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雷利,“雷利先生,你觉得我们谁是正确的?”
“我是布里塔尼亚人。”雷利平静的说,“我会优先考虑布里塔尼亚人的利益。”
拉曼看向贞德,“即使去询问约瑟夫,他也是这个答案。无需考虑了,贞德,无数的将士们等待着回家与妻儿团聚,他们当中一些人,甚至连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来得及告别就来到了战场。
现在,他们的孩子甚至都已经不认得他们的父亲。”
贞德依旧未曾言语,只是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思绪着什么……
“无论如何,贞德,你要记住,你是军人,是西法兰的军人!”拉曼厉声道,“不该对敌人产生不该拥有的仁慈!你的仁慈,很有可能导致数万,甚至是数十万人死在不该死的地方!”
在一侧静静聆听的特斯拉的眉头也皱的很深。
他清楚这武器之所以能够带来和平,是源自于它的威慑力。
而想要让敌人相信这份武器的威力,那么这份武器必然得使用在某处。
将效果展露在人敌人面前,敌人才会感觉到痛,才会因恐惧而选择投降。
所以这武器甚至还不能用在无人的郊区,那样的话跟根本起不到效果。
但是,也正如贞德所说,这是数十万的伤亡。
这还与凡尔登不同,那里都是军人,而这里则会有许多平民,对于贞德这种信徒来说确实会有负担。
“在我看来,你们之间其实毫无矛盾。”
这时,中年人之间的话语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无论是贞德还是拉曼都抬起头看向了他。
雷利以及那个北辰的代表也转移了视线。
“戴恩。”特斯拉开口道道,“给几位先生倒些水来。”
戴恩点了点头,来到了中间的茶几旁边抬起放置在茶几上的茶壶,给几个茶杯里都倒上了一点红茶,接着放置在了他们做坐的位置中间的桌子上。
“或者说,你们的矛盾其实并不应该在于这里”
中年人的话语还在继续。
“当你们用阶级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你们就会发现你们不但毫无矛盾,反而是一致的。”
中年人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看向雷利。
“您来自布里塔尼亚,是以梅瑟的理想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国家,应该知晓梅瑟理想的核心吧?”
雷利没有言语。
而中年人在沉吟了片刻后也缓缓开口道。
“帝国、黩武主义等国家,发生内部危机的时候,就会借助国家间的斗争来掩盖国内的矛盾。
以威廉二世为主导的侵略战争就是这一体现,通过对外战争转移内部矛盾。
但是梅瑟的理想则恰恰相反,强调世界人民大团结。
从层级的角度看。他们的底层人民处于被利用和被剥削的状态,战争的红利被军阀和统治者占据.”
“呵。”拉曼冷笑一声,“但是他们内部可是非常支持威廉二世的。”
“底层人民的认知永远是被上层人掌控的。
无论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实际上都不改变其被压榨的本质,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客观存在的真理是永远不会被掩藏的。
而他们,往往只需要一些人来告知真相。”
中年人看向拉曼,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辉。
“您有来自那个国家的朋友吗?”
拉曼沉默了片刻,但还是点了点头,“但他反对这场战争,甚至因为反对战争而被迫害。”
“但他是那个国家人,不是吗?”中年人笑道。“您憎恨那个国家的人,但是却认识那个国家的朋友,也清楚不是所有普鲁士人都是战争疯子,您觉得,这不矛盾吗?”
“你看,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中年人说,“让你将某些群体与人民画了一个等号。”
他看向拉曼,“你所憎恨的是杀害你同胞的真正罪魁祸首,是那些帝国、黩武主义者。”
他看向贞德,“而你想保护的,是那些无辜的人民,这二者根本没有任何冲突,只是有心人,将二者混为一谈。”
中年人抬起手用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金子塔,横向的切割出了不同的层级。
“真正的世界,应该是这样的,金字塔的结构。
有人站在金字塔尖,掌握着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资源与财富,有人站在金字塔底,处于被压榨的状态。
这与国家、民族或者种族无关。
但是,我们的敌人则打算将世界变成这样”
他沾了一些茶水将金字塔从中间开始从上到下的竖切成了两半。
“本该被横切的社会被纵切了,本该团结起来的人民互相仇恨、对抗。
而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却享受着你们这种左右互搏的对抗带给他们的安逸生活。
你们被分化了。
这是不正常的,也必然是需要更改过来的观念。”
中年人严肃的说。
“在梅瑟看来,真正能够带来和平的,从不是一国打赢另一国,而是人们能否解开身上的枷锁。
因此,任何一个有着梅瑟理想的人,都不会也不应该以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