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好像口鼻都被湖口淹没,几近窒息。
“哦,原来你是郎二啊?”唐瑛特意咬重了字眼:“你就是二、皇、子、府、上、的、家、生、子、郎、二、啊,这些年一直在外地帮二皇子管着铺子,这次为着给桓公子设套,特意传信调了回来是吧?”
郎二死到临头还要挣扎:“老子是郎二没错,可不认识什么桓公子!”
唐瑛很不赞成他死鸭子嘴硬:“兄弟,你这就不地道了。”扭头问一旁已经看呆的雨晴:“雨晴姑娘你来说说,这人是不是跟你家公子一起在长淄称兄道弟的人?”
雨晴恨死了“徐三”,瞪着他恨不得生啖其肉:“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他!”
唐瑛手起刀落,又斩下了他的一根脚趾,遗憾道:“你看看你,一点都不老实,非要摁着头才说实话,我就最讨厌这种人,就不能痛痛快快交待了吗?”
郎二疼的额头冷汗直冒,恨不得抱着脚跳起来,疼的面色如土喘着粗气在椅子上挣扎,被张青从后面牢牢压住椅子,使得他不能挪动半分,只能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唐瑛:“你想做什么?”
唐瑛温柔道:“我这个人吧,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脚趾手趾一根一根切下来,跟切萝卜似的。我的刀很快的。你要是再不说话,就把你的手脚筋挑断。放心,你死不了的,禁骑司有十八般武艺可以在你身上试炼,咱们慢慢来,不急不急。”
郎二疼的直哆嗦,心头发寒,瞪着她只剩呼哧呼哧的喘气了。
唐瑛说:“你一定觉得我很恶毒对不对?这才到哪儿啊?你要再不说,我就把你爹娘妹子也拉到这儿来,当着你的面儿把他们的手指头脚趾头也一个一个切下来,那场面一定很刺激,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你这么能忍疼?”
郎二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被绑着还恨不得哆嗦成一团,怒喊一声:“你杀了我吧!”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流,连嘴唇都咬破了。
唐瑛回手从一旁跪着的雨晴姑娘掖下抽出帕子,轻轻替他拭去额头的冷汗,如同对着绝世美人一般怜香惜玉:“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诚心劝他:“你还是说实话吧,好歹也让大长公主知道儿子死的真相吧,不然你得到的那笔赏银也落不到你家里人身上,我向你保证,你的家人肯定会比桓公子惨死一百倍,一千倍……”
她说的认真,郎二抖个不住,心底里已经相信了眼前的恶毒女人肯定能说到做到,家人的安危与身体上巨大的痛楚让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我说——”
唐瑛截住了他的话头:“放心,只要你如实招来,我保证放过你的父母妹子,毫发无伤的送他们回去。”
“桓延波是我杀的!”他再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把如何接到二皇子府里的消息,如何乔装出现在长淄,与桓延波在赌场搭上了话,如何在赌坊制造混乱,趁乱杀死了桓延波然后逃跑全都招了。
元蘅听到第一句话,便如同被人抽掉了脊梁骨,软软坐了下来,慌的芸娘拦腰去抱她,主仆俩一同坐倒在台阶上,她双目却固执的盯着郎二,那些字如同冰雹一般砸进脑子里,在她的脑子里砸出深深的坑洞,整个人都好像被砸懵了,只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元阆怎么会骗我?他为何要骗我?为何要对我的延儿下手?延儿……延儿可是他表弟啊……”
实则她心中早就明白,天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郎二可顾不得大长公主的失态,招完了忍着脚上的巨痛:“现在可以放我爹娘妹子了吧?”
唐瑛用雨晴的帕子擦干净自己匕*首上的血迹:“你既同我说了实话,那我也不能骗你,不然我的良心也过不去啊。实不相瞒,我就是打听到了你的底细,至于你的爹娘,这会儿应该在庄子上忙着给你妹妹准备嫁妆吧。为了聊表歉意,”她征询郎二的意见:“要不……过两日我派人送份贺礼去?”
郎二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歇斯底里大喊:“骗子!你骗我!”
“承蒙夸奖,多谢多谢!”她灿然一笑,转身向大长公主拱手:“叨扰殿下一场,司里还有公务要忙,人犯交到殿下手上,别的忙微臣也帮不上,这就告辞了!”竟然大摇大摆带着张青牵着骡车出了大长公主府。
傅英俊还乖乖在公主府门口站着,见到她高兴的“咴咴”两声。
“乖!”唐瑛从荷包里掏出两颗糖豆喂给它,翻身上马嗒嗒嗒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晚了,宝宝们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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