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潜在的敌人化敌为友,着实是一举两得的妙招。这也是后世织田信长把庶子织田信孝和织田信雄分别改姓后丢到神户家和北畠家当家主,只留下织田信忠来继承家业;丰臣秀吉把自己的养子丢到小早川家当家主;德川家康把庶长子丢到结城家当家主,这都是同样的操作。
“估计藤原不比和元骜烈和贺拔雍都说过了!但他们两个应该是不同意,所以才直接写信给我!”王文佐笑了笑,藤原不比的心态他倒是不难理解,俗话说疏不间亲,他这条计策虽然是好计,但却不对当时唐人的胃口,他敢未经元骜烈和贺拔雍两人同意,背着用这种紧急书信给自己写信,估计已经是豁出去了。自己的确应该出面给他撑撑腰。
“余人须知,吾之庶子听由藤原朝臣的安排,汝等不得多言!”
王文佐放下毛笔,呵了两口气,等待墨干。外间传来声声蟋蟀,搅动了黄昏忧郁寂寞的空气。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透过院墙上的窗户,可以看到隔壁院子里的荒芜。他不禁叹了口气,把还在吃奶的亲生骨肉,剥夺了原本的姓氏,然后改成一个个新的姓氏,然后丢到一个个新的家族中去,这是何等的冷血?
“要怪,就怪你们是我王文佐的孩子吧!”王文佐叹了口气:“既然是我的孩子,就注定了不能过富贵闲人的生活,伱们要么成为强者,要么就活不到成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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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安宅。
“曹东主,昨日皮毛和都已经有人出订金了,松子也卖的差不多,硫磺的情况也不错,只是——”安泰顺小心的窥探着曹僧奴的侧脸,对方正躺在靠椅上,让侍女用金剪刀替他修建胡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是什么?”曹僧奴问道。
“那些铜条——”安泰顺小心的答道
“铜条怎么了?那批货的成色不错吧?难道没人要?”曹僧奴挥了挥手,侍女小心的退开,拿了铜镜站在一旁。
“曹东主的货自然是好的,只是这铜货可不是一般的货物,扎眼的很,而且量也太大了,这么多铜货如果出手的话,动静可是大得很。押蕃舶使的人又不是瞎子,肯定会派人来稽查的,那可就麻烦了!”
曹僧奴点了点头,安泰顺的为难也是事出有因,和现代社会不同,铜在古代社会可不仅仅是一种金属,而是货币的原料,或者干脆说就是货币,毕竟铸造假钱又不是啥高难度的技术活。这么多铜料投入市场,还是在扬州这样商业城市,这等于是有人瞒着央行往金融市场注入大笔流动性,官府要是连这个都发现不了,那和瞎子也没区别了。
安泰顺见曹僧奴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曹东主,小人斗胆说一句,若是不急的话,这批铜条可否压一段时间呢?这么好成色的铜可不多呀,再说了,铜这种硬货便是压在手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实在不行,也可以直接拿去当钱的呀!”
曹僧奴又不是刚出道的雏儿,哪里听不出安泰顺的言外之意,铜条直接当钱无非是两种做法,要么自己私下里自己铸钱,要么直接卖给私铸铜钱的人,否则谁有本事一下子吞下这么大一批铜货?一个铜壶也才六七两重,能用得起的少说也是小康人家了,那些铜器作坊一年下来才用的下多少铜料?
“安兄倒是交往广博呀!”曹僧奴笑道:“就连私铸铜钱的都勾当上了,曹某当初还真是小看你了!”
“曹东主何出此言!”安泰顺正要分辨,却看到曹僧奴摆了摆手:“你不认识私铸铜钱的人,那想必自己亲自动手了?要不然这么多铜货,怎么能直接当钱用?”
“这个——”安泰顺顿时哑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沿着肥厚丰满的脸颊流淌而下。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自己手中有铸钱炉子了!”曹僧奴笑了笑:“让我想想,大唐铸造私钱要如何处罚?好像是铸钱者死罪,家属籍没为奴婢。安兄,你这么干是罪有应得,只是家人也要跟着你倒霉,真是可怜呀!”
安泰顺膝盖一软,已经跪在地上叩首起来,曹僧奴看着安泰顺在地上叩首,好一会儿方才道:“罢了,起来说话吧!”
安泰顺抬起头,已经是额头已经满是血迹,道:“小可却也不是自己铸钱,只是认识一个本地形势户,他私下底有铸钱炉,在我手中买过两次锡锭,所以才知道的。我自己哪里敢做这等事?”
“好,知情不报,也要流放三千里。恭喜安兄,你性命是保住了!”
“曹东主说的哪里话!”安泰顺苦笑道:“人家上头有人,我去官府举报,只怕他毫发未伤,我已经满门诛灭了。”
“哦?还有这等人!”曹僧奴吃了一惊:“连铸钱之事也瞒的下去?”
“哎,人家的铸出来的钱多半都是卖给夷商的,就算钱差些,只要小心,又怎么会泄露出去?”
原来古代中国的海外贸易中,除了瓷器、丝绸、布匹、铁器等之外,铜钱也是一个非常大宗的出口“商品”。究其原因,在古代社会无论是开掘铜矿还是铸钱都是相当有科技含量的行业,古代中国的周边国家要么开矿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