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数年,王某必有补偿!”
“属下记住了!”
安排了慕容鹉,王文佐吐出一口长气,他让刘培吉去河南处置蝗旱灾害,却没想到搞出后面那一堆事情来。虽然他心里是支持刘培吉的,但面对几乎整个长安政界的反对,也不得不做出一定的让步。反正被免去官职之后,说不定还能把刘培吉拉到自己这边来,自己大片大片的殖民地要开发、贸易商业要运行,缺的就是懂经济的官员。像刘培吉这种有着丰富行政经验的人才,还真是求之不得。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河南的蝗旱灾害该怎么处理了!”王文佐皱了皱眉头:“算了,反正对于朝中人才,张文瓘比我清楚,还是让他去操这个心吧!我还是安心等到皇后把孩子生下来,再作决定!”
汴州,刺史府,偏院。
这是一问供做办公和值宿之用的屋子,当中照例用隔扇分开,外间摆设着办公用的案、椅和书架之类,内间则用来安置歇榻和日常的生活用具。可能是正处于蝗旱灾害的缘故,屋子里的陈设颇为简陋,所有的陈设都仅仅够必须,就连基本的装饰都没有。这倒不是说刘培吉是个圣人,而是他很清楚现在身处的境地,如果可能的话,他不想给攻击自己的人留下一点话柄。
此时,刘培吉在办公用的翘头书案前坐下来,一边接过仆役奉上来的一杯热茶,一边随手翻阅着昨夜刚刚处置完毕的几件公事。过了一会,他听见院外起了响动,急促的脚步声,和短暂的谈话声,他猜想可能是汴州的地方官吏,但是他不想理会这些人,自从他对当地寺院严加打击之后,刘培吉与当地官吏之间的关系就破裂了,他知道这些人没少往长安写信攻击自己,既然如此,两边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自然没有什么闲话可说;而已刘培吉目前的身份地位,也自觉没有主动同对方客套的必要。
“郎君,长安来人了,是慕容将军!”家仆进门禀告道。
“慕容鹉?他怎么来了?”刘培吉吃了一惊,慕容鹉肯定是代表王文佐来的,难道长安那边发生什么变故了?他犹豫了一下,道:“请他进来!”
门帘被掀开,露出了一个明亮的洞隙。接着,慕容鹉那张堂堂的国字脸出现了,他面色严肃,身后紧跟着一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刘培吉见状有点心慌,不过他还是强自镇定,拱了拱手:“慕容兄,好久不见!”
“嗯!”慕容鹉应了一声,眼睛看了看引领自己进来的家奴,刘培吉会意的咳嗽了一声,那家奴赶忙退下,慕容鹉随行的护卫也随之退出门外,守在门口,屋内只剩下刘培吉和慕容鹉两人。
“刘兄!这是王大将军的亲笔书信,给你的!”慕容鹉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刘培吉,又后退了两步,站在门口,显然这是让慕容鹉自己看信的。刘培吉接过书信,小心的拆开细看起来,几分钟后他的面色已经惨白,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将信折好重新放入袖中:“大将军的恩德,刘某没齿难忘!请慕容兄回长安后,替刘某拜谢大将军!”
“这倒巧了!”慕容鹉笑道:“大将军临别前让我对你说:这件事情你受委屈了,他欠你一个人情,请你暂时忍耐数年,他必有补偿!怎么你还让我谢他?”
“哎,大将军着实是个厚道人!”刘培吉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应该过几天朝廷就会派人免我的官了!”
“嗯!长安的风声可是对你很不利呀!”慕容鹉笑道:“那几座大寺院的和尚天天都在说你的坏话,长安的女人们个个都在骂你,这等枕头风吹下去谁受得了?”
“我原先也有想到过可能会很麻烦,但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刘培吉苦笑了一声:“你知道吗?长安那些沙门在皇后的母亲那儿说我在河南做的事情惹怒了菩萨,皇后肯定生不下男孩!”
“啊?”慕容鹉也吃了一惊:“这些秃驴好狠毒,皇后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这可是捏住了她的把柄。怎么了,皇后要免你的官?”
“嗯!”刘培吉点了点头:“估计应该还不止,若非大将军出言力阻,多半要流放甚至杀头!”
“有可能!”慕容鹉点了点头:“这些秃驴别看嘴巴上天天念叨着慈悲为怀,真动起手来比谁都毒!”
“嗯,多亏了大将军,我才能保住性命!”刘培吉叹了口气:“只是苦了河南百姓,我这一走,灭蝗之事肯定半途而废,今年的夏粮、秋粮都危险了!”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朝廷也不会坐视的,肯定会派一个能吏替代你!”慕容鹉笑道:“我这次来带了两百骑兵,就是为了护送你,免得路上有人对你下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长安?”
“等朝廷的旨意吧!”刘培吉叹了口气:“反正我这次来河南是孤身赴任,是走是留都方便!”
“那就最好了!”慕容鹉笑道,他转身看了看门外,凑近刘培吉压低声音道:“我先给你透个底,你这次被免官再复起中间少说也要个两三年功夫,有没有兴趣给大将军效力?”
“这不太方便吧?”刘培吉苦笑道:“我现在这个名声,已经是个废人了,去了大将军那儿只能惹来麻烦,又能做些什么?”
“刘兄你的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