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
“不错,这次大伙儿要抱起团来,不能任凭他揉捏,不然祸亡无日!”
“不错!这次若是后退一步,将来就要灭顶之灾了!”
堂上众人个个说的义愤填膺,只差要歃血为盟了。但令人注意的是,坐在上首的卢仁基和身旁的几个卢家子弟都一直保持着沉默,与旁边的激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有人按奈不住,开口问道:“仁基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句话吧!”
“对呀!卢公,你总要给句话吧!”
“是呀,范阳毕竟是你卢家的根基,岂能就这么不说话!”
卢仁基被众人逼问,却始终一言不发,旁边有人急了,大声道:“卢仁基,你难道以为这样就能独善其身?王文佐乃是虎狼之性,就算你有个侄儿在他身边,到头来就能保得住你?”
“对,大伙儿齐心协力,把王文佐那厮掀翻了,咱们自家做主,岂不最好?何苦任人摆布?”
众人说的正得意间,突然听到一声怒喝:只见一条粗壮汉子跳上前来,手中拿着一根齐眉短棍,却是卢光平,只见其将卢仁基挡在身后,横棒喝道:“滚,这群鼠辈,都给老子滚!”
众人被卢光平这一闹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但见其没有追打上来,胆气又壮了起来,有人喝道:“卢十二,你这是作甚?又喝多了发癫了?”
“喝你娘!”卢光平抄起棍棒,指着说话那人:“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拖别人下水,快滚回家去,准备后事吧!”
“卢十二你这是什么话?”那汉子怒道:“方才你也都应该听到了,王文佐倒行逆施,胡作非为,天人公愤,你却站在他那边,别忘了,你也是河北人!”
“老子当然是河北人,用不着你提醒!”卢光平冷笑道:“王文佐有没有倒行逆施,胡作非为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就你们这种臭虫,王文佐放个屁也把你们震死了。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着赶走人家当刺史,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说话那人被卢光平骂的脸色铁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方才冷笑道:“不错,我斗不过王文佐,但若是大伙抱团起来呢?这可不是过往,大家都是有兵的,如果能聚集起来,怎么说也有个七八万人上下,难道还斗不过王文佐?”
“绵羊就算有几万头,也是只有虎狼吃羊,也没有羊吃虎狼的!”卢光平冷笑道:“若是在跟随王文佐去辽东之前,我也许会信你说的;但经历了这些阵仗,我早就明白了。你们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王文佐手下那些虎狼的对手!不,不要说王文佐,当初裴行俭那一关你们都过不去!不信你可以问问家里参加过那一仗的人,就明白是谁冒着如雨的箭矢突阵,将裴行俭的陇右兵打的节节败退;是谁侧击敌阵,将敌军截作两段?是谁苦战之后,还忍饥挨饿穷追猛打,将敌军一鼓全歼?反正不是你们指望的河北兵!”
“那就任凭那厮摆布?你以为你们卢家可以独善其身?别忘了,那名单里也有姓卢的,与你们卢家有姻亲的更多!”
“那就用不着你们替我们卢家担心了!”卢光平喝道:“现在给我滚,再不滚我就要放狗了!”
面对卢光平的呵斥,堂上众人纷纷起身,灰溜溜的走开。卢光平抄起短棍,紧跟在后面,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大门,他大声对看门人道:“把门给我守紧了,这些人再来就放狗,一个也不许放进来!”
“十二郎呀!你这么一来,咱们范阳卢氏几百年来累积的那点名声就都没了!”卢仁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卢光平转过身来:“那也比满门诛灭的好,这些自不量力的家伙自己要死就去死,别扯我们下水!”
“哎!”卢仁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十二郎,我也知道你说得对,可是何必要弄得这么难看呢?”
“阿叔,这些家伙分明是要硬把咱们拖下水!你给他们面子,他们就贴上来了!”卢光平冷笑道:“没把他们都用索子捆了送去就已经是看在几百年来的情分上了,还想怎的?”
“好吧,好吧!”卢仁基疲倦的挥了挥手:“我已经老了,不懂这些事情了,卢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升之去处置吧!”
“伯父请放心,只要咱们别跟这些蠢货一起乱来,大将军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就算要责罚,也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卢光平低声道。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卢仁基叹了口气:“我原先还觉得大将军是个仁厚之人,现在,现在才明白是我老眼昏花,识不得真英雄呀!”
在曹文宗指挥的衙前都的迅捷行动下,河北士族的零星反抗被迅速镇压了下去。王文佐并没有像许多人预料的那样兴大狱,大肆株连。而是设立了一个公开特别法庭,开始审查这些牵涉进刺杀刘培吉一案之人,王文佐甚至要求不能简单的使用口供作为定罪的证据,这样就使得案情牵连的范围被大大缩小。
依照原先公众猜测,这个案子搞下来少说也要牵连个三四万人,多的十万二十万也不稀奇。但自发案以后已经折腾了快三个月,被牵连入狱的全加起来也就三四千人,其中还有千余人被认为无罪或者罪行轻微,被直接释放,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