确实这些银饼都是白色的!”听到这里,曹僧奴也有几分生疑了,白银也是容易氧化的,刚刚铸造出来的白银是白色的,如果放在空气中时间久了就会变黑,这一点曹僧奴也知道。
“难道那个平六的主人是个贼?拿偷窃的银子来我们这里买东西?”曹僧奴吓了一跳:“那我马上把他们赶出去!”
“那倒也不必!”王文佐笑了笑:“对了,你说来了一位夫人,你觉得那女子是不是贵人?”
“那女子皮肤白皙,身体宽胖,身上的衣服也宽大的很,应该是位贵人!”曹僧奴答道,他做惯了生意,观人一术自然不错,古时候生产力落后,粮食和布料都是很宝贵的,能够吃的发胖,穿宽大衣服的一般都是富贵人家,这一点是伪装不了的。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王文佐笑道:“那个平六倒也不是故意撒谎,只不过他的身份太低了,不清楚内情,于是被他的主人骗了,自然也就骗了你!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平六的主人估计是给倭王管理当地银山的官员,所以他手里的银子自然都有皇家的印迹,所以这些银子也不是献给新王的礼物,而是本来就是王室的财产。”
“那这厮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把王家的银子塞进自家私囊,他就不怕治罪吗?”
“如果是平时自然是不敢的,但现在是平时吗?”王文佐笑道:“现在有倭王吗?谁是倭王?他要把银子献给谁?”
“不错!”曹僧奴拍了一下大腿,笑道:“确实如此,现在王位空悬,他既然是管理银山的官吏,自然有代管的权力,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银子塞进自家腰包里!”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那厮是和我们做买卖,买的又是献给新王的礼物。新王登基之后,我们早就回大唐去了,倭王能够找我们查账吗?一个瓷瓶值五个银饼子,还是一百个银饼子,还不是全由他说了算?就算有人说他买的贵了,问题是下一个大唐商人啥时候到?谁能说他就买贵了?”
“对呀!”曹僧奴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自古以来奢侈品和艺术品就是没有价格的,几年后倭王去查那迹见赤梼的账薄,迹见赤梼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亏空都甩到献给新王登基的那份礼上,毕竟倭人的查账官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跑到大唐找王文佐确认当初瓷瓶卖的啥价。
“谁说蛮夷就没脑子的,这家伙还真是聪明人!”曹僧奴笑道:“不过这对于我们也无所谓,反正银子和鹿皮到手了就行!”
王文佐没有说话,而是玩味的看着那银饼子,曹僧奴见状,知趣的站到一旁,默默等待。半响之后王文佐笑道:“这样吧!我先去会会这位大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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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还有这,我都要了,平六,都给我包起来!”当迹见夫人看到摆放开来的一样样唐国瓷器、茶叶、丝绸、药物,原本的打算立刻被抛到脑后,她的指头在货架上不断闪动,每点一下,一旁伺候的伙计就点了点头,自然有人将那货物拿到一旁包好,然后交给平六。随着平六手上的大包小包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愈发变得难看起来,他小心的凑到夫人身旁,低声道:“夫人,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什么差不多了?”迹见夫人眼睛依旧钉在货架上的货物上:“那个小盒子是什么?也给我一份!”
“夫人,您这次来不是只要一个瓶子凑成一对吗?”平六压低声音道:“您看,现在我两只手都快拿不下了!”
“拿不下了?”迹见夫人回头瞟了一眼:“不要紧,让唐人给我们一个大箱子就好了,反正回去的时候要坐船的!”
“夫人,我不是说我拿不了的意思,唐人的货物可是贵的很呀!”
“贵?那也不奇怪呀!这么好的东西又隔着大海,运过来能便宜吗?这次不买,下一次什么时候能看到还不一定呢!”迹见夫人的眼睛又回到货架上:“那个瓶子,对就是那个,拿给我看看!”
“夫人——!”平六看到夫人又拿了个瓶子在那儿摆弄,都要哭出来了:“主人让我和您来可就带了这么多,如果都用光了,主人可能会怪罪我的!”
“我买多了,怪罪你干什么?”迹见夫人笑了起来,她突然回过头,看着平六笑道:“平六,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