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意志的军队靠近阵地的时候,毒气也基本上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们小心翼翼,不过相比于他们过去靠近这里时遭受的剧烈的反击,西法兰的阵地显然安静了许多。
他们压抑下心中的激动,继续缓缓靠近,他们看见了阵地上躺着的许多的尸体。
有的人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样,充血的眼球被眼皮束缚着,皮肤也满是水肿,而有的人则是将嘴巴张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而有的则直接撕碎了自己的衣服,身上几乎全是挠痕,四周的其余尸体也是这样,死状凄惨。
这就是毒气,被海牙国际公约明令禁止的武器。
除了其强大的杀伤力带来的人道灾难之外,还会对环境和生态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
这里今后将寸草不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恢复生态。
甚至就连使用它的国家也不能保证不被伤害。一旦被大量使用将很难控制其产生的后果。
不过战争到这种程度,德意志方已经完全无法再顾虑到这些了。
不过,就当德意志的军队即将突破
在他的左侧,是他刚刚待着的战壕。
此刻,他无比清楚的明白了这一点。
“轰!”
他们也依旧撑着一口气站在了壕沟上。
他没有邓布利多那样的智慧,更加没有盖沃德那样一呼百应的人格魅力。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在这弹坑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决定来参军的时候,他自信满满,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带着自己的国家抵抗侵略者。
“别白费力气了。”
他才二十一岁,还有很广阔的人生。
事实上,他现在也已经没有人样了。
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以解决任何事情。
他是魔法师,是这个世界上极少数的人。
即使已是命不久矣。
他此刻正躲藏在一处炮坑中,正在紧急的给皮斯止血,由于他刚刚冲在最前头,他中了三枪。
他们并非没有恐惧,只是,他们以勇气,以自己的歇斯底里,去回应着心中的坚守与信念。
双眸充血,脸上的皮肤满是水泡,甚至呼吸中也带着一种喘息音。
如果仔细辨认的话就能发现他就是刚刚跟莱奥等人聊天的皮斯。
耳边的炮火声越发激烈,甚至还有一些流弹从他的头顶飞过,射在了他的身侧。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他们抓着手中的枪械,充血的双眸死死盯着这群人。
“帮我.给……给她.”
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民,当他们脚下踩着的是自己的国土,身后是自己的妻儿与父母,是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时,他们便注定战无不胜。
也无比清楚自己的藐小与无力……
他们的身上或长着水泡,或是眼睛充血,又或是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面容痛苦。
“我跑不了.她是我的未婚妻,就在巴黎。”
他猛的抓住了莱奥的手,猛的起身看着他的双眸,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看着他。
看着这群宛如厉鬼的存在向着他们俯冲,那些德意志人被面罩隐藏的眼底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伴随着一声爆炸,一发炮弹在他的身侧炸开,刚刚在他附近的战友直接被炮火轰成了碎片,沙砾混合着血肉拍打在他的脸上,如刀割一般疼痛。
即使使用了魔法,他也无法对这场战争起到任何显著的作用
相比于人类厚重的历史进程来说,他也只能算是一个尘埃。
他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看着地上皮斯的尸体。
下一刻,皮斯努力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沙哑但却有力的怒吼,直接向着下方的德意志军队冲击了下去,而身后的人也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俯冲了下去。
他想要成为盖沃德跟邓布利多那样的人,被载入史册。
“轰!轰!轰!”
他颤抖着笑了笑,鲜血涌出的更多了。
所以,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他就一直有一种骄傲在身上。
但他已经不在意了,只是眼神空洞的怔在原地……
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他刚刚才经历了毒气的攻击,内外伤带来的连锁反应足以夺走他的生命。
战场上枪林弹雨,无数的炮弹、流弹四溅,莱奥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庞大数量的炮火在战场上出现。
但来到战场上时他才发现,离开了魔法,他什么都不是。
那一轮的毒气的攻击,在这
他的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而莱奥按住伤口的手也微微颤抖。
渐渐的,一个又一个的西法兰的军人从壕沟中爬了出来,毒气的影响或重或轻。
即使已经摇摇欲坠,
无数的火炮在西法兰方的阵地为起始在空中划过一个个弧度攻击德意志身后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军队,切断他们的支援。
不过他的眼神显然已经开始涣散了,但还是努力的从衣领抽出了一封信。
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