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邻?”王勃猛地一顿足:“腐儒之辈,平日里不过寻章雕句罢了,焉能与我比!”
“那又有什么办法?”凌季友叹了口气:“人家当初可是为了王文佐坐了牢房,出狱后又被朝廷通缉,王文佐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会重用他的!子安你就算文才再高,在王文佐心里肯定也是不及他的!”
王勃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他如何不知道凌季友说的不错,但对错是一回事,心里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几分钟后,他低声问道:“那周兴呢?就是你那个上司,现在如何了?”
“周兴?”凌季友笑道:“
王勃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显然他对周兴的下场并不是太在意。凌季友走到好友的身旁,安慰道:“子安兄,行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是命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不管怎么说你与王文佐也是旧识,他当初也给了你名刺,你大可拿着名刺前去拜访,那王文佐也总要给你一个交待,不管怎么说卢照邻现在还不在长安,你人就在长安呀!”
“不错!”王勃眼睛一亮:“凌兄说的是,那我明日就去?”
“什么明日,现在就去!”凌季友笑道:“这种事情都是赶早不赶迟的,有多少人想拜访王文佐却没有门路,你手上可有他的名刺!这可是千金不换的宝物呀!子安兄你若想有所成就,往日的那点脾气最好都打消了,和水吞下去,否则数十年后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我明白了!”王勃点了点头:“那我收拾一下,立刻就出发!”
王勃出了长寿坊,赶到王文佐的宅邸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到了坊口便看到十多个武侯跨刀拦着,一一检点来人,路上排了长长一条队,王勃见状问队尾那人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坊内出了什么案子,武侯在搜查人犯?”
被问话那人打量了下王勃,笑道:“你不知道吗?王大将军的宅邸可是在这坊里,来拜访的客人太多了,为了避免打扰大将军的清净,衙门就派了武侯在坊门口看管!”
“你是说这些都是来拜访王文佐的?”王勃吃了一惊。
“纵然不全是,至少也有七八成是的!”那汉子笑道:“你这书生说话注意些,王大将军的名讳是你能够随便说的?小心惹恼了,招来祸患!”
“是,是!”王勃强压下心中的傲气,他看了看看不到头的长队,道:“在下与王大将军是旧识,可否让我排到前面些!”
“这些人都说自己是王大将军的旧识!”那汉子笑道:“凭什么让你插队,你放老实些,否则小心吃拳头!”
王勃看了看长队,暗想若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排队,恐怕三五天都轮不到自己,情急之下他冲出行列,大步向坊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声喊道:“在下乃受王大将军所邀前来,快快让开!”
王勃这般举动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周围的长安人可都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被王勃几句空话吓到了,纷纷上前阻拦,高呼:“你这无赖又在诓骗人,王大将军何等人,岂会邀请你这厮!”
王勃没想到这招竟然没用,被气的面红耳赤,一边推开面前人,一边拔剑道:“快让开,不然小心某家的剑!”
众人见王勃拔剑,却无人避让,方才那个排在王勃前面的汉子一把扯开领口,指着自家的脖子笑道:“兀那书生,你若是真有胆识便朝乃公这里刺,不然便快些滚开,莫在这里耍横,须知咱们长安人可不似你们关东人那般没胆!”
四周众人齐声叫好,那汉子更是得意,叫的更是大声,王勃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自己遇上京中的无赖汉了,进退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让开,都让开些!”两个武侯喝开众人:“都干什么站在这里?皮痒了吗?”
“二位!”那汉子见状赶忙喊道:“这厮说自己是王大将军邀请来的,要我等给他让路,我等不让路,他便要拔剑杀人!还请秉公处置!”
“真有此事?”武侯的目光转到了王勃身上,王勃赶忙还剑入鞘,道:“在下确实是王大将军的旧识!这些人拦路不让我过去,所以才拔剑想要赶开,并无伤人之意!”
“王大将军是草莽出身,他的旧识可多了去了,若是都要见,把他劈成十个也见不过来!”武侯冷笑了一声:“街头持利器,也罢,你随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可我并无伤人之意!”王勃辩解道。
“无伤人之意你拔剑出鞘干嘛?”武侯冷笑了一声:“少废话,不然就不客气了!”
“我身上有王大将军的名刺!”王勃见自己如果再不亮出底牌,恐怕王文佐见不到得先去衙门了,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王文佐所赠送的名刺,那两个武侯接过名刺看了看,确实不像是假的,年长些的那个点了点头:“好,你随我来!”
那两个武侯领着王勃进了坊门,来到王府门前,只见门前早已停满了车马,看车马上的装饰,非富即贵,显然正如凌季友所猜测的那样,现在的王文佐就是长安政坛的当红炸鸡子,是个人就想沾上点边。
一个武侯从王勃手中要来名刺,小跑着来到门前,向一个当值的军官双手呈上名刺,又指了指王勃说了几句话。那军官看了一眼王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