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刘培吉接口道:“说来也是时运,大乔二乔姐妹遇上的是孙策、周瑜,若是她们遇到的是董卓、张方(西晋八王之乱时武将,以凶残著称),只怕境遇还不如二位了!”
这姐妹听说过董卓,虽然不知张方是谁,但猜想也应该是仿佛董卓一般的人物,虽然她们也知道慕容鹉和刘培吉是在恭维自己,但她们也看得出这两人都是富贵人物,这样的人物恭维起来自然与平常的听起来大不一样,看两人的眼神顿时不一般了。
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却是从酒楼订做的酒肴到了,两个伙计提着暖盒上得楼来,在四人面前的小方桌上摆开,然后唱了个肥喏便下去了。慕容鹉拿起酒杯,向刘培吉拱了拱手:“刘兄,这次的事情能够圆满,都是多亏了您,主上令我要好生相谢!请!”说罢,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兄说的哪里话!”刘培吉也拿起酒杯笑道:“贵主上既然开了口,我还能不听命行事吗?幸喜整个事情圆满了,否则那还不天塌下来!”
“这倒是!”慕容鹉笑道:“经由此事,只怕世人都以为刘兄与主上是死敌,他们若看到我和刘兄你这般同席共饮,恐怕吓得说不出话来!”
“是呀!”刘培吉一饮而尽,不觉有点微醺:“所以世间事不能只看表象,不然早晚要吃大亏!”
“刘兄这句话说得好,定要浮一大白!”慕容鹉笑道:“大桥,刘兄的酒杯空了,还不快斟满了!”
大桥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了,喝了一口,却将杯盏送到刘培吉面前,含情脉脉的道:“还请刘郎饮此杯!”
刘培吉看到眼前美人如玉,白皙的手腕与白瓷杯盏如同一色,分不出彼此,下意识握住大桥的手腕,将其向自己嘴边凑去,笑道:“饮酒容易,却要美人相赔!”大桥顺势倒入刘培吉怀中,拧成一团。
“好,好!”慕容鹉在一旁笑道:“果然是名士自风流,刘兄,美人恩重,君有意乎?”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衣衫杂乱的刘培吉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大桥二桥姐妹的围追堵截,冲出重围,代价就是答应了待会就请她们妈妈上楼来议定身价,替二人赎身。当然,刚刚到手的身家也要损失不少。看着喜滋滋的姐妹下楼去收拾细软,刘培吉苦笑道:“慕容兄,今日这堆麻烦却是你替我惹的!”
刘培吉怀中抱着美人,口中喝着美酒,十成脑子已经迷糊了七成,被慕容鹉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旋即苦笑道:“慕容兄说笑了,家有山妻,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呀!”
“饮胜!”慕容鹉也举起酒杯,将其饮尽,旋即对二桥笑道:“二位美人儿,你们都看到了吧!刘兄才是腰缠千金的财主,我今日只不过是个来吃白食的,二位须得讨得他开心了,才是正经!”
“麻烦是麻烦,不过天底下又有多少男人不喜欢这种麻烦?”慕容鹉笑道:“刘兄你不谢我,反来怪我,当真是忘恩负义之极呀!”
二桥虽然也是长安名妓,但毕竟当时民间流通的主要货币还是铜钱和布帛,金银很少见,多半只流通于贵胄宫廷之间,多半是用来制造器皿和存储之用。这么多黄金摆放在面前的冲击力,两女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觉有点失神,经由慕容鹉这一提醒,二女也顾不得名妓的矜持,围拢上去竭力讨好,一时间刘培吉这个五十出头,头发稀疏相貌平庸的中年男人陡然间变成了一块香饽饽。慕容鹉笑吟吟的坐在一旁,喝酒吃菜,坐看刘培吉在香风肉雨中苦苦挣扎,倒是有点“但坐桥头上,笑看风浪高”的意思。
刘培吉闻言也不禁哑然失笑:“你说的也对,不过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验,却不知那老鸨会不会临时加价,欺瞒我!”
“这个你无需担心!”慕容鹉笑道:“有我在这里,量她也没有这个胆量!”
“倭国盛产金银,主上便令铸为钱方便使用!”慕容鹉笑嘻嘻的拿起一枚来,在刘培吉面前晃了晃:“一枚重一两,这藤箱里有五百枚,两箱一共一千枚,权当是先前那事的一点心意。刘兄,有了这些,便可筑金屋以藏二桥呀!”
刘培吉想起这慕容鹉世居长安,又当过禁军将领,对这等烟花之地门道恐怕清楚的很,便笑道:“也好!”
“有何不可?”慕容鹉笑道:“君子有通财之谊,何况这次的事情,你的确是帮了主上的大忙,拿些钱财也是应有之义。再说了,这些金子好不容易运来长安,你若是不收,难道让我再送回去不成?”
“这个好说!”慕容鹉轻拍了两下手掌,旋即便听到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走上来两個护卫来,各自提着一个藤箱,看上去分量不轻,两人将藤箱放在慕容鹉面前,叉手行礼后便下去了。慕容鹉从袖中取出钥匙打开一只藤箱,只见藤箱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枚枚簇新的金币,在灯光下发出黄灿灿的光,引得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培吉脸上神色变幻,最后长叹了一声,举起酒杯道:“罢了,令主的行事刘某只有佩服二字,请慕容兄待我谢过,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饮胜!”
不一会儿,得知消息的老鸨上来了,果然如慕容鹉所说的,虽然这老鸨叫苦不迭,哭的眼睛都红了,但报出的赎身价格也只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