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边有肉香。这里是新罗盟国之地,周围都是新罗百姓,你们可是偷了当地百姓的家禽牲畜?”
“没有!”阿克敦闻言一愣,赶忙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动当地百姓的家禽牲畜!”
“那这你们火上烤的是什么?”王朴声音又严厉了几分。
“是白鹳!还有野鸽!”阿克敦答道:“宿营后我带了两个兄弟去河边射中的!您若是不信,可以看看羽毛!”
王朴走到火堆旁,只见火堆上放着四只已经被烤的焦黄的飞禽,已经看不出是鸡鸭还是他说得白鹳野鸽,不过地上有个两捆被收拾整齐的翎羽,确实不是鸡鸭这等家禽能有的。
“这些翎毛你们留着干嘛?”王朴问道。
“留下来当箭羽用的!”阿克敦笑道:“虽说上头有发箭矢,但还是不如自己做的用的顺手!”
王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篝火上的烤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既然不是偷来的禽鸟,那就算了吧!”他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阿克敦拉住了。
“旗头大哥还请收下!”阿克敦从火堆上拿了只烤白鹳送了过来。
“你这是作甚?”王朴强忍住诱惑,伸手推拒:“你们打的猎物,我怎么能拿!”
“依照我们靺鞨人的规矩,猎人打中了猎物,遇到旁人都要与其分享的!”阿克敦笑道:“既然今日凑巧碰到,也莫要拒绝!”
“倒是看不出来,这靺鞨蛮子还真会说话!”王朴心中暗喜,他伸手接过烤白鹳,笑道:“好,左厢一队的阿克敦,我记住了,今日我便欠下你这份人情,待到下次我射中了猎物,也请你来吃酒!”
王朴告别了阿克敦,拎着烤白鹳走了回去,同伴们围了上来,看到王朴手中的烤鸟,纷纷大喜:“王旗头你可真有本事,三句两句便让这伙靺鞨蛮子拿出肉吃,对了?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王朴呵斥道:“人家凭本事射猎打来的,什么叫弄来的?人家按自家的规矩把打到的猎物分给咱们,你们几个都修修口德,也不怕吃了生口疮!”
众人被王朴这番呵斥,不由得讪讪发笑,回到自家火堆旁,将那只烤鸟分开配粥吃了,然后分派了夜间岗哨,各自休息不提。
次日清晨,随着
当唐军的被发现时,已经是渡过汉江后的
“你觉得这股敌人应该是高句丽的正规军?”王文佐问道。
“是的!”黑齿常之答道:“这伙敌人的弓箭手多的出奇,而且不是那种滥竽充数的货色,斥候里有不少人受了伤!”
王文佐点了点头,在古代各国冷兵器时代的军队中,弓箭手是技术兵种,也是做不得假的,九斗的步弓、六斗的骑弓,能开就是能开,不能开就是不能开,射的中就是射的中,射不中就是射不中。可不像长矛兵,随便拉群泥腿子,每人丢根竹枪,排成行列后面摆上督战队,两侧布置骑兵也能糊弄糊弄。这么高比例的弓箭手,可不是地方豪强的部曲能有的水平。
“要等一下新罗人吗?”黑齿常之问道。
“就等一等吧!”王文佐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原来自从渡过汉江后,新罗人的行军速度就变得很慢,无形之间就拉后在王文佐的唐军后面半日的路程,其间的用意王文佐也能猜出个几分来,只是他也知道这也不是金仁问能够左右的,只能装作不知道。
“是!”
“继续多派斥候,往左右方也多派些!”王文佐道:“这里是高句丽人的地盘,要多加小心!”
“遵命!”
王文佐的小心并不多余,当天傍晚,在唐军营地东侧大概十五里左右的一小片杂木林旁,唐军的斥候和高句丽人的骑兵之间爆发了一次短促的遭遇战,天黑结束了战斗,双方都不得不满怀着嗜血的愤怒退出战场,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伤员,乌鸦在杂木林上发出喜悦的呱呱声,远处传来刺耳的狼嚎,为即将开始的盛宴做出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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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见谅!”金仁问满怀着歉意的拍了拍王文佐的肩膀:“我的人走的太慢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王文佐笑道:“新罗人估计自认为在打一场和自己无关的仗,谁也没法让这样的士兵加快脚步的!”
“是呀!”金仁问叹了口气:“我说了好几次,但都没有用!”
“在军中如果用嘴巴说话没人听,那就只能用刀子说了!”王文佐笑着给金仁问倒了一杯酒:“不过这次我们南路军反正也只是担任牵制之效,主攻是英国公的北路,只要能牵制住四五万高句丽人,英国公那边便交待的过去了!”
“这倒是!”金仁问笑道:“这么说来你对英国公那边很有信心?”
“嗯,有霹雳车,高句丽人引以为戒自豪的大部分山城都不难攻下了!”王文佐笑道:“没了山城,高句丽人不过是没了壳的乌龟,若是英国公连这都对付不了,他这几十年的仗就白打了!”
“脱了壳的乌龟?”金仁问笑了起来:“三郎呀三郎,你的嘴也未免太恶毒了吧?”
“恶毒?我倒觉得恰如其分!”王文佐笑道:“明明占据着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