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兰之所以能跟普鲁士德国战斗这么久,其悍不畏死的军队是一方面,情报部门也立了很大的功劳。
不过,贞德真正认识到费尔明,还是在北俄那位中年人的口中得知的。
也就是,在得知凡尔登战场上被引爆了一发疑似喀秋莎的东西之后,她通过爱丽舍宫的电报系统向圣彼得堡方询问的。
眼前这个人,是普鲁士布党的核心,也是他一直在准备着这个国家的革命运动,不过最终因为一些意外而被抓到这里,受到折磨与拷问。
当然,电报中中年人并未告知他的直接信息,而是用了一种暗语,贞德也是解读了许久。
所有政治犯以及在前线抓到的敌方将领都会被关到蒙锥克堡。
因为这里是全普鲁士最坚固也是最安全的堡垒。
西法兰在去年曾经跟不列颠一同组织起了一场营救活动,但是最终都没有成功。
而那场救援,也同样是贞德也同样是参与者,就是那场闪击战的时候共同进行的,所以贞德对此印象深刻。
贞德在战场上排兵布阵的时候,通常都喜欢做
“无论生死.”
而这也是刚刚贞德一直挑衅马尔福的原因,因为那样,她会有更大的可能性被关押在这里.
贞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费尔明,他显然已经在这里关押很久了,眼眶跟脸颊都已经凹陷了下去,黏糊糊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由于许久未曾见到太阳,所以皮肤很苍白。
费尔明的双眸听的是越发明亮,他低声轻喃。
“别理他,孩子,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吧。”听起来在比较远的另一头。
“你是从外面进来的。”费尔明开口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当然,她其实也无法百分之百的保证自己一定会被关到蒙锥克堡。
“我就知道他会成功,他要比我们都要优秀的多”
不过,当她来到了蒙锥克堡,她的脑海中就已经有了计划。
每日的伙食就是一个大杯子里装的半满的冷泥糊,油腻的浅灰色物质,看不出究竟是何种食物,一股发酸的霉味扑鼻而来,大概已经放了好几天,但因为胃部饿的痉挛,这样的伙食还是不得不下肚。
“谢谢。”贞德颔首,“不过我想,我应该在这里待不久.”
“费尔明,这是你在哪里留的私生女,人都找到这里来了。”
听见贞德的话,费尔明明显一愣,而隔壁的牢房则传出了一声调侃声。
“那是卢西奥,以前的十三号。”费尔明说到,“我们对她一无所知,因为这可怜的家伙是个哑巴。当年在挨布尔河上,一颗子弹贯穿了它的喉咙。”
她虽然来普鲁士德国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与威廉二世谈判。
特别是,费尔明是在沙俄政府崩塌之前进来的,她也特意的给他讲述了关于中年人的事情。
“掩埋?”十二号嗤笑一声,“那你可太看好这些人了,那里有个乱葬岗,那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归宿,曝尸荒野。”
“人待在这里就会死。”十二号回应她,“不需要其它的理由。”
“欢迎加入。”十四号说,“希望你留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最早说话的是十二号。”费尔明对着贞德介绍道,“在他眼里,无论什么事务,一切都不对劲。另一位是十五号,天天失眠,温文有礼,我们这里公认的思想家。其他人的都不太出声,尤其是十四号。”
而她的目标就在这一层,这也是她从圣彼得堡获得的信息。
她低垂着眼眸。
“我是该讲的时候才开口。”有个嗓音低沉冷漠的声音突然加入谈话,贞德猜想,那应该就是十四号。“如果这里大家都能少说些话,每天夜里就都安静多了。”
贞德转过头看向一侧的尸袋,“大概多久才会有人带走他?”
“谁知道呢。”费尔明说,“一般是蒙锥克墓园的人有时间会过来收尸。”
负责同一区域的还有其他几个比较不具备威胁性的狱卒,他们虽然是军人出身,但大多身体残疾。
“他成功了吗”
有一群荷枪实弹的狱卒在狱中巡逻,囚犯离开牢房之后,视线所及,除了狱卒紧迫的盯人的目光以及瞄准的枪口,根本不可能往外看。
“他会被掩埋吗?”贞德问道。
“去你的吧!”费尔明翻了一个白眼。
“伱很快就会不高兴了。”十二号静静的说。
这一层的牢房位于整个蒙锥克堡的底层,是最阴暗潮湿的地方,只有一些特殊的罪犯才会被关在这里。
“这样吗”贞德低声轻喃。
是前线下来之后被安排到这里,混一口饭吃,因为除了看管牢狱,他们也找不到更好的差事了。
多数狱卒会避免跟囚犯建立交情,甚至不与他们交谈,除非必要,否则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规律的作息有助于适应狱中生活。每天一次固定一小时,牢房里的囚犯都可以被带往中庭,或晒晒太阳,或淋点雨水,就看当时的天气状况而定。
“可惜他是唯一的哑巴。”十九号接腔。