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亚再一次的从画室中出来的时候,那幅画就被裱在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画框内,甚至还用玻璃保护了起来。
“你觉得,挂哪里好?”夏亚对着阿莉西亚问道。
阿莉西亚侧躺在那沙发上,摆出一个最舒适的姿势,一双纤细玲珑的玉足靠在沙发边,就像是佛罗伦萨画派中经常画的那些宗教画一样。
事实上,这样的画夏亚其实也画过了,只不过属于只能自己看的那种。
“这里吧。”阿莉西亚指了指沙发对面的墙上,坐在沙发上一抬头就能看见。
夏亚将画放在了一侧的餐桌上,拿着锤子跟钉子就在那墙面上打了一个挂钩,将画挂了上去。
阿莉西亚坐在沙发上,借着透过窗照射进来的自然光欣赏着那幅星空画。
“有些,像是小孩画的油画。”阿莉西亚说。
顿了顿,她道,“不过,仔细看的话,小孩子画不出这样的画来。”
“你觉得有什么区别?”夏亚笑道。
“色彩。”阿莉西亚认真的说。
夏亚笑了笑,双手叉着腰看着那幅画,“这个世界上的色彩很多,能够组合成最舒适的状态的人,在少数。而能够通过色彩来表达情绪的人,就更加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卡西法从一侧的火炉中钻了出来,好奇的看了看那画。
“这画让我想起了以前我来到人世的时候。”
阿莉西亚认可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像宇宙。”
这时,卡西法开口道。
“夏亚,我们到了你说的那个城市了。”
夏亚走向了一侧的窗户往外看去,城堡一如既往的停靠在了无人的山区。
但从这里往下看去,在远方,能看见一座十分繁华的城市,建筑古色古香,人潮涌动。
“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阿莉西亚说,“为什么要特地来这里一趟?”
“再过几天,这里会发生一件,足以影响整个世界命运方向的事情。”夏亚说,“我们来见证一下历史。”
阿莉西亚的眼中带上了些许好奇,“是什么?”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夏亚说。
阿莉西亚点了点头,她从沙发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夏亚身侧,透过窗户看向了这座城市。
整座城市被群山与丘陵环抱,城市建筑很有宗教跟文化的气息,不过他们这些年在欧洲深度游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所以对于这座城市的美景反而处于一个平常心,对于他们来说,所能见证的历史才是真正的“风景”。
阿莉西亚没有归根究底的去问夏亚口中的“历史”是什么。
她与夏亚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生活中,总是要留一些小惊喜才有意思。
城堡就在这山区中停了下来,就这么过了几天,夏亚所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他跟阿莉西亚一同换了身衣服,手挽着手来到了街头,今天这座城市的街头很是热闹,街道上挤满了人,一群宪兵拉了两条警戒线,将街道清出了一条通道来。
阿莉西亚跟夏亚也站在了一边,她好奇的问道,“今天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吗?”
夏亚抬起手指向了街道的尽头。
几辆敞篷的老爷车正从街头缓缓驶来,前头的那辆老爷车的后方位置上,坐着一对夫妇。
男人穿着一件符合这个时代的双排扣的军装,肩膀上的肩章以及胸口上挂满的功勋章昭示着他的身份的不简单。
他看上去五十来岁左右,留着一个在这个时代十分流行的上翘式的八字胡。
一侧的女人看上去是他的妻子,看上去就相对年轻了。
身后还跟着几辆车,看上去是他的守卫,两侧还护卫着机甲。
机甲有四条腿,走起来的样子像铁马一样,每个机甲上都坐着一个驾驶员,头和肩膀露在外面,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半人马。
这机甲的唯一武器就是装在机甲后的迫击炮,那是侦察类的机甲,迫击炮虽然也可以用来攻击,但大多时候都是用来发射照明弹的。
真正负责护卫,是身后的机甲,那就是真正的战争机器了。
机甲比一些房子的屋顶还要高,两条金属腿看上去很有力量,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巨兽。
机甲上装备着大炮,熏肉房般大小的机头上还有两杆机枪。
引擎声发出隆隆的声响,整个地面仿佛都在颤抖着,滚滚的浓烟从一侧的排气管冒出。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畏惧,这里的人很少能接触到这样的战争兵器。
见到那车队的到来,一群人随即在两侧开始欢呼了起来,大声喊道。
“大公好!”
“大公好!”
而那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则脸上挂着浅笑的对着四周的人挥着手。
夏亚觉得他们应该在人群中安排了一些“托”来烘托气氛。
忽的,人群中一个戴着贝雷帽的人猛的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将手中的公文猛的丢向了那位大公。
而跟那位大公坐在同一辆车上的护卫的反应速度也很快,直接拿起手中的雨伞砸向了那公文包。
而那公文包则飞向了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