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听到第一个差使,须陀和元宝两人都目光闪动,兴奋不已。两个人都知道沧州在王文佐未来的蓝图里的作用,这里未来不但是河北最大的盐产地、海港,而且还可以通过京杭大运河与大唐各地联通,其前途绝非一个区区刺史。至于王文佐说的责任重大,事务繁多,元宝和须陀最清楚父亲话语背后的意思:责任越大,功劳越大,事务越繁多,权利越大。护良和彦良两位兄长已经领先了,自己可不能被甩的太远。
“怎么样?元宝,你愿意接这个差使吗?”王文佐笑道。
元宝咽了口唾沫,强忍住巨大的诱惑:“孩儿还想听听第二个差使!”
“贪得无厌!”须陀在腹中骂道,不过没奈何,父亲已经亲口说了,元宝有优先权,自己眼馋也没用,只能乖乖的等对方挑完了,自己再去领剩下的那个。
“也好!”王文佐点了点头:“前些日子那场难波京——沧州港帆船赛,你们还记得吗?”
“这个孩儿当然记得!”须陀抢先答道:“这次的冠军是那条登州长船,从难波京到沧州港一共只花了十三天,第二名是定林寺的,可惜四天王寺的那条双体船只有第三名!”
“嗯,记得就好!”王文佐点了点头:“这第二桩差使就是与帆船有些关系!”
“与帆船有关?”须陀与元宝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提起了精神,由于王文佐的所控制的“海东之地”虽然有大片的陆地,但这些陆地绝大部分区域都是人烟稀少的沼泽、雪地、森林、荒原,要通过这些区域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水运,尤其是海运在王文佐军政集团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所以王文佐控制了倭国、百济之后,就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在造船业和航海业上。尤其是占据河北之后,王文佐更是举办了难波京——沧州港帆船赛,每年从自家的私囊里拿出巨资作为奖金,奖励最快从难波京到沧州港的海船。
只要参赛者都有津贴,此外前五名胜利者还能瓜分总数达二十万贯的奖金,除去奖金,前五名的船长和造船大匠还可以得到爵位和赏赐的田庄。头三届颁奖时王文佐甚至还亲至现场颁奖给得胜的选手。一时间这一帆船赛风头无两。
有好事之徒将这帆船赛和长安的科举相比,认为帆船赛和科举的胜利者都能一步登天,甚至帆船赛更胜一筹,毕竟当时科举可没有这么丰厚的奖金。
“我打算组织一次探险远航,用最好的船只,最优秀的船长水手,向北航向,越过我们现有最北的商站,继续向北,继续向东,看看我们脚下这块陆地的尽头在哪里,是个什么样子,以及这块陆地劲头之外还有什么?是大海,是虚空,还是有另一块新的陆地。”
元宝眼睛的光变得暗淡了:“父亲,您的第二桩差使是这个探险船队的指挥官?”
“不错!元宝,你选哪个?”王文佐笑道。
元宝犹豫了一会,最后道:“我选沧州刺史,对不起,父亲!”
“嗯!”王文佐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说过了,你有权利选择二选一!”他的眼睛随即转向另一个儿子身上:“须陀,你愿意去吗?”
须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好像刚刚吃了一打过期牡蛎,吐的胆汁都出来了一般,他犹豫了一会道:“我不喜欢第二个差使,但我愿意去。”
“哦?为什么?”王文佐问道。
“父亲您不会下没有意义的命令,而且您为了这次远航做了这么多准备,如果我不去那就是另一个兄弟去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去!”
“很好!”王文佐嘉许的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将须陀拥入怀中,亲吻对方的额头和头发:“你不愧为是王文佐的儿子,非常好!我刚刚还没有把话说完,担任这次航行指挥官的人将会是我私库一半财产的所有人,除此之外,这次探险中你发现的一切领地你有一半的所有权。”
“什么?父亲你私库的一半?”元宝呆住了,如果说王文佐方才给出的第二个许诺还就是个空头支票,那王文佐的第一个许诺就是非常吓人了。王文佐的收入来源主要有几项:矿山,船队,田庄,海上贸易,运河贸易等等,即使像狄仁杰这种亲近大臣也不知道王文佐的私库有多少财富。元宝只知道有次和桑丘闲聊时听到对方顺口提了一句:仅仅他知道的主人每年收入就在七百万贯左右,而须陀竟然可以分到一半?这可是彦良和护良两个哥哥都没有的待遇呀!早知道自己就选第二个了!一想到自己与这座金山失之交臂,元宝就觉得心痛如绞。
“元宝?你是不是有点后悔了?”王文佐笑道,儿子这点小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不过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第二个承诺意味着什么恐怕会立刻气昏过去。理论上讲王文佐把整个新大陆都留给了须陀和他的子孙——只要他能发现的话。
“不,没有!”元宝强笑道:“须陀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有和我有又有什么区别!须陀,你说是不是呀!”
“是!”须陀还没有从方才巨大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只能下意识的应承道。
“这样就好!”王文佐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选了什么就不要后悔,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最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