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脚下?如生了根,半步也挪动不开。不仅脚生了根,就是眼睛也是一样挪不开。
藕臂酥月匈,白花花的一波又?一波浪花,让人眼花缭乱。
阿沅全然不知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模样。看到了院子中的霍爷就如同看到了天神一般。
从屋檐下?跑了出来,直接抱上了霍擎的手臂,惊恐的颤抖声音道:“霍、霍爷,屋中有、有蛇!”
软乎乎的身子一贴上来,霍擎呼吸一滞,全身顿时紧绷,体内的血液也都滚烫了起?来。
但她的话落入自己的耳中,下?一刻才发?现她的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杏眸中是满满的惊恐,嘴唇发?颤,就是额头?的鼻头?都涔出了一层小汗珠。
霍擎旖旎的想法顿时一散而空。微微眯眸瞥了眼那屋子,另一手从她的手上拿过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先?待着。”霍擎正想走,却发?现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撒手。
他方动了一下?,便感受到了手臂处传来的酥软。
霍擎手臂僵了僵,喉结滚动,眸色也深了。
她衣衫不整,身上小衣有些不合身,现在穿在她的身上已经全然不合适了。
所以有一大片白嫩如雪一般的软肉露了出来。
霍擎从来没?有觉得七八月份这么热过,简直是热浪如狂潮。
面无表情把她手拉开,只看着她的眼睛,把她衣襟拉拢得看不见半点春色后?,哑声道:“待在这别动。”
阿沅双腿发?软,但还是点了点头?,嗓音颤颤软软的提醒:“霍爷你、你小心些。”
霍擎“嗯”了声,随即冷峻着脸转身,拿了根竹子就沉步的往屋子走去。
阿沅看着霍爷进了屋子,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拉着衣襟,惴惴不安地望着屋子的方向。
霍擎进了屋子,才发?现在阿沅屋中的是乌梢蛇,无毒且没?有攻击性?。
把竹子放到了一旁,动作利落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抓住了蛇之后?,霍擎才看了眼屋中摆设。
自从把木头?搬出去后?,霍擎就没?有再?进来过。
屋中很干净,同时也空荡荡的。
小小的一间屋子,却因没?几件物件
而显得格外的宽阔。
屋中连张桌子都没?有,只用?长凳来当桌子使。
目光落在窗户底下?的那一盆冒着丝丝热气的热水上。
霍擎大抵知道这蛇为?什么会爬到这屋子来了,而不是厨房和?他的屋子。
因阿沅每日?都在屋中洗澡,所以屋中湿气重,蛇喜凉和?阴,难怪会来这屋子。
不过是片刻,霍擎就捏着蛇从屋中出来了。
阿沅见他手上还抓着一条比拇指还大,约莫两尺长,棕褐色的蛇。
这还叫小蛇!?
顿时头?皮发?麻,双腿软得差些瘫在了地上。
阿沅怕蛇,可看到霍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蛇给抓了,怕的同时又?觉得霍爷英勇无比。
霍擎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让她先?回屋去。
许是被吓惨了,阿沅杏眸带着湿濡,看了眼那因天色暗了而有些黑的堂屋,再?看向霍爷,咬着唇瓣,可怜见的摇了摇头?。
阿沅的衣服只是乱,没?有什么可露的了,霍擎这才呼了一口浊气,开了院子的门,把蛇捏着出了去。
家家户户都基本上在屋中院中吃饭,所以巷中没?什么人。但巷子中的人见到铁匠捏着一条蛇,都怕离得远远的。
霍擎捏着蛇走到了巷子中间,在一家院子外停了下?来。朝着院子中喊了声:“许木匠。”
不一会,有一个约莫三十来的男人从堂屋中走了出来。
看到是霍铁匠的时候,微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手中蠕动的蛇,又?是一愣:“这是啥意思?”
霍擎道:“乌梢蛇,屋中抓到的,给你做下?酒菜。”
许木匠眼眸一睁,吃惊道:“给我?”
霍擎“嗯”了声。
白白送来的肉,怎么可能不要!
许木匠忙道:“你且等我去拿个笼子。”
说着就转身去拿了个小笼子出来。
霍擎把蛇放了进去。许木匠喜孜孜的道:“霍铁匠你且等我把这蛇给宰了,炖好后?,我喊你过来吃两盅酒。”
霍擎冷冷淡淡地道:“不用?了。”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许木匠的媳妇从屋中出来,疑惑地问:“刚刚过来的是那打铁铺的铁匠吧,他过来做甚?”
许木匠指了指地上的木笼子,“给咱送蛇肉来的
。”
许木匠媳妇看到那蛇,浑身一哆嗦。虽怕归怕,但也知道蛇肉香,不过也疑惑道:“我听说昨日?有山民抓了一笼子蛇从咱这经过,就在前边的道上笼子翻了。蛇都跑了出来,就剩下?两条没?逮回来,这不会就是其中一条吧?”
许木匠嗤笑了一声:“管他的呢,这玩意跑进别人家指不定?都能吓死人,如今别人逮到了,给咱送来了,还指望咱给还回去不成?别说了,赶紧去烧水宰蛇。”
……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